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倪,良久,她才开口:“五月。”
五月?
电光火石间,一道快的近乎看不见的身影从脑海中闪过,短暂迅速至极。
神经隐隐作痛。
云长风闭眼再睁开,神色无悲无喜:“我想洗澡。”
卡洛琳又是一愣,但还是领着云长风往前走。
房间里的布局很奇怪,一边放着钢琴,一边是小型浴池,不断注入的活水让缀满花瓣的水面微波荡漾。白玉般的大理石铺满底面,清晰可见。
待卡洛琳走后,云长风才一件一件地解开衣服扣子,边走边tuō_guāng了衣服,他的动作细致而优雅,从细节中透出无与伦比的高贵。
凌乱的大衣,背心,衬衫,皮带,长裤……暧昧地散落一地。
已经过来的源承光无知无觉地咽了下口水,从耳廓开始,一抹红晕不断往上蔓延,然后在云长风若有所感地回眸看他的时候,瞬间通红。
云长风将身体缓缓沉入水中,源承光缓缓将云长风的衣服捡起,走然后轻轻放在一边,云长风能感觉到,源承光急促的呼吸和极力压制的欲.望。
他走到钢琴前坐下,手指抚摸上黑白钢琴键,平复心中情绪,他向来是懂得克制的人,即使白皙的脸庞还未褪尽红晕,但却干净纯粹,眼色温柔地注视着琴键——他似乎格外喜欢原始色黑白钢琴,尽管现在大热各种创意钢琴,他的十指却只在黑白上跳跃——修缮上帝花园吗?
云长风闭上眼,耳边响起钢琴声,是冬天的雪。是洱海。
突然,钢琴声停了下来,过了一会,耳畔传来水声,眼前被人遮挡有些黑暗,云长风正准备睁开眼睛,唇上就传来温润的触感——并不陌生的吻。
唇轻柔地移开,源承光亲吻上云长风闭合的双眼,他一直细心留意着云长风的表情变化,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淡淡的别样温柔,源承光再次轻吻上云长风的唇。
感受着唇上的力道很慢很轻,温和的小心翼翼,就像对待一场梦,生怕力道过度就提早清醒,云长风微微张唇伸出舌尖。
唇齿交.合,你来我往,细致缓慢的追赶,两人都刻意放缓了速度,引起湿.腻的音色,在逐渐灼热的温度中不断渐渐清晰起来。
温柔缠绵的吻持续了很长时间,两人的唇慢慢拉开时拉出一条长长的银线,暧.昧而情迷,气息都变的不稳,源承光的目光闪了闪,一片水银般的轻微涟漪,不自觉地舔了舔他被吻的轻微红肿的唇。
“我们是爱人?”
“嗯。我们是爱人。”
“……”
“云长风。”
“嗯?有事?”
“我们去看绿光好不好,去斯德哥尔摩看绿光好不好?”
“嗯。”
斯德哥尔摩建筑带着日巴尔曼风格,温度低,两人穿着加厚的羽绒服行走在街道上,每隔几米就有路灯,路灯下是覆雪的长椅,流露出一种遗世独立的接纳与安静。
由于温度低,手机都自动关机了,云长风来的时候干脆带都没带,就带了个人来,连衣服都是在当地买的,源承光将下半张脸藏在围巾里,只露出接近冬日天空蓝色透明的眼,一半是因为冷,一半是因为不想被人认出来。
空气中有浓郁的咖啡香味。
“这样的气氛,真想拿一本吟游诗人的破诗集,坐在最东边拐弯处的廉价咖啡馆里,三心二意听着老式便携式录音机里不断重复播放情.色的告白……”源承光眯起眼睛,呼出一口气,余下的目光给了云长风,里面全是温柔与满满溢出的笑意。
云长风眨眨眼,狡黠地说道:“为什么不呢?”
生而高贵,心之向野。
这样做真真真真真是太不符合两位少爷的身份和气质了,如果卡洛琳在这,一定会这样吐槽加劝诫的。
两人说行动就行动,在一干人“没想到你是这样的xxx”的眼神注目礼中,八风不动,泰然自若。
其实如果是别人,路人们基本是不会有这种目光的,怪只怪两人的气质独特,有一种截然不同却殊途同归的不沾烟火之气,看你一眼都像是菩萨低眉。
两人跌破了一干人的眼镜之后,自然没有忘记这次旅程的最重要目的——为了看绿光。
隔了几天晚上,一道绿色如玉的光快速追着天空划过,那个时候,源承光手里正拿着一本旅游指南,抬头一看……咦?这怎么跟图片上的一模一样。
——他这才反应过来,第一秒就是拉起云长风的手。两人奔跑在雪地中,追着绿光跑,那莹润的,碧绿的,柔美的,炫目的,生命的绿光,直到消失在眼睛所能看到的极限,消失在天际。
雪地中,云长风突然就想起来了源承光的曲子,冬天的雪。
源承光握紧云长风的手,很久很久都没有松开,直到……云长风:“你能放开我的手吗?被你捏的有点痛。”
源承光:“……”还我忧郁伤感唯美安静的氛围!!
总的来说,绿光之行,算是完美落幕了,两人又一起去了很多地方,五个月后,夏秋之季,居然兜兜转转地到了t朝,然后兜兜转转两人又回到了山中别墅。
耳边鸟声轻微,隐隐约约间,轻微的疼痛又从神经传来。
突然眼前一片黑暗,再次陷入无边无际的混沌之中。所有的记忆碎片,刺破阻碍,刀锋难阻,不缺而圆。
“墙上的时针走到了十二点,辛迪瑞拉脱掉了舞鞋,变回了灰姑娘。”
一人一醒,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