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霎时间包围了整个身子,苏玉兰舒服的轻轻一叹撩起水轻轻撒在身上,舒服极了。
钱昱关紧门,脱了里衣,随即也进了木桶,二人在微弱的灯光下泡着澡。
“阿昱。”苏玉兰抱住钱昱的脖子,闭着眼轻轻唤着。
“玉兰。”钱昱轻轻的往苏玉兰身上撩着水,二人含笑相视之时难免亲热温存一番,从木桶出来睡下时自然过了四更天。
“喔喔喔……”
清晨,尚河村家家户户的公j-i仰着头颅打鸣,提醒人们崭新的一天开始了。
苏玉兰习惯性的睁开双眸,打了个哈欠,动了动疲惫的身子,侧着身子后又合上了眼。
钱昱也动了,跟着转过身去,从后面将苏玉兰抱住,将脸搁在苏玉兰肩上,继续睡着。
蓦地,苏玉兰睁开眼,往窗外瞧了瞧,连忙坐了起来。
“嗯?”钱昱被大动作惊醒,揉着眼睛坐起来打着哈欠道:“怎么了,玉兰?”
“快起,晚了,我饭还没做呢,娘说不定已经起了。”苏玉兰顾不得羞,(赤)裸着上身拿起肚兜便穿了起来。
钱昱闻言也转身摸着衣服往身上套,困的眼泪都出来了。
“你别急。”钱昱见苏玉兰慌乱的穿着衣服不由宽慰道:“晚一点,娘不能说什么。”
不一会,苏玉兰穿戴好匆匆出了屋,钱昱紧随其后,快速洗漱完,钱昱在院子里取了柴禾往小院去。
二人一个生火一个炒菜,配合的相得益彰。
“娘,早,饭一会就好。”钱昱瞧着走进小灶的母亲道。
钱昱闻言点了点头,寻了个凳子坐下,昨晚这小两口也太能折腾了,害的她一把年纪没有睡实了。
“阿昱啊,后山的地怎么样了?”钱母坐在凳子上询问道。
钱昱一边烧火一边回道:“还得有几日,,毕竟一座山头呢,怎么了娘?”
“娘想买他几亩好地,如今咱们家的条件不必守着那两亩贫田过日子。娘打听了,一百两银子,如果买圩田,可以买五十亩,如果买坡地,可以买一百亩。”钱母因着苏玉兰在旁,并未说实话,五十亩圩田其实是两百两银子的价,只不想让苏玉兰知道家里有太多银子。
苏玉兰早就知道钱昱赚了些银子,对于拿出一百两银子买田也没表现出多惊讶,毕竟对于庄稼人来说,田地还是非常重要的。
“一百两能买五十亩圩田?”钱昱惊着了,她上次打听一百两才能买二十亩呢,毕竟圩田很多都被大户买了个差不多了。
“是啊,娘能说假不成?”钱母板着脸道,害怕儿子在儿媳面前揭穿我自己。
苏玉兰也有些疑惑,五十亩确实蛮多的。
“娘看着来就好,我和玉兰都没有意见。”钱昱往锅底放了一根柴禾接着道:“娘,一会我想和玉兰去趟县里。”
“不行,三天内哪都不能去,等三天回门之后再去不迟。”钱母想也未想就拒绝了,刚过门就想去城里嘚瑟,去县里哪有不花钱的。
钱昱闻言一愣,想想也是,去县里难免路过柳荫村,哪有过门不入的道理,可又没到归宁的日子到底不合适,也怪自己考虑不周。
“那便听娘的。”钱昱乖乖的回道。
钱母闻言心情稍稍舒畅,儿子听话她哪有不满意的,许是玉兰想买什么,央着她儿子去县里买去。
苏玉兰本也觉得不大合礼数,听钱昱应了婆婆也没什么不开心之处,将饭菜盛了出来,放到桌子上,摆好筷子道:“娘,可以吃饭了。”
“嗯。”钱母不y-in不阳的应了一声,听得钱昱心头一颤。
一家三口围着桌子坐下,钱母一边吃着,一边为儿子的前程发愁。
“阿昱,种茶还得等到春天这一冬你想好做什么了吗?”
钱昱闻言挑了块r_ou_放进苏玉兰碗里,然后道:“娘,我打算自己做买卖。”
此话一落,屋里的另外两个女人同时抬头看向钱昱。
钱母觉得,在窑场跟着东家做生意可以,但自己做风险太大,不稳定,不太好。
“阿昱,咱们老钱家,祖祖辈辈都是给人做工和做庄稼的,可没有出过商人,你这去窑场跟人跑生意,已然有些过了,自己做怕是不太好!”
“娘,有啥不好的,张老爷家世代行商,他们家富,使唤仆人也一堆,吃的用的样样都比咱们好呀!”钱昱试图以美好未来生活劝导钱母。
钱母闻言终是摇了摇头道:“士农工商,商排在最末,是种贱业啊。”
“阿昱,要不听娘的,咱们种田日子仔细过着也挺好的,经商确实不大好,商人大多投机取巧,为读书人不齿的。”苏玉兰从一开始就不喜欢钱昱经商,或者说压根就不喜欢商人这个职业。
钱昱一听苏玉兰也这般说,不由的一愣,随即道:“这是偏见,商人不偷不抢,用心智捕捉差价,赚的也是脚筋钱,血汗钱,怎么就是投机取巧了?读书人不齿商人,可那些个读书当官的哪个不贪银子,哪个又不拿商人的钱?那种虚伪之辈说的话怎么就成圣贤之话了。”钱昱说罢看向钱母道:“娘,经商就是流通,水潭一流通就成河了,河一流通就成江了,江若不流通就是河,河不流通就是一潭死水,死水就见不到任何银子。没人经商,家不会富,国不会富,难道就这样穷一辈子?娘啊,这个世界,永远不可能没有商人,再说经商秉持诚、信、义三个字,如何会被人所不齿?你有了银子,谁又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