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严文良见过陛下,见驾来迟,望陛下赎罪。”后面跟上的严文良扑通一声跪在老皇帝身后。
“起来吧,严大人探敌情故而来迟,朕,咳咳,朕不怪罪。”老皇帝说着说着咳的更重,帕子上有见血水。
“此番叫你二人前来有要事相托付,朕的时间不多了,望你们今后竭力辅佐你们主子凌清王,朕盼他成为一代明君。”
梁佑宣二人震惊不已,皇上竟然知道他们是凌清王的人,对视一眼纷纷下跪。
“臣等有罪!”
“不必紧张,咳咳,朕赐你们北门南门禁卫军的调令,待等陆老将军被太子斩首后,朕会避开太子的人出现在朝堂上,届时你们调兵进宫,朕会下令捉拿太子,算着时辰你们主子也该赈灾有功回朝了,朕会当堂把皇位传给他。”老皇帝说着眼中含着泪水,纵然他一开始大意被太子和徐党之人算计进去,但他是皇帝,依旧可以下天下之棋,纵然他算不得会早死几年,也要把早些年放在金銮殿朝匾后方的继承人扶上皇位。他是皇帝,纵身将死,这天下也该他说了算。
“皇上,皇上既有意让太子受惩,何不下令解救陆老将军?”梁佑宣心中有些恐慌,听皇上之意怕是想让陆老将军去。
“咳咳,他是无罪,他的后人会有你们主子去补偿。”老皇帝说到此回想起年轻时和陆家兄弟一起慷慨激昂大论国事,如今已成往事了,他要给儿子登基后赢得人心稳定时局,眼下陆家兄弟必须死,况且只有太子犯下杀害忠良之罪,他才能名正言顺地废掉太子。
“皇上.....”梁佑宣还欲再说,被严文良死死压住,梁佑宣难言心中的悲凉,只见严文良神色焦急地对她摇着头。
“陛下,宫中人来消息太子在炼丹房,要急着见陛下。”不远处大内侍卫接过白鸽,取下字条后匆匆来到老皇帝面前道。
“让子尚顶住,就说朕炼丹要紧,有事他全全处理。”老皇帝说罢剧烈咳了好一会道:“把调令给他们,让他们回吧,咱们也该悄悄回宫了,咳咳。”
梁佑宣二人接过调令,严文良见老皇帝起身忙走近几步道:“陛下,宫中各门有太子的人把守着,还是让臣想法子护送陛下回宫吧。”
“咳咳,爱卿有心了,皇宫到底还是朕的,朕能不惊动任何人出来,自然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去,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吧。”老皇帝说着便被侍卫抬起往不远处马车走去。
“梁固执,这皇宫还真有密道啊,这陛下隐藏的也蛮深的,倒真让人出乎意料,诶,想什么呢?”严文良在老皇帝走后,自言自语半晌见梁佑安低头不语,便拿扇子怼了一下。
“陆老将军一生多正直,就这样死在皇权争斗之下?”这次见到老皇帝,仿佛给梁佑宣头上重重一木奉。
“这就是官场,别看凌清王现在仁德,对咱们也颇为器重,一旦坐了那个位置保准会猜疑,年轻鼎盛时还好,一旦老了总会想着长生不老猜忌之心也会加重,梁固执,看开些吧,待凌清王四十岁时咱们赶紧告老回乡吧,那个时候弄孙为乐多好,免得不得善终啊。”严文良说着拍了拍梁佑宣的肩膀。
梁佑宣深觉得有道理,老皇帝年轻时也意气风发励j-i,ng图治过,人总会变的。
“你对我说这话,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严文良挑眉道:“就你刚才急着为陆老将军申辩的样子,咱俩谁卖谁还不知道呢!过几日有硬仗要打,我得回去先陪陪我家妻子,免得过几日阎王太想我把我给唤走了就没时间了。”
“哎,等等我,郊外没有车,一起走吧。”梁佑宣快步跟了上前,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老皇帝要陆将军死,是为了废一个儿子的同时助另一个儿子,再让另一个儿子登基后加倍补偿陆将军的后人,让人家后人对另一个儿子感恩戴德,仔细想想受益的是皇家啊!
严文良边走边道:“梁固执啊,说真的,眼下老皇帝意思很明确,但我们目前也不知道老皇帝手里到底还有多少底牌,不如你回去跟侯爷谈谈,我们自己也得多做准备才是,不然真丧身皇权争斗中就未免太冤了呀。”
梁佑宣闻言并未支声,他回府确实要找他父亲,父女同朝为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要做这般大的事情,的确要先同父亲讲。再者她父亲毕竟是侯爷,在官场多年,如果真有把握的事,她爹不会看着她这个嫡长子冲锋陷阵而袖手旁观,只不过说了铁定一顿骂也少不了。想到被骂梁佑宣笑了笑,其实有个亲爹挺好,出了事虽说该骂骂,骂够了还得生着气替孩子擦屁股。
作者有话要说: 谢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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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第一百七十四章
梁佑宣匆匆回了府, 直接奔主院去, 屋内却只有母亲一人。
“回来了啊, 快看我给小宝宝备下的摇篮, 请的有名的木匠打造的呢。”梁母笑呵呵地对女儿招着手。
梁佑宣走近瞧了瞧笑道:“谢谢娘,娘, 爹人呢?”
“在揽月楼呢,今儿个回来你爹脸色不大好, 你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不要去凑过去, 免得挨骂。”梁母见惯了丈夫训女儿, 可怜女儿又不敢多劝。
“娘,没事, 我有要事找父亲相商, 我先过去了,晌午过来陪你吃晌饭。”梁佑宣说罢出了屋,直奔梁府重地揽月楼。
揽月楼分三层, 梁佑宣上了顶楼,敲了敲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