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梦影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大概是在说自己唱的不错。怎么还有那么不带烟火气儿的夸奖呢。她觉得这客人也是冷淡的有趣,不由笑了笑。气氛轻松了些。“公子喜欢哪里的调子?奴家练好了下次唱给您听。”
“淮丰。”
“奴家幼时也喜欢那里的曲儿,带着份直爽亲切。”
“听说你擅长乐器,可会吹埙?”
“这……只会一点。怕入不得公子的耳。”
“吹吧。”
寻常来青楼的客人,都只是听些丝竹靡音应个景,陶埙苍凉犹如呜咽的音色出现在这里有些不合时宜。但既然是客人要听,她也没办法。从匣子里取出的陨,还是父亲当年的遗物,有多少年没碰过了。
初时吹的断断续续的,之后流畅很多。浑厚低沉的曲子,像是老人在讲述久远沉闷的故事。顾瑜瑾听的认真。不苟言笑的脸上看得出一份专注。他真的只是为听曲而来。
“奴家只能吹成这样了,献丑了。”梦影羞赧地低头道:“且只记得这首。”
“谁教的?”
“家父生前教的。虽然曲调都会,却始终学不成。”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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