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兮和愣了愣,抬头看了眼夏凫:“嗯,不用担心。”
夏凫点点头,突然想起来件事,有些高兴地和熊兮和说:“你猜我今天遇见谁了?”
熊兮和不知看了手机上什么东西,恼火地啪啪按着虚拟键盘,发送后,把手机甩进口袋,吸口气,皱着眉看夏凫。
夏凫哈哈大笑,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过深沉的痕迹,只几道浅浅的暗纹,这一笑,反而加深了好许,熊兮和突然有些愧疚,拉起夏凫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妈,我不会说话,你……”
夏凫笑得满脸红,边拍熊兮和背,边说:“知道知道,你这话我都听几千回了。哎哟,你一皱眉,我就想笑。”
熊兮和红着脸看他妈,示弱地喊:“妈……”
夏凫乐停下来,跟熊兮和讲道:“家里的滚滚今年胖了五斤,最近让它减肥,就跟你似的,皱着眉看我呢……”
“好了,好了,快猜猜我今天见着谁了?”夏凫一脸兴奋地面对熊兮和:“给你点提示啊,你初三毕业的时候跟我提过的一个学生。”
熊兮和怪异地看他妈一眼:“是亦微吗?”以为自己还喜欢他吗?
显然,不然夏凫犯不
着这么兴奋。
“对对对,你果然记得。我今天六点多在中途转车的时候看见那个小孩了,都多少年了,哎哟,那可爱劲啊……不过可惜我叫他,他没听见,好像赶得有些急,冒冒失失地跑了。”
夏凫和熊兮和有聊了会儿,期间自然又提到高三毕业后碰到过亦微的那次。
“你外婆要我给那个人,就是被高个蓝眼睛打伤的,姓张的,做做心理咨询。哎哟,牙都掉光了。打得忒狠,不过活该。”
熊兮和安静地听,他妈妈并不常在他面前提起亦微,有关于他的记忆也只这些了。
夏凫说完要站起来做饭,突然想起来,又一屁股坐回去,继续和熊兮和聊天,母子之间的单方话聊,其实也很安然。
“还记得在我们家住了一个月的维音阿姨吗?我也不清楚是不是认错了呢。”
熊兮和想了想,有些模糊,但还记得些,点点头:“记得不清了,但是有这个人,怎么了吗?”
夏凫八的是四年多前的老卦,但依旧一脸兴奋:“我跟你说啊,你维音阿姨,她也是蓝眼睛,就跟亦微相好一个样。”
相好?熊兮和想到骆久思的样,默了默。
“她问亦微爸的时候,我长了个心眼。后来她果然来问我了。然后就找到那姓段家里去了。不过他们搬走了。后来,嗯,还有一家姓安的,她也上门看了看。她一个外地人,好生奇怪。后来治疗也没有继续就离开了。在我们家还落了一包东西呢,不过隔了几天回来拿,那模样吓死人的。”
听他妈妈说到这,熊兮和想起来了。那年,那个蓝眼睛阿姨从他家离开后,他妈妈捏着手里的银行存根,一直在念叨:“儿子,你看三个月治疗,这才一个月,怎么就走了。”
熊兮和那时候正为报哪个学校苦恼,所以没理会夏凫。
三天后,维音回来他们家,一进门,理都没理夏凫的招呼,咚咚咚踩着高跟鞋奔进客卧,然后又跑出来,高跟鞋崴了,披头散发地爬起来尖叫:“东西呢,我的东西呢?”
夏凫看她明显情绪不对,边安抚她边给熊兮和使眼色。
熊兮和不放心,正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出去找爸爸,熊壮进来了。
夏凫底气明显足了好些,声音温柔地开口:“维音,是什么东西,你说说,我们来找找。”
维音从包里摸出一个小药瓶,倒了满手的药片就要吞,被夏凫拦住了。
夏凫严厉地说:“当初你是答应我,不会依赖这种药物,我才替你申请的。”熊兮和愣愣地看着
他妈妈。
维音接过夏凫递给她的一片药物,干吞后,抓着夏凫的手问:“我的包呢?”
夏凫看她镇定下来才松开她,把多余的药片倒回去,并把药瓶递给熊兮和,扶起维音,问:“是什么样的包?”
维音详细地形容,语气焦急,眼中含泪,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泪。
熊壮在一边看妻子处理完事情,就打算上楼休息了。听到全黑的一个皮包,脑子突了突,转身去滚滚的窝里看了看。
几声凄厉的狗叫后,拎出来一只被咬得已经脱皮的包。
原来不是自己的熊毛拖鞋啊?
维音并不多在意那包,一把抢过,也不顾上面滚滚和熊壮争夺时留的口水,拉开抱出一捧笔记本似的东西,长长得舒了口气。
夏凫虽然不清楚维音的职业,但想可能是重要的资料。劝她放松些,并客气地询问,是否继续没有完成的治疗。
维音摇摇头,抱紧手里夏凫找了个同质量的包装起来的东西,就离开了。
夏凫安抚着蹭到脚边的滚滚,瞪了眼熊壮。熊壮拍拍脑袋,伸出三根粗壮的手指:“就拔了三根,它故意的呢。”
夏凫家很大,分了几个房间,给夏凫留的“客人”住。维音就是其中一个。
以前发生过,“客人”突然情绪失控的事件,熊壮自那次之后,每天中午都会回家。如果家里有客人,他在中间休息时也会回家,道馆离家五分钟不到。
没有熊壮的支持,夏凫一个女人也不敢让人住家里啊。
夏半升对女人的这一行为没什么太多的意见,只嘱咐她保留理智。
但无疑,夏凫挺成功,所以这次才会受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