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我回来了!”
叫了好几声都没人应,傅芷璇疑惑地蹙起眉头:“这大热天的莫非她也去了客栈?”
她转身欲走,忽然听得嘎吱一声,门被拉开,出现了一个膀大腰圆的陌生中年妇人。
“你找谁?”那妇人挑眉看着傅芷璇。
傅芷璇退后两步,仔细看了一圈,这确实是自己的房子,不由皱眉问道:“大婶,你是何人,这是我家!”
那妇人圆滚滚的眼珠子一瞪:“什么你家,这是老娘花两百五十两银子买来的。”
边说还边挺起雄伟的胸口要去推傅芷璇。
后面的闻方见了,飞快地往前一站,挡在傅芷璇面前,厉声喝道:“怎么?还想打人?”
他的嗓门太大,惊动了隔壁邻舍。
左侧临近的那户人家拉开门,探头一看,顿时瞪大了眼:“阿璇,你还活着?”
傅芷璇转过身,看向她问道:“宋大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她说我的房子卖给她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宋大婶看到她茫然又疑惑的神情,眸子中闪过一抹怜悯之色,怜惜地说:“阿璇,一个月前外面传来消息说,你在南边遇难了,尸骨无存,回不来了。你娘家的哥嫂去报了官,就把你这房子给卖了。”
听闻她遇难了,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卖她的房子?呵呵,狗改不了吃屎,她果然不应该对他们寄予太多希望。
傅芷璇沉了沉眼,压下心头的火气,又问:“宋大婶,那小岚呢?房子卖了,她无处可去,是还待在客栈吗?”
宋大婶蠕动了几下唇,一跺脚,叹气道:“哎,作孽啊。你哥嫂来卖房子那天,小岚那丫头是个忠心的,死拦着不让卖,说你一定会回来的,惹火了你嫂子,她就……她就连小岚一并给卖了!”
“卖了?什么时候的事?”傅芷璇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极其难看,焦急地问道。
反正都已经说了,宋大婶也没了顾忌,索性一股脑儿地吐了出来:“就三天前,本来你嫂子是打算把小岚卖到别家去做奴婢的,不过小岚年纪不小了,不好调教,大户人家瞧不上,小门小户的又出不了多少银子,你嫂子多贪那几两银子就把她卖到了勾栏院!”
“什么?他们真是欺人太甚。”傅芷璇怒不可遏,若非惦记着小岚,她今天就要杀过去给杨氏和傅天意好看,这二人真是掉进了钱眼子里,连这等丧尽天良的事都做。
深呼吸一口气,强自压下心头的怒火,傅芷璇冷静地问道:“宋大婶,你知道小岚被卖到哪儿了吗?”
小岚那个丫头性子倔,这事闹得挺大,街坊邻居都看见了,宋大婶也清楚,她叹了口气:“听说是卖到了如春园,那如春园的老鸨恶毒得很,听说背后还有人,经常发生逼良为娼的事,你可得小心一点,若是,若是需要银子,大婶这里也能替你凑个二三两,先把小岚赎出来,等以后你手头宽裕了……”
“多谢大婶,这事用不着银子。”傅芷璇飞快地说道,“大婶,你家宋大叔今天可在?请他与我走一遭吧,有人掠卖人口。”
宋大婶诧异地看着傅芷璇:“阿璇,你这是何意?”
傅芷璇没有多解释,只说:“让宋大叔与我一道去就行了,只是让他给我做个见证。”
宋大叔是燕京城府衙的衙役,这本就是他的职责所在。
宋大婶没法阻拦,只能叫出宋大叔。
临走时,宋大婶搓着手不安地提醒她:“阿璇,掠卖他人奴婢,可是会打五十大棍,徒一年的,你这样可是要与娘家人撕破脸了,你可得想清楚。还有阿璇,小岚的卖身契你可带在身上?卖房子之前,你嫂子可是把你家都给搜了个遍,别让她到时候倒打你一耙了。”
“出远门我自然不可能把卖身契带上。不过宋大婶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不会吃亏的。”傅芷璇冲她点点头,叫上宋大叔,带着闻方一起杀往如春园。
如春园就在四条街外,因为担心小岚,傅芷璇走得极快,专挑小路捷径走。
宋大叔见了,安慰她:“阿璇,别急,小岚才被卖出去三天,不会有事的。”
如春园的老鸨臭名昭著,什么事做不出来。傅芷璇如何放得下心,深恐小岚出了事,再无法挽回。身后的闻方见了,低声道:“夫人,要小人去请示王爷吗?”
这种事还不是他家王爷一句话的事。
傅芷璇摇头:“不用,我能解决。”去找陆栖行并不比这快,她能解决的事又何必麻烦陆栖行。
只花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他们就到了如春园。
午后的如春园没有入夜后喧闹,客人还没来,姑娘们将将起床洗漱用饭,梳妆打扮,房子里只有姑娘指使小丫鬟的吆喝声,娇滴滴的,从窗户口传得老远。
傅芷璇走到门口,不顾闻方的劝阻,执意要自己去敲门。
她使劲儿拍打着门板,似乎要把心里的恐惧和担忧都一并发泄出来。
没多久,一个龟公打着哈欠开了门,一瞧是个女人,立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们这里不招待女客,要找男人去别处。”
显然是把她当成了捉奸的夫人。
傅芷璇冷笑一声,侧开身,露出穿着差服的宋大叔:“看清楚了,我可不是来与你们送钱的。”
一见衙役,那龟公立即缩了缩头,跑回去把如春园的老鸨春妈叫了过来。
“哟,这位娘子找人恐怕找错了,咱们这时候还没开门,客人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