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孙指着弹琴的姑娘,“瞪!瞪!怕!怕!”
白雯望向弹琴姑娘,“你不知道我家小皇孙胆儿小,你瞪他作甚?夜里做了恶梦怎么办?”
弹琴姑娘忙道:“臣女生来就是大眼睛,我就是瞧小皇孙生得好,多看了几眼,哪里晓得吓着他了。”
陈蘅将儿子搂在怀里,“好了,人家生来大眼睛,娘的眼睛也不比她小多少,你怎就怕人家的大眼睛。”
过了片刻,又有一个生得好看的贵女奉长辈之令,给二位王妃、太子妃蓄茶,正蓄茶,昊儿又扯着嗓子干嚎。
“痛!痛!烫!烫!”
却是她蓄茶时溅出的热水烫着他了。
如此毛燥的贵女,怎么能做嫡妻。
所有人都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过了良久,陈蘅正瞧着歌舞出神,只听一个角落里传来小皇孙的惨叫声,却是他爬到一个贵女身边,摔了个四脚朝天。
就连白雯都不知他几时爬走的,哭得撕心裂肺,直叫:“她推我!”
一次两次便罢,到了这一次,陈蘅亦不得不怀疑了。
定王妃、平王妃这样的人精,很快就发现,小皇孙算计的贵女全是里头长得最美,又有才华,且清一色全都是祥瑞血脉的人。
平王妃低声道:“小皇孙这是成精了,才四个月,就知道整人?”
定王妃道:“应该不会吧,到底是四个月的孩子,他知道什么。”
打死也不能说小皇孙要逆天了。
难怪那日小皇孙想来,原来是冲着整人来的。
她当时还乐,这会儿该要哭了。
这五个贵女可是最拿得出手的,被小皇孙这么一闹,是选呢还是不选呢,才貌双全,血脉祥瑞,出身亦都过得去。
定王妃觉得很是为难。
白雯正在训斥贵女,“你是黑心肝的么?推一个小孩子,你还有理了。”
她压根就不知道这小皇孙爬过来了,待她看到的时候,他已经摔得四肢朝天,嚎啕大哭。
白雯将昊儿抱在怀里,昊儿冲着贵女叫:“坏!坏!坏!”
与一个几月大的孩子拌嘴,她可做不出来。
这个亏,她只能认下了。
王灿低声道:“长嫂,我怎觉得,小皇孙是故意的。”
长孙瑕也觉得像。
冯娥依旧不愿相信,望向小皇孙的方向,正巧看到他一脸狡黠状,眼里掠过一丝阴谋得逞的喜色,难道这孩子当真逆天了?
该死的野史,又写中了?
还是野史也不是空穴来风,这位未来的帝王,确实是个神童,放在现代,那就是九岁就能读完大学的人。
那贵女只得赔礼认错,“臣女真没瞧到小皇孙,我以为他在太子妃旁边,哪曾想就这么眨眼间,他就到了这里,只觉得是什么压住了裙子,这才一扯的,没想将他扯摔倒了。臣女认错,臣女赔礼!”
早前争辩的,反而被众人认为过分。
她说不是自己,别人不会信,不如就承认了错误,旁人反而不会指责。
“小皇孙定是摔疼了,要不要臣女给你揉揉!”
贵女伸手就要揉,在快接近小皇孙时,昊儿大骂:“给小爷把你的爪子拿开,你摸小爷试试,小爷砍了你的爪子!”
他一脸鄙夷,满脸傲骄。
完了,这一着急,忘了自己是个小孩子。
一句话吼出来,惊得现场的人一个个呆怔不已。
只片刻,就听定王妃道:“医族大祭司好生厉害,小皇孙交给他教,说话越来越利索了。”
冯娥握头问王灿,“我刚才幻听了,你们听到太子的儿子骂人没?”
听见了,那小孩子的稚音,还一口一个小爷,霸道、张狂,不是那小肉团的豆丁是谁?
冯娥想到自家的长子,一岁多了,还没小皇孙说话利索呢。
人比人,真得气死人啊。
长孙瑕老实地道:“舅母,听到了,这小皇孙和传说中的厉害,真是个神童,不到四个月就会爬,还会骂人!”
贵女愣了半晌,继续逗道:“你会说这么多话,为什么只说一个字的?”
“小爷乐意!”
昊儿微抬了一下下颌,越发鄙夷地看着贵女。
贵女倒觉得这小孩子挺有意思。
一个奶娃娃,偏要自称“小爷”。
小爷是神童、是天才、是天下学识最渊博的大祭司弟子,不就是说话,小爷会的可多了。
“你再敢色色地盯着小爷,小爷剜了你的眼睛。”
不愧是太子的儿子,听听这话,好生霸气。
陈蘅心里叫苦不迭,这傻孩子怎么就没忍住,居然曝露出来了。
好吧,现在又要成为一个大新闻。
看看现场这若干的贵妇、姑娘们,就连早前被算计的那个,都一脸惊讶地看着小皇孙。
贵女忙道:“小殿下是不是瞧错了,我是识英雄、重英雄,分明是欣赏。”
小皇孙怒喝:“把你的欣赏留给别人,小爷不需要!”
他抬手指了指陈蘅的方向。
白雯“忙忙”亲了两口,“小公子越来越厉害,早前只会说一个字,现在都能说成句了。”
“小爷是天才,是神童,小爷天下第一,祖父天下第一,父亲天下第一,娘亲天下第一,我也是天下第一!”
小皇孙的话落,定王妃噗赤一声笑出声来。
平王妃更是笑得直不起腰。“这话谁教的?”
小皇孙不假思索,张口道:“皇祖父教的!”
哈哈……
现场都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