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惜感激不尽。”
祝惜从小丫头手里接过衣裳,那杏眼尖下巴的小丫头眼里闪过嫌弃,特地避开她的手,将衣裳塞到她怀里。
“姑娘快换衣裳吧,过会儿殿下可是要请姑娘过去回话的。”佟兰笑眯眯的说,仿佛没看到小丫头的动作。
“多谢佟姑娘。”祝惜谢了又谢。
她们一行人又很快离开,祝惜抱着衣服回房,对她们的小动作根本不关心,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是这衣服……
祝惜摸索半天才将衣服穿好,粉色布料越衬得她肤色黑,厢房内并没有铜镜,就算有铜镜也看不清楚美丑,何况就算丑也是丑到别人,祝惜心安理得的坐在房内整理换下来的衣服,衣襟和衣服里面缝着银票,她犹豫是把破衣裳套在新衣裳里面,还是放在房里,这破衣服应当不会有人来偷吧?
她犹豫很久,还是将破衣裳放在枕头下面,没有穿在身上。
今日来给她送早饭的还是昨天的小丫头,小丫头瞧见她身上的衣服偷偷低头笑了起来。
祝惜只当没看见,安心吃过早餐,思澜院中又剩她一人,她坐在房里看着四周景物发呆,直到日上三竿,空气中有了秋天的燥热,才有人来请她去正院拜见昭王殿下。
祝惜一路低眉顺眼的走去正院,因新衣裙的关系给李冀昶行礼拜见时十分笨拙。
李冀昶原本在喝茶,骤然听到她的声音抬头,一口热茶差点呛在嗓子眼里,但他硬生生把这口茶咽下去,不动声色道:“祝姑娘免礼,来人,看茶。”
佟兰很快送来一盏热茶放到祝惜面前,不温不热刚刚好,祝惜谢过李冀昶,踌躇着怎么开口才好。
“祝姑娘昨晚歇息的可好?本王王府简陋,不比晋国繁华,让姑娘受委屈了。”
祝惜垂眸:“多谢殿下招待,殿下叫我来,是要我写书信吗?”
李冀昶约莫没想到她如此淡然,颔首道:“不错。”
他话音一落就有人送纸笔上来,祝惜拿起毛笔,略一沉吟便按着原主的习惯写出一封信来,而后交到李冀昶面前。
李冀昶粗略看过,将信纸放在一旁,站起身走到祝惜身边,清冷的声音自祝惜头顶响起:“祝姑娘,你应当明白,就算你写出这封信本王也不会立刻将你送回晋国皇城。”
“明白。”昨日她说过那番话就已经做好被人利用彻底的准备,而李冀昶作为原著中最大的反派,心思深不可测,她没打算耍滑头,何况留在昭王府挺好的。
李冀昶满意的阖上折扇,在掌心里敲来敲去:“极好,本王喜欢同聪明人说话,那么接下来就请祝姑娘安心住在本王府中,待到时机合适,本王自会派人将姑娘送回晋国。”
祝惜躬身福礼:“多谢殿下。”
“罗管家,派人过去照顾祝姑娘一应饮食起居,不得怠慢。”
罗管家上前应道:“是。”
祝惜走后,李冀昶又将罗管家叫到面前低声嘱咐,罗管家一一应是,佟兰站在廊下听不到正堂里的动静,余光瞥见祝惜走出来的身影,轻蔑一笑。
祝惜并未察觉,低头匆匆从她面前走过,佟兰仍旧偷偷在门外支着耳朵偷听。
“佟姑娘?”罗管家从正堂迈步出来,低低警告一声。
佟兰连忙抬头,瞧见罗管家眼中的意味深长,连忙福礼,哀求的看向罗管家,罗管家瞪她一眼,到底没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昭王殿下拿着一顶有颜色的帽子跃跃欲试
第5章
祝惜住的思澜院很快热闹了起来,昭王派人将正房打扫出来,放上日常使用的桌椅屏风、茶壶杯盏,正堂里甚至铺上一张从波斯商人处买来的地毯,人踩上去柔软无声,整个昭王府也就只有王爷的正院有这种地毯。
佟兰带着四名丫环来了,仍旧是笑盈盈的:“祝姑娘,这是我给您挑选的四个丫环,您看看可还合心意?殿下吩咐我等伺候好姑娘,姑娘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说。”
祝惜摇头:“多谢佟姑娘费心,她们就挺好。”
祝惜对佟兰若有似无的打探并不在意,她只要舒舒服服的活着,什么时候游戏结束要死,死而无憾就好。
佟兰对她笑着的点头,转身就以凌厉的语气教训四个丫环:“殿下让你们来伺候祝姑娘,是你们的福分,你们万万不可轻慢祝姑娘,若是让我知道,严惩不贷!”
“是。”
四个丫环均是诚惶诚恐,应过佟兰的教训又来给祝惜见礼,看起来倒是恭谨有礼的。
“祝姑娘,日后这思澜院就归您一个人住了,正房是给您准备的,待会儿丫头们将您的东西搬到正房,您随我去看看,可还缺什么?”
祝惜跟着她去了,佟兰走在前面,莲步款款十分好看,她盯着佟兰的裙边出神看着,跨过门槛时不大习惯,差点绊着,佟兰听到后面的动静又不回头,嘴角噙着得意的笑。
“祝姑娘,您看,这正堂的桌椅板凳都是黄花梨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