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回家了,也是,出来这么久哪个当爹娘的不挂怀啊。”钱母说罢拿起锅盖,“哎,那今晚凑合把这剩菜吃了吧。”这买菜做饭的活一直是苏玉兰做的,今日突然不在,钱母这心中百般不适应。
钱昱应声将剩菜端了出来,二人坐着桌前闷闷的吃着。
“娘,你觉得苏、咳,小妹为人如何?”钱昱吃着苏玉兰今早做的饭,愈发觉得苏玉兰不像是那种毒女人。
钱母闻言好生瞧了儿子一眼,叹道:“这些日子她倒像是个孝顺的,心肠也好,想起那日她背着娘下山娘这心里还是挺感激的。”
钱昱夹菜的手顿了顿,她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苏玉兰不像是那种损人利己的人,莫非这中间有什么误会不成?
入夜了,苏家小屋里传来母女细细的说话声。
“玉兰,这几r,i你就安心在家里住着,钱昱既然已经知晓,那钱大娘铁定也晓得了,断不会因你未归而担忧。你爹也说了,等家里不忙了,咱们全家就去钱家赔礼道歉去,你放心,一切都有爹娘替你扛。”苏母说罢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擦了擦女儿的泪水,四个孩子她最为亏欠的就是苏玉兰,穷人家的长女比不得富人家的,富人家的长女是享福的,穷人家的长女是受苦的,要帮着爹娘扛起这个家,什么苦什么累就做什么。
“娘。”苏玉兰听见娘亲这番话,心中既感动又惭愧,她做的事竟然要爹娘替她来c,ao心。
“听话,今夜好生睡一觉。”苏母说罢起身走了出去,刚走两步便觉得头晕目眩,可为了女儿,强忍着一步一步回了房,无力的躺在炕上眯着眼。
夜过三更,钱昱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向来好眠的她同苏玉兰一样失眠了。
第二天清晨,空气变得十分清新,鸟儿也争相恐后的飞入钱家,如此的氛围钱昱却顶着一脸的疲惫坐在钱母对面。
“快吃饭,娘也知做的不好吃,可你去窑场,出力的时候多,不吃饭不行。”钱母瞧着儿子无j-i,ng打采的便开始催着吃饭。
钱昱闻言胡乱往嘴里扒了几口,此时她才意识到她被苏玉兰害惨了,以前她还可以吃完钱母做的饭,现在胃被苏玉兰养叼了扒了几口便不想再吃了。
“娘,我吃饱了,我去上工了。”钱昱说罢放下碗筷。
“就吃这么点?”钱母还想再劝着吃几口,怎奈儿子已经出了门。
钱昱到了县里,直奔点妆阁,点妆阁是庐陵县最好的香粉铺子,钱昱进了铺子从怀里取出写好的方子递给铺里的伙计道:“劳烦,照方取香。”
“好嘞。”伙计接过方子,从后面的小橱子里用勺子一样一样的挖了点,一边称一边道:“沉香一两半,白檀香五两,甲香一两,甘松、丁皮香各三两。共计三百四十文。”
钱昱狠了狠心将铜板交了出去,这就叫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等把牙膏做出来,来个牙膏牙刷捆绑销售,说不定几天就可以回本了。
“嫂子,你先回吧,我去绣坊卖了帕子就回。”苏玉兰站在药铺门前对着阿芳说道。
钱昱刚出了点妆阁闻声看去,一大早惊见苏玉兰,毫不迟疑的走了上前。
阿芳闻言哪里放心,提着药道:“我同你一起去,不然我回去了,娘见你不在,这病就该重了。”
“那......”苏玉兰刚想点头,便瞧见钱昱,树下被其强吻的场景刷的出现在脑海,连忙低头想假装没看见,“嫂子,那我们赶紧去吧。”说罢抓着阿芳的袖子就想转身。
“站住。”钱昱见苏玉兰佯装没看见自己,心里非常生气,三两步走到苏玉兰跟前道:“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那个,钱昱啊,我娘病倒了,我们急着回呢。”阿芳挡在苏玉兰身前,十分警惕的瞧着钱昱。
钱昱闻言脸上的怒气消了大半,随后道:“我就同她说几句话,一会子就好,不耽误的。”
“不行。”阿芳展开胳膊,完全的将苏玉兰护在身后。
钱昱此刻也急着上工,见阿芳一副死也不肯让的神情,冷声道:“为何不行?我同我妻子说话,还要经过别人同意不成?”
话音刚落,苏玉兰刷的抬起头,这人昨儿个还说要休了自己,今儿个却又来说这话。
“你不是要休了她了吗?”阿芳同样惊诧。
“对啊。”钱昱点了点头,带着几分戏谑道:“等我办完事回来就去县衙,只是现在,她还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
“你!!!”阿芳气极,哪有人这样子的。
“嫂子,你在这等一会子。”苏玉兰见钱昱一副不跟他走就不罢休的架势十分无奈,这人在昨天之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玉兰。”阿芳闻言急了。
苏玉兰拍了拍嫂子的手,轻轻摇了摇头道:“无碍的。”
钱昱见状转身往庐陵河边的小亭子走去。
“咳咳。”钱昱坐在亭内的石凳子上清了清嗓子问道:“你娘,没什么大碍吧,那个,可是我昨天突然到访给......”
“不是。”苏玉兰站在柱子前回道:“我娘是因着长久以来担心我,彻夜睡不好把身子给熬坏了,与你没有关系。”
“哦。”钱昱点了点头,“那这几r,i你好生在家照顾着,相信老人心情舒畅了这身子也就好了。”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个?”苏玉兰闻言转身瞧着钱昱,双眸满是探究。
钱昱被苏玉兰瞧着颇有几分不自在,强打起j-i,ng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