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说是最近几天又有一次煲汤把水煲干了,里面的肉还没有烧焦,不愿浪费,所以应付着吃了。
母亲细问症状及其表现,赵欣打电话说不上来,只说实际小孩没什么事,但宏昌认为是大事,大家总不敢违背医嘱。实际是不是有问题,问题有多严重,这社会,医生的话不能全信,只有他们在小孩身边的人才更清楚,当然,如果三个大人都和我一样,对育婴毫无经验的话,那就没办法。
二零一二年十二月十九号,早上打电话说是今天出院,还说小孩好了,看起来很乖巧可爱,电话里应该是不错的心情,因为母亲是开心的表情。宏昌的母亲大字不识,不敢乱走,这次住院期间,宏昌去送饭,出来买小孩的衣架,摩托车撞上别人的小车,赔了贰仟六百元,工地上的货款没有结,接下来的几天,听说买菜的钱都没有,每天忙完工地上的活去拉客,赚点基本的饭菜钱。
二零一二年十二月二十九号,早上,赵欣打电话过来,说是她的家婆入院了,突发的,脑出血,医生说生还的希望很小很小,现在重症监护室。两天后,赵欣打电话说她家婆要转院,转到佛山中医院去,那时,母亲去了市场买菜,我去接她,她很伤心的表情:“哎呀,这人啊,好好的,怎么会呢,上次去还好好的,也是个苦命的人,都叫她那些烧糊了的东西不要吃,她舍不得,估计她这次是因为吃了烧焦的猪肚,太热气。”说完惋惜的叹息,接着抱怨起来:“可怜的欣儿,这下怎么办啊?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是我害了她呀!”
我没有做声,其实,听母亲这样说,我比被人刮一巴掌还难受,但我不能在她难受的时候跟着表现出很难受的样子,已经无济于事,抱怨与哀叹没有太大的作用,徒增母亲的精神负担,所以我总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唉!你还记得吗,你们婚前那次,在客厅你跟林姨说的话,你说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日久生情是可以的,结婚了,一切都可以慢慢的转变的,当初就是因为你这样说,我才敢逼着你们成家,可谁知道会是现在这样子呢?是我造孽啊,害了欣儿,害了你。”回到家,放下手中的叶菜,我才看见母亲哭了,泪眼模糊。
“娘,不要这样说,这是两回事。”我语塞,不敢看她的眼脸,也不知道如何劝慰。
母亲还在呜呜咽咽的哭,哭得很伤心,我像是浑身被针扎一样难受,焦躁的来回踱步,不知如何是好,实在无法安静,我再次的和母亲讨论这个问题,严肃的说:“娘,这是命,我们没办法照顾得那么周全的,你不要为之前的想法和做法难过,都已经过去的事情了。”“他们算是自由恋爱,相互喜欢,两厢情愿的,生活里怎么可能没有一些坎坷,其实,我们走入过一个误区,我们都喜欢去设定一些什么,为别人去设定,也不问对方是否真的愿意接受。她要的幸福不一定在我们所设定的框架里,你这样哭,我听了非常难受,真的非常难受,但是哭完了,问题还是问题,于事无补啊。”
母亲慢慢的停止了哭泣,我的心还是久久的不能平静,是我把她推向了火坑吗?姑且不说这个,这现在,她过得好坏,她身边的人是否健康,都一样牵扯着我的心,我们起码是亲人。
二零一三年一月二号,赵欣的家婆确定要转院到佛山,担心赵欣一人在出租房里照顾小孩不方便,宏昌打电话过来,叫母亲去把赵欣接过来,次日中午赵欣和母亲还有小孩一起坐公交车过来了,下午,宏昌开摩托车送了小孩的衣物尿片过来,聊天中听说医院检查了,确诊了,脑出血,开价了,要十万元手术费,他们没有,集合两个妹妹,这几天四处筹借,只筹到五万元,他倒是真没有开口问我们,我和母亲商量,给了两千元给他带去,帮不上多大的忙,就两千元吧,早日康复!
实在是不够钱,没办法,后来转到广西南宁,经医生检查,也是说需要十万元。再后来,细节方面不太清楚,我不打听,只是赵欣打电话过去,然后和母亲说道,听说几兄妹都回家了,通过家里的亲亲戚戚,还在四处筹钱,我动过念头,想过要从自己的账户里把他们急需的数额打给他,但想了几天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段日子,赵欣和小孩成成在我们这里养,母亲照顾细致,小静下班也会接手哄抱。
二零一三年一月二十号,宏昌从老家回来,过来接赵欣回西樵,我们问他妈妈的情况如何,他说:“回到南宁做了两次全面检查,第二次医生说不是脑出血,是脑瘤,起码要十五万才行。”说这话的时候,宏昌一脸的无助与无奈:“问遍了所有亲戚朋友,总共借到七万多点,远远不够。”
“那怎么样?现在怎么办?”母亲急切的问。
“用中药,在家里治疗,听别人介绍家乡有个土郎中能够药到病除,治好才给钱。”宏昌摇头说:“本来打算今年就在西樵过年的,现在不行了,今年过年要回家,如果我妈没什么好转,那过完年就不出来了,在家乡找份事做。”从他的言语表情中我看到了一份孝道与责任。
二零一三年二月一号,和我们同一天,赵欣跟随宏昌的老乡的车子回广西,同车的还有宏昌的哥哥。次日早上打电话过来报平安,说已经到了,问及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她说宏昌大的那个的妹妹在家,说是要等到老人的身体再好些了才走,问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