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他斐途一向讲究你情我愿,又不逼他。
反正他看宴舒也不怎么直。若是他不开窍,斐途也没那么大耐心一直耗在一个人身上。
晚上,宴舒穿着一件新衣服回来,苏长汀眼神狐疑。
宴舒主动道:“斐途买的。”
苏长汀觉得自己像个老妈子,“拿人手短,他要是对你做什么……”
“他敢我就揍他……呃,让我哥揍他!”
苏长汀笑笑不说话,那时候来得及就好了。
他自己靠着陆庭洲这棵大树乘凉,说到底也没什么立场。时间越长,他越是愧疚感激,陆庭洲好像他干出什么离谱的事情都能帮他扭回正轨。强大,无所不能。
眨眼五月,苏长汀提交了转专业的申请表。
天气越来越热,苏长汀他们宿舍靠着一个人工湖,蚊虫特别多。宿舍四个人每人桌上一瓶花露水。
叶东杨从外面踢球回来,满身汗还来不及洗澡,急吼吼的打开电脑,看足球赛直播。
他双腿一蹬,踢掉球鞋,一股汗臭味顿时弥漫宿舍。
宴舒合上盖子,“我这还吃东西呢。”
叶东杨拿起他的清新花香花露水对着臭脚就是一顿喷,“对不住了,这样行了吧。”
两股味道混合,产生了某种剧烈的化学发应,更可怕了。
“忍不了。”宴舒c,ao起自己的快速止痒喷雾,对着叶东杨使劲喷,“以牙还牙!”
叶东杨眼前一阵水雾迷蒙,看不清球赛,蹭的站在椅子上面,居高临下按着花露水:“你别过来啊!暴击喷雾!”
宴舒个子比叶东杨矮,只好爬到自己床上,探出半个身子,不甘示弱:“变gay喷雾!”
两人幼稚地仿佛三岁小孩子对喷,把宿舍弄得十分呛人。
苏长汀忍不下去,干脆去门外喘口气。穿过“暴击喷雾”和“变gay喷雾”的战区,苏长汀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遭受了一波灵魂洗礼。
他低着头打开房门,一头撞进了刚要敲门的陆庭洲怀里。
陆庭洲呼吸一窒,被宿舍里的腥风血雨呛到,条件反s,he搂着苏长汀的腰转过身,顺便“嘭”地从外面带上门。
外面的空气清新宜人,苏长汀却更加喘不过气。
陆庭洲的手扣在他的腰上,五月份的衣服单薄,他能感受到一根根手指搭在他的肌肤上。轻轻的,却像被陆庭洲手里的锥形瓶,捏在恰好的那个弯起的弧度,挣脱不了。
完了,变gay喷雾好像起效了!
苏长汀心跳骤然加速,脑内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回去掐死宴舒。
第15章
陆庭洲好像被屋里的神奇味道熏得脑子迟钝,居然没有放开苏长汀。
苏长汀紧张地搓袖子,“什么、什么事?”
陆庭洲咳了一声,揽着苏长汀离门远了一些,才道:“我订了一家西餐厅。”
西餐厅?
难怪穿得这么正式,看这衣服的质感,说是去求婚都合格了。
质感?嗯?苏长汀一秒放开手,他怎么搓的是陆庭洲的袖子!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陆庭洲说完就没了下文,苏长汀只好试探着问。他刚才怀疑了一下自己的性取向,一颗少男心正扑腾扑腾地,不说清楚很容易让人误解啊!
“今天是我生日。”陆庭洲飞快地说,好像一口气说不完就会卡住一样,“我妈说今晚十二点前一定要拍张过生日的照片给她看,不然她明天就飞过来帮我过。我不大喜欢热闹,想来想去,就只能请你帮个忙一起吃顿饭了。”
苏长汀震惊:“今天你生日啊!我什么都没准备呢。”
真是太不尽心了,人家帮你这么多,结果连生日都不知道。苏长汀反省,好像准备什么都来不及了。
陆庭洲自然而然拉着他的胳膊下楼梯,“你到了就行。”
直到陆庭洲把他推进一辆宾利的副驾驶座,他才如梦初醒。陆庭洲穿得玉树临风,而他还没换一件正式的衣服就被陆庭洲拉出来。
白t,休闲裤,球鞋……仿佛灰姑娘坐上了南瓜马车。
他一边拉安全带一边随口问:“你考驾照了?”
就算没考他苏长汀今天也舍命陪君子。反正陆庭洲的各种技术他都信得过。
“嗯。”
西餐厅在市中心,陆庭洲开了近一个小时的车才到目的地。苏长汀一直注意着他放在方向盘上的十分好看的手指,靛蓝色的西装袖子不短不长,手腕上j-i,ng致的表盘在远方驶来的车灯光下,反s,he着晴冬夜晚天穹般深邃的光芒。
苏长汀并不经常看见这样的陆庭洲,他总是穿实验服居多,因为要带橡胶手套,连手表也不常戴。
苏长汀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炽热的目光快要在陆庭洲的手上擦出火花。
“长汀。”
“嗯?”
“不要这样看我。”陆庭洲目不斜视,就算是神,被盯久了手也会抖的。何况他只是个正常男人。
苏长汀猛地转过头看车窗,脸红脖子粗地解释:“谁看你了,我我看方向盘呢。你这辆车开学校里不够低调啊。”
“偶尔一次,待会儿回去的时候我停在校外。”
哦。苏长汀从小到大没暗恋过人,暗恋的尺度到底该怎么把握他也不清楚。苏爸爸常教他喜欢谁就明示,暗恋是亏本生意。说这句话时他拍着苏妈妈的肩膀,自豪道“当初暗恋你妈的人太多了,就我是明恋,追到手了。”
初陷爱恋的青年,眼睛里实在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