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内未置祠堂,只有神堂,神堂外头种了许多松柏,尽管日头毒辣,走了进来却是凉浸浸的,刚推开门,忽见里头跪着一个穿黑衣的男人,那男子头上绑着一个乌溜溜的发髻,以银簪插着,好似个道人,却又不是个道人。傅天浪一看到这人背影,便红了眼眶,颤声说道:“略儿!”那人回过头来,却唬人好一大跳,那确是傅天略的脸,只是左边脸颊上好大一块红斑,原是烧伤所致,好可惜如此俊俏的一张脸倒似被野兽咬掉了小半边。
傅天浪见他如此,更是心痛难忍。倒是傅天略脸上不悲不喜的,又说:“命还在就行,这有什么的。”傅天浪只道傅天略素日爱美,如今毁了容倒很镇定,确实反常。又见傅天略脸色阴沉,沉静得有几分骇人,那傅天浪方想起积云的事,又说:“难道你竟真谋了那姑娘的性命?”傅天略却叹道:“兄长何必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