是谁?是谁如此恨他?不仅派人刺杀,还用了药来羞辱于他。寻思数遍,才觉悟恨他之人委实太多,谁,也有这个可能。
虞烨懊恼之际,窗前月光下不知何时已然多出一个背身而立的欣长人影。
你是谁?为何害朕?声音发不出来,虞烨只在心中质问。那人却像是听到了他的质问,傲然而立的身影缓慢回转,一袭普通的青色长衫,面上戴着诡异的金色面具。
你到底是谁?神秘出现的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目光灼灼地盯住瘫软在床上,因药性而不停喘息的虞烨。
男人立在那厢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有些犹豫,但最后男人的手还是缓缓解开了衣带。
那是一双属于男性的优雅的手,即便在朦胧月光中,仍可清晰的看到j-i,ng心修剪成椭圆形的粉色指甲,随着修长手指的灵活动作,男人的长衫滑落于地,男人继续解着里衣。
这个人到底要干嘛?虞烨第一次感觉到发自内心的恐惧。瞪大双眸,眼看着逐渐显露出来的健美男性身躯,虞烨在心底惨叫。
不会吧?自己可是个男人!
虞烨的悲凄情绪挡不住男人的动作,男人毫不在意虞烨的注视与眸光中的愤懑,tuō_guāng了衣物后一步一步驱近床前。
该死的侍卫!明明守在院外保护他的安全,可刚刚他还杀死一名刺客,如今又快要被人污辱,这些侍卫还不曾察觉到动静前来救驾,回去后定要全部治他们一个保护不周的罪名统统处死。
第一次,第一次期望能够得到别人的保护,可惜天不从人愿,理应保护他的侍卫依然没有出现,男人却已坐到床前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悲哀地闭上眼,不敢去看男人赤裸的身体,胆怯到不似自己,伸出手去阻挡男人,却因为药性而虚弱的动作,反倒像是欲迎还拒。
眼角不受控制地滚落水渍,强咬住嘴唇不让哭声泄露,受辱已然不幸,倘若再哭出声来,岂非更加凄惨。
衣物一件一件被剥离身体,裸露出来的肌肤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着。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狼狈不堪过,即使是幼年在佚王朝皇宫中忍辱偷生的时候,内心也总存着一份骄傲,而这个神秘的男人却像是要残酷地打碎这份骄傲。
除了骄傲,他还能剩下什么,若然被辱,生,不如死。
覆身上来的男人躯体滚烫,竟不比他受了药控制的体温更低。
“你这么美,害我都有些不忍伤你了。”
男人的吐息拂着耳垂,低哑的声音,明显是用内力压迫嗓子,改变而成。
如果没有中了药,虞烨自信有一百种脚法能把压在身上的男人踢下床去,可如今,他只能被男人强硬地分开双腿,姿态暧昧到仿佛他是承欢的女人。
男人的唇轻轻拂过虞烨紧咬的双唇,从他下巴滑到颈项,又向下滑到胸前,左胸的蓓蕾上传来濡s-hi的感觉,紧闭的唇,竟然掩不住从鼻腔中泛出的低低呻吟。
胸前传来男人的轻笑,“有感觉了吗?今夜你就好生享受吧。”
太可耻了!虞烨心中咒骂着自己,身体的yù_wàng却像被挑动了一般,汹涌而出。
扭动着腰,让自己的身体与男人的身体磨擦,以缓解苦闷。
男人抱紧了他,下一刻,虞烨感受到一种心都像要被揪紧撕碎般的痛楚。
“啊……”虞烨终于忍耐不住地松开口发出破碎的声音,无助地睁开眼睛,看到男人的肩膀就在面前,他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口咬了上去。
口中尝到血的咸味,身体的痛楚却没有减轻丝毫。从来与自己无缘的泪水,此刻拼了命地往眼眶外面涌出,瞬间就染s-hi了他的鬓间。
男人的动作没有停顿,抱住他的双臂更加收紧,紧箍得让他快要喘不过气来。痛楚像是没有止尽,一浪高过一浪席卷而来,将他吞噬。
身体随着男人的动作摇摆不停,如果可以发出声音,虞烨此时一定会企求男人索性杀了他的好,可惜他能够发出的,不过是混杂着剧烈喘息的啜泣罢了。
谁,谁来杀了他!陷入绝望的黑暗之前,已经快要疯狂掉的虞烨不停地想着这个念头。
宁愿就这样沈睡下去,永远也不要醒来,可惜虞烨还是渐渐苏醒。
窗户是关着的,身上那件黑袍完好无缺的穿着。昨夜凌辱他的男人杳无踪迹,但虞烨,清楚一切都已不同,他,不再是他。
想要快点离开这个令他感到痛苦窒息的房间,身体却沈重到让他无法动作。
太无耻了,竟然被男人强暴,再苟活于世也不过是丢人现眼,不过若不揪出那个男人,加倍奉还昨夜的凌辱,就算死,他也不会甘心。
“陛下,时辰不早,请起身吧。”
门外传来张藻一如既往的请安,听在虞烨耳中,如同催命符咒。
不,不要进来,倘若被发现了异常,他还真会立即无颜苟活于世。
“陛下,时辰已经不早了,还请陛下起身。”
没有得到回应,张藻的声音中有着些许不安。
不,别进来!想到男人昨夜的暴行,床榻之上一定残留下血渍体液,虞烨不顾一切的翻身坐起,想要去淹灭证据,却力不从心,从榻上翻落,跌到地上。
听到房中异响,张藻带着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