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背后会如何议论?
我是好人?赵欣是坏人?好与坏总是相对存在的。网报称同床共枕三十载,不知夫妇所安何心,或者我们在处心积虑的展开一场骗局?宏昌会作何感想?
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又怎么能阻挡别人的猜测呢。思来想去,权衡再三,不管如何,真要过去,对赵欣可能都不会有多大的益处,除非宏昌足够爱她,但是,白头到老的相携路上,他们才刚刚起步……。
临近大喜的日子,赵欣再次打电话过来,我屏去了心中升起的种种顾虑,最终还是同意过去,因为我已经决定了剖白自己,用文字来拉近他们的距离,就像那天下跪,如果能够缩短他们的磨合期,促进他们之间的理解与信任。
二零一二年十二月二号,星期日,原本说有面包车来接的,后来可能没空,来不了。早上接近十点,母亲与陈全,包括陈武一家三口,我们一共六人,朝着西樵的方向,上车下车,倒腾换转,到达西樵车站已经十一点多。在路边看到一个衣服展销会,逛了一会。
十二点多钟,宏昌和他的老乡开了摩托车过来迎接。
到他们租房处已经接近一点,新生的小孩样子长得非常可爱,五官端正,白白净净的,像赵欣,头发稀疏,鼻子高挺,像宏昌,上嘴唇成大括号的形状,盖住下嘴唇,很有福气,我去看的时候是睡着的,挺可爱的样子。
看到了阿昌的母亲,个子和我母亲差不多高,圆脸高颧骨,一件藏青色小棉袄,一条米黄色碎花裤,忙忙碌碌,张罗着中午的饭菜。
“哦,来了啊,来来来,吃饭了。”阿姨见我们到来,靠近我的母亲,热情的招呼起来。
其实早已准备好的,就是一个电磁炉,一盆排骨,一盆猪腰加猪心,一篮子生菜,一篮子西洋菜,排骨锅底,早已煮熟,就等我们落座动筷。
看见了宏昌的哥哥,个子比我还要矮些,坐在沙发上,不怎么说话,喝酒,抽烟,提起筷子,憨憨的笑,和弟弟打招呼,显得非常实诚。
“这位是?”我看见一女的,三十岁左右,瘦瘦的身子,瘦瘦的脸,刘海的头发,喊我母亲妈妈,我觉得奇怪。
“宏昌的妹妹,大的那个。”母亲侧过头来,小声的告诉我。
原来是宏昌的妹妹,之前和我母亲见过面的,见她进来,为我们添加雪碧或者啤酒,很是热情,身后跟着一个男人,母亲告诉说是宏昌的大姐夫。
他们没有坐下来一起吃中午饭,说是吃过了,和我们招呼一通,转身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几个鼓鼓囊囊的袋子,装着大红的苹果,花花绿绿的糖果,还有面包,递给陈全和小武哥。
还见到了宏昌的小妹妹,高高的个子,白净的肤色,很漂亮,四兄妹当中,她长得最好看,她的爱人也是高高大大,开个面包车,回来的时候就是他顺道把我们送回来的。
简单的午饭过后,我围绕这栋陈旧的房子来回走动,房子有点老,大概三四十平方,一个厅,里面隔开一个房间,楼上一个房间,一个阳台,侧面单独的一个小厨房,很窄很小,洗手间也在里面,挂着布帘,布帘上像是苔藓一样,不布满许多青色的小点子,看起来很脏,可能是阴雨潮湿的缘故。
我不愿意在一楼面对那么多人,像呆子是的,无话可说。感觉有点累,我上到楼上休息,翻来覆去睡不着,因为陈全和小武两个小家伙叽叽喳喳,闹个不停。
接近四点多钟,请的远方的客人基本都来了,小小的出租房挤得满满当当,水泄不通,黑压压,一些从未见过的面孔,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语。
我总是不自觉的站在一边,不远不近的隔着一段距离。
人齐了,“今逸一品味”,二楼,统共席开九桌。我们被请到包房里,里面两桌,我们一家六口人,还有宏昌的母亲,小妹,姑姑……,大家围坐一桌,另一桌是赵欣的朋友,小花一家三口也来了,从禅城打的过来的,还有一些宏昌的亲戚,没有坐满。
都是开锅,羊肉锅底,有三碟鱼片,一碟鸡肉,一碟瘦肉,肉丸子,鲈鱼一条,烧肉一大碟,有红鸡蛋,金针菇,一篮子青菜…很丰富,吃不完,我们桌的烧肉和肉丸子动都没动。
宏昌的母亲,尤其是他的姑姑,很热情,总是帮我们添菜,拿个漏勺,舀起送到我们碗里: “吃,吃,吃,不要客气,吃多点。”
大厅里的七桌,大部分是在西樵做工的老乡,我们包房正对着的那两桌,饭后为了很多的人:“五五五,六六六……。”吆喝着,比划着,头发甩动着,口水喷发着,一堆人在划拳,气氛热闹,喊声震天。
母亲笑着摇头,说:“那些菜怎么能吃?那么多口水。”
“地方上的习惯,没什么的。”我想起了姐夫他们,想起了晋军他们,我觉得很有气氛,很有喜感,像是一股凝聚的气旋,只是我自己永远都是孤立的。
外面还在热热闹闹的,我们却已经吃饱喝足,坐在那里,准备回家。开席的时候他的表弟已经回发了红包,每人一个,每个五元,走的时候,宏昌给回母亲一个红包,鼓鼓的,还拍着母亲的肩膀:“妈,招呼不周,有空过来玩。”
天空下着毛毛细雨,我们坐进车里,他的姑姑,妹妹,母亲都出来相送:“有空过来玩啊。”一堆人,依依不舍的模样,很有一种家的感觉,但愿他们幸福,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