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

他试探着唤了一声,就见莫西南缓缓眯起双眼,看着他轻声道:“你刚刚说,你喜欢上了王之凡?”

被如此直白的询问,饶是之前是公冶肆意自己说破了此事,这会儿面对着亲人的询问时,仍忍不住面色胀红。他点了点头,有些手足无措的局促,神色间更是多了几分被戳破心事的赧然。

而莫西南呢?他此刻的心情,也只有“卧槽”二字能够形容了。

看着公冶肆意那副局促不安的模样,他此刻只觉自己恍若被雷劈过一般,尤其是在看清了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甜蜜与紧张后,只觉得眼前这一幕无比荒谬。

他原本以为,崽子之前表现出来的种种不同,是因为终于对他开了窍,谁知道这开窍是开了,却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另外一个人!

这种感觉远不是那种,辛辛苦苦养成小白菜,却发现白菜被猪拱了的心情所能比拟。他如今是辛辛苦苦养大了未来的伴侣,却发现准伴侣别人拐走了!这种c,ao蛋的心情实在是有些难以言喻。

看着眼前的公冶肆意在他询问下点了点头,莫西南忍不住抬手扶额,向后退了两步,耳闻对方关切的又叫了他两声,才忽然将手,抬眼看向他:“你刚才说,是因为王之凡的解释,才发现你喜欢上了他?但同样的情境下,你又是如何确定你喜欢的是他,而不是——”我呢?

最后两个字,他并没有说出口,然而公冶肆意懂了。正是因为懂了,他才忍不住露出一个惊骇的神色来,结结巴巴道:

“可是、可是——你是我的义父啊!”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给受君点个蜡

第一百一十九章 倌子23

这句话以及对方下意识的反应,杀伤力比起之前对方陈述的那一连串的话语加起来都要大。

莫西南的瞳孔顿时一缩,他终于明白,从一开始,他就做错了一件事:他不应该以一个长辈的身份一直守护在这个人的身边,更不应该让他习惯了将自己当成长辈。

正常人都不会对长辈有什么旖旎的心思,尤其是一手将自己抚养长大的长辈。然而他自己不是正常人,也就理所当然的认为公冶肆意也不是——他在之前习惯性错将宿梁狄的性格套在了公冶肆意的身上,却忽略了公冶肆意没有宿梁狄的眼界与经历,又是生活在这种消息闭塞、格外讲究礼义廉耻的古代,在没有任何契机的情况下,又怎么可能会对他动什么心思呢?

这个发现带来的打击实在有点大,莫西南觉得自己有点无法承受,更没办法面对此时的公冶肆意。所以他骤然转身推开房门,胡乱留下了一句:“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要做,先走一步!”而后便冲出了房门。

只留下满脸愕然的公冶肆意呆呆的站在房内,心乱如麻。

公冶肆意是真的有点被吓到了。

他不是傻子,莫西南刚才慌乱中问出的那句话,其背后所包含的情感终于被他所知晓,然而这让他实在有些无法接受。他一直将莫西南当作最亲近的亲人,却没想到莫西南对他竟有着那样的心思,这对他来说简直堪称三观崩裂,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刚刚发现自己有喜欢的人,却发现唯一的亲人在喜欢着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感情纠葛,让公冶肆意头大如斗。再加上他喜欢的人格外在意他的义父,这错乱的三角关系,简直堪称修罗场。

他如今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自然无法接受义父,所以注定他要辜负这位一直待他最好的亲人——思及此,公冶肆意只觉百味杂陈,一时之间竟说不出心底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再想到之前莫西南离开前,眼中一闪而逝的震惊与失落——他刚刚的态度显然让义父伤心了,那会不会影响他们两人之间以后的关系?

越想越觉得棘手,公冶肆意不由得“啧”了一声,烦躁的在屋里转了一个又一个圈,颇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

******

因为忽然意识到莫西南隐藏的情感,以及这之后可想而知的、两人之间岌岌可危的关系,这个晚上公冶肆意失眠了。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许久,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了片刻。等他清醒过来时,已经错过了以往晨练的时辰,公冶肆意便翻身而起,匆匆冲了凉,换好衣衫来到饭堂。

他来的比平时稍晚,早饭已经做好了,然而饭堂中除了他以外,并没有看到另外两个人。过了片刻后才看到王之凡一边晃晃悠悠走过来,一边打着呵欠露出瞌睡未醒的模样。

王之凡完全不知道公冶肆意和莫西南之间发生了什么,昨天采药累了一整天,他的宅男小身板儿有点儿受不了,所以今天才起得迟了。发现饭堂中只有自己和公冶肆意,他便随口问了一句:“莫大夫呢?还没起么?”

公冶肆意沉默不语,他此刻心里仍有些烦躁与空落。看着对面摆放着的碗筷,有些自嘲的想:义父大概这会儿并不想见他吧,所以连早饭都不吃了?

这个想法让他心里有些焦躁,又大口扒了两口饭,勉强咽下梗在喉间的难耐,才道:“义父大概有事,一会我把饭给他送过去。”

王之凡丝毫没察觉小伙伴话语中的暗潮汹涌,只觉得对方今天吃的有点猛,大概是昨天消耗太大了?

看对方吃得香甜,他也跟着食欲大振,伸筷子夹了一口菜塞入口中。正要扒饭,眼角余光突然瞥见公冶肆意的动作猛然一顿,视线直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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