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处一室,这成何体统!
“过了两个小时了,”他不理会她,低头看了看表,“该换药了。”
“大哥!你听没听见我说的话!”
简空也不回答,只坐到她身边伸手要去解她衬衣的扣子。感觉到他微凉的指尖滑过脖颈,尚暇溪心脏都停了,她猛地打开他手,忍住肩膀的痛楚厉声道:“你变态啊你!你搞搞清楚,你男女关系混乱不代表每个人都这样!!”
外强中干。她明明害怕还要装出来一个硬汉的样子。
简空听她这样说,手倒是规矩地停了下来:“你不是还疼吗,我只是想给你换药而已,况且上次药也是我给你涂的,不开灯什么也看不见,你紧张什么?医生还会觊觎病人的身体吗?”
“啊?!”尚暇溪捂着领口,脸红地往后面靠了靠:“那也不能你来,没有别的女职员吗?”
“已经12点多了,谁还在公司?我也是被你拖累回不了家好不好!”简空没好气地怼了回去。
尚暇溪确实痛的扯得牙都肿了,她想了想,倒是只在肩膀,什么也看不见,就说:“那好吧,不用开灯,你,你抓紧涂啊。”
“知道了事儿妈。”简空忍住捏碎她的冲动,压着脾气小心给解扣子。
他手指修长又冰凉,想避开对她的触碰并不容易。简空看了看她,她屏住呼吸,假装毫不在意地避开自己的眼睛看着头顶的黑暗,安静下来的样子似乎没那么讨厌。
“喂!”一声抱怨打断他的思绪:她就是讨厌极了。
“知道了。”
“喂!你又碰到了!喂……”
简空就假装没听见,不然依照他性子非得气疯了。她肩膀确实肿的很厉害,这一下子打得不轻,也是难为她了,这么能抗。他尽量放轻手中动作,小心给她上药。
“疼啊!!!”
尚暇溪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你怎么不一刀给我砍掉?来来来,让你用刀,这肩膀我不要了!!”
“好啊。”简空冷笑一声,你不是不要了嘛,手中力道分明重了好几分。
这不是要钱,这是要命啊!尚暇溪疼得浑身冒汗,她知道这个死玩意就是存心报复她!她看到他靠自己就很近,张开血盆大口就咬上了他肩膀!
“喂!!”简空被咬的吃痛,拳头捏的嘎嘣嘎嘣响,但是他还是忍住掐死她的yù_wàng,两个人一个使劲咬一个使劲涂,谁也没好过。
简空给她上完了药,连扣子都给她扣好了,发现她居然还不松口,没好气地说:“喂!你咬上瘾了!!现在就忍不了到时候生孩子你怎么办!!”
尚暇溪这才松了口,真的是太痛了,她也不是故意咬他那么久,只是自己痛感一直持续着,她也分不清楚到底是涂没涂完药,她也很绝望啊!
简空冷哼一声,还想补一刀,却发现她眼里波光点点,哭了嘛?她瘪着嘴一脸委屈绝望的样子,想恶狠狠地盯着自己都没了力气。刚才她咬着自己肩膀,现在松口嘴角还留着一丝暧昧的银丝。简空忍不住拿拇指给她揩了揩。她皮肤光滑细腻,在夜色下还有白色的光感,一看就是被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大眼睛鼻子秀美嘴巴小巧,似乎真的没那么讨厌。
简空有些出神地盯着她,他顺势俯下身子,低头想要吻她。尚暇溪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脸颊旁急促炽热的呼吸,她惊慌地问:“怎么啦?是不是哮喘又犯了!!”
“嗯?”简空直视着她澄净的眸子,里面的关心倒是没有半点掺假,这个女人是不是天生就这么傻好心?
“你这不是活该自找的吗?冬天游泳,没冻死你已经很仁慈了,你还……”
没有一点危机意识,还在好为人师地喋喋不休,简空看着她没片刻停歇的唇瓣,忍不住说道:“你分不清楚哮喘和一个正常男人的原始需求吗?”
“啊?”
尚暇溪听完,才咽了口口水,刚才好危险啊!!药确实好用,她觉得肩膀痛感消失了一些,整个人都硬气了,她伸手揪住他衣领:“你倒是敢,我跟你们这种随随便便的可不一样,别打我主意啊!!”
简空看她有些嫌恶的样子,冷哼一声反手压住她手腕:“你不觉得揪住我衣领只会让我离你更近吗?”
“你!”
“另外给你一个忠告,”简空瞄了一眼她的胸,一脸正经地建议:“不要穿带钢圈的内衣,对胸不好,虽然你没有……”
“滚蛋!!”
你不是天黑什么都看不见嘛?!你不仅看得见你还是透视眼啊!!尚暇溪骂了一句“妈卖批”,抄起身边枕头就朝他扔去,他轻而易举地接住。气氛很紧张,面前桌上电话却亮了,居然是夏承墨。
“喂!给我拿电话啊!”尚暇溪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一点眼力劲儿也没有!!”
简空冷冷地瞄了她一眼,没和她争辩,划开手机按在她耳朵上让她说话。
“喂?我都睡了,啊,忘了给你回了……”尚暇溪语气也软了下来,像是做错事的小孩被班主任逮到了一样。听得简空在一旁不住摇头冷笑。
挂掉电话,她很严肃地问他:“六个未接来电,好几个人都打了电话,大哥你能想得到调静音你想不到帮我回一个吗?他们多担心!”
“我怎么回?‘喂,对我是简空,尚暇溪现在在我床上睡着呢你不用担心’,这样回吗?”简空冷哼一声,把电话扔到她身上。
“你!你赢了!”尚暇溪觉得也没力气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