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简直狂刷廖茗茗的好感度,感觉这样的男人会专注又长情,不枉她特意换风格来试探,只要他不是喜欢这种性感风的就好,她真驾驭不来这个,太不自在。
“看够了?”静静地立在一旁看她明目张胆地开始打量起自己的酒店房间,祁程忍不住开口,“你到底要干嘛?”
刚刚告白被拒,才再见面就又告白失败的几率实在有点大,廖茗茗决定找个别的借口,比如……
“面!我想吃你的面条!”
指了指酒店桌上的碗式方便面,廖茗茗两三步就迈过去了,拍拍盖子发出闷闷的声响:“你泡的方便面会不会也有那种神奇的忘忧效果?”
这个理由对于祁程而言显然比较容易接受,毕竟廖茗茗是吃过他做的面条的人,是人都贪心,尝试过一次忘忧面的滋味便会想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更多。
可惜,他的忘忧面对于同一个人而言只能生效三次,而她已经用掉了两次。
虽然口口声声地说喜欢他,但在同一个圈子里这么久,与廖茗茗如此频繁地接触大约是从忘忧面的交集开始的,这很难让他不怀疑她对自己喜欢的纯粹性,其中是否掺有其他的目的。
如果是的话……
祁程垂下睫眸,他心里的声音告诉他,似乎还不想这么快就失去了与她有所交集的理由,也仅此而已,但若真说她的喜欢是奉出了一整颗真心,他不信。
祁程这种矛盾又纠结的心理,廖茗茗自然是不懂的,她是喜欢人随心走的感性状态,想到的时候赶紧去做,过时不候。
于是等祁程反应过来,廖茗茗已经撕开了一个碗面,并开始考虑下一份撕哪个。
“我吃海鲜味儿的,你吃什么?”
祁程不禁扶额叹气,突然觉得他的思虑有些多余……
“红烧牛肉。”
话音刚落,廖茗茗像是怕他后悔似的,手里刚掰直的一次性叉子就把面碗外面空鼓的膜扎破了,发出“嗙”的一响。
祁程走至茶几前,给茶壶烧水,顺手打开了电视,廖茗茗把调料放进去后左手一个右手一个端了过来,特别自然地坐到了祁程旁边也跟着看起了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早间新闻,女主播吐字清晰的普通话像是带了神奇的魔力,立刻就能产生让人眼皮打架的效果。
就在这短暂等待水开的间隙里,祁程了解了几条国家大事,廖茗茗则数了几根周公的胡须。
“咕嘟咕嘟……”
水被煮沸带起浓腾的蒸汽,在按钮键自动跳起的那一刻廖茗茗脑中的弦一铮,瞌睡虫霎那间全部飞走了,意识变的格外清醒。
清醒地能听到祁程说话的尾音,带着共鸣似的震颤在耳朵边儿上窜来窜去。
“你拆的,你就得负责到底。”
“好。”
廖茗茗没听出祁程话里的深意,意识清醒身体却似乎仍在瞌睡状态,半蹲在茶几前,提着腾满热气的水壶把两个面碗倒上水,盖子一合,叉子戳上封住,再就懒得起来了。
两人就这样一坐一蹲,像两座雕像,齐齐看着电视屏幕,却没一个把心思放在了屏幕上。
廖茗茗的颈肩拔挺,带着一股向上的韧劲儿,莫名地养眼,祁程觉得,至少比她脑袋上顶的那个扎歪了的丸子头好看,便多瞥了几眼。
而当事人则对着屏幕发呆,暗自思忖着该怎么把他拿下,明明配合了自己的节奏,却总有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要攻下他好像很有技术难度的样子。
就这样,大概过了五分钟,廖茗茗的腿蹲麻了,慢腾腾地扶着膝盖站起来,空气中泡面的香气已经很浓烈了。
本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没吃早饭的某人现在却是真的馋了。
于是一人一个碗,面对面坐着,在电视插播天气预报的背景乐里,呼噜呼噜地吃着方便面。
气氛和谐地简直诡异。
祁程从未认为这种和谐会一直持续到最后,果不其然,廖茗茗吃饱喝足以后又开始尬表白,也依旧是那么没有新意。
“我觉得我们其实挺般配的,你看你吃面的习惯和我吃面的习惯一样一样的,一口面一口汤。”
祁程把面碗盖子合上,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溅到茶几上的汤渍,然后慢条斯理地把它折起来丢进了垃圾桶里。
“那是我的习惯。”
好吧,被不留情面地戳穿后,廖茗茗眼睁睁看着手里的面碗被抽走,吸了吸鼻子:“我——”
“我拒绝。”
话未开口便已被拒,廖茗茗看着祁程一副等着送客的适然神情,使劲叹了口气:“好吧好吧,我走我走。”
“嗯。”
祁程说完,突然感觉自己的袖口被拽住,低头一看,某人的爪子非常不自觉地攀了上去,于是补充道:“不送。”
廖茗茗没松手,固执地微仰脑袋,直视祁程黑透的瞳仁,唇角轻勾起一个无赖的薄笑:“不送?不送你还想让我出这个门?”
祁程没说话,只是轻轻扯了一下她丸子头底下的某个线圈,接着她歪掉的丸子头就彻底阵亡了。
廖茗茗:“……”
她这一头毛躁又不听话的头发啊!永远也不可能做到像洗发水广告一样飘逸又潇洒地铺散而落,只会乱糟糟的,鸟窝一样。
放开不知觉中紧攥的袖子,廖茗茗被他某种一闪而过的笑意挑衅到,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算你狠!”
接着,甩头,毫不犹豫地走掉!
走至门口,刚拉开门,身后蓦地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