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刺伤的话,痛也是荣辱与共的痛。
岚熙安慰他说,“政府都肯了,你有什么好埋怨的。再说了,生产出来的军火,也有卖给中国人的,做生意罢了。”
差不多意思的话,吕会长也同他说过。但贝子应该是真心的,乔正僧只好苦笑,“你说的也对,尽人事听天命吧。”
他想结束掉通话,那一头忽然说,“你还给我的房子,我已经整理过了,过几天就搬进去。”
乔正僧很麻木的应了一声。直到放下电话,他才心有所动的想,莫非对方打过来,就是为了通告他这件事?
放在一年以前,实在不能相信,他们还能这样平和的谈话。
自从那一次下午咖啡的约会后,岚熙的态度柔和了很多。他们倒是没有再单独见过面,但联系一直都保持着。像个朋友一样的,有时候是电话,有时候写信。
有一次岚熙半开玩笑的说,我是宁可做汉奸也要当这个差了。恐怕没有这个身份,你未必肯这样的理我。
这是他在书信里面写的,乔正僧看过便忘,并没有细想。
他的烦心事太多,就连近在咫尺的爱人,最近都很难顾及周到了,实在没有心情再去揣摩这字里行间的意思。
乔正僧的状态,杨满看的很清楚。他回家的时间在减少,有时候直接睡在办公室里。就算回来了也是心不在焉,经常发呆。
相对而言,他们的情事倒也并没有减少。但杨满找机会问他,到底事情有多难的时候,乔正僧却不想说。他只是抱紧了他说,无论怎么,我会把你守住的。
杨满有点糊涂了,“为什么这么说?”
乔正僧扑到他,整个身体压上来,就好像要把他碾碎了一样。
杨满动不了了,他听到骨头被挤压的声音。亲吻的时候,对方舌头像蛇一样钻到嘴里。同时的,身体也被慢慢进入。yáng_jù挤进穴口,又摩擦在肉壁上的感觉,因为太清晰了,让人心生畏惧。
仿佛心脏也被刺透了一样,杨满觉得自己被占有的很彻底。他抬起腰来,紧贴着乔正僧,又问了一次,“我有什么让你不放心的地方?”
如今在床上,杨满已经很容易湿了,但他的紧一如既往。有时候摸他的屁股水淋淋的,乔正僧就抱了侥幸,不做扩张直接进去。结果把杨满撑的够呛,有一次还出了血。
比如今天已经做过一次,没隔多久,里面jīng_yè尚未流尽,再进去依然不能一捅到底。
乔正僧把自己抽出少许,再往里送。
最近他进到最深处,停下来说,“无论怎样艰难,这个时代都是越来越好的。杨满,我怕我有一天装不下你了。”
杨满还是没懂,但他也没时间细想,因为乔正僧动作起来,马上把他拉入疯狂又混沌的境地。
完事了,这个谜题又浮上来。杨满疲惫的想,关于廖枯人到了天津,他们已经见过一面的事情,暂且还是不说了。
其实道听途说也好,看报纸上的捕风捉影也好,杨满多多少少知道一点:乔正僧的联合公司被日本人收购了。但冶炼厂改做兵工厂这个消息,却是黄鹤告诉他的。
第56章
廖枯人会到仙月林来找他,让杨满非常的意外。黄鹤在旁边解释,说少帅是忙里抽闲过来的,所以很抱歉的,来不及提前知会。
杨满笑笑,“那还好我在,不然你们白跑一趟。”
本来要引他们去包厢,但廖枯人执意要去看他的办公的地方,杨满也只好依他。
落座在修饰的很简洁的房间里,廖枯人左右看看,不自主的伸手摸了下鼻子,终于没动声色。
“真没想到你又回来了。记得我第一次发现你,就是在这个舞厅。”
杨满的记忆却模模糊糊,“是市政府给你接风的那次?”
“是姓吕的帮他姨太太办生日酒。他还想撮合他女儿的婚事,其实乔正僧怎么看得上……”
对方盯着他说这样的话,让杨满有些尴尬。好在这时候茶点送上来了,他赶紧接过来放到桌子上。
廖枯人回忆当时的情景,吴丽环艳光四射的出场,收魂幡一样,瞬间收了所有在场男士的魂魄。四姨太的脸有多臭,自不用说了。但乔正僧后来心神不定的样子,现在清晰起来,似乎并不是为了自家舞厅里的皇后。
被他这么一说,杨满也想起来了。那次吴丽环挽着他不撒手,周围的人穿花蝴蝶一样的来去。打完招呼,接不上手就讪讪的走了。
吴丽环凑到他耳边说,“身上来了,今天不想跳舞,你帮我挡一下。”
杨满也只好硬着头皮应下来。看到这么多人碰钉子,吕四太太解了恨,便夸张的说,“真是一对璧人,拆也拆不散。”
吕三小姐不会跳舞,终于让乔正僧找到机会摆脱她。他假模假式的陪吕四太太跳了一圈,马上就跑来邀吴丽环。当时吴丽华咬牙切齿的表情,杨满还记得。没办法,总不能拂老板的面子。
就是在吴丽环跳舞的空档,廖枯人与杨满说了两句话。那时候国会还在开,廖枯人帮他父亲打个前阵,路过天津,计划是要低调的。不然的话在这种地方,他肯定也不得清闲。
后来他从北平回来了,正式在社交场合混起来,当真身边就满是莺莺燕燕了。那阵子吴丽环接近他,想了解他父亲在政治上的交易内幕,结果没有得手。
想到这里,廖枯人说,“吴小姐真是个绝代佳人,我记得去年她还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