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从来没有责罚过我,原来……原来都是那个笨蛋自作主张揽下了所有罪责,那个笨蛋,大笨蛋……”
“落苡……”
落苡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接二连三的往嘴中塞着糕点,倔强的不让眼泪掉下来,那个笨蛋说过,落落的眼泪不能轻易流,会伤心,会痛,因为……会流到他心里啊……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念筠轻拍后背安慰着她,一丝自责涌上心头,“你还有我,你还有太子府,你还有好多人,你可是太子府的开心果,你要是哭了,那可就是哭哭果了。”
“小姐笑话我……”落苡破涕为笑,红着脸将口中塞的糕点缓缓咽了下去,“不理你了……”
远处,付止跑了过来,急促问道:“小姐,落落她……”怎么哭了?
落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骂了句‘笨蛋’就跑开了。
付止被骂了个不知所措,但还是向念筠行了个礼就追了上去。
“真是一对活宝兄妹,”平日里她以为付止聪睿机敏,办事精明,怎么一碰上落苡的事情就变成个没脑子的了。
刚想到一半,一个念头便萌发在脑海中,付止在这里,那岂不是……
果不其然,只见那人似踏着月色,缓缓踱步而来,今日的他身着一袭锦色华袍,锦袍的领口和袖口都用金线绣着朵朵祥云,俊美的脸颊上轻敷着金色面具,只是往那儿轻轻一站,便显得与身侧之人格格不入。
“殿……你怎么来了?”蓦然的改口也不知该喊什么,念筠心中微微有些忐忑。
慕子寒轻应了一声,移步沿着长街的尽头走去,念筠顿了顿,亦跟了上去。
夜风有些凉,似是没了乌云的遮挡,繁星也渐渐隐没在苍穹之后。夜幕下,两道身影影影绰绰的倒映在月色中。
姬珺眯着眸看着长街上一前一后的身影,妖黑的丹凤眼闪过一道诡谲的光芒,薄唇微微一弯,竟是无边妖色,“真是个碍事的家伙,竟然敢折散本尊与念念单独相处的时间。”
嗯,而且还是笑着,更加罪不可赦!
“尊上,需不需要属下将太子引开。”另一人殷勤道。
姬珺瞥了他一眼,眸底毫不掩盖的闪过一丝厌恶,淡淡道:“回去好好跟邙影问问你有没有脑子,问好了,再回来找本尊。”
话落,姬珺便隐于夜幕中,不见了踪影。
“尊上,尊上……”琰殇愣在原地,手足无措地摸了摸脑袋,“老子有没有脑子跟邙影那小子有什么关系,难道我又说错话了?那我到底是跟上去还是不跟啊?”
琰殇看了看相反的方向,又是抓耳又是挠腮,纠结了许久,一咬牙便隐于相反的那个方向去。
不管了,反正错了,也是尊主让老子去的。
念筠静静跟在慕子寒身后,心中掠过一丝疑惑,也不知开口该说些什么。半晌,冷冽的声线自前方传来。
“付止担心落苡,本……我也就跟来了。”
所以……
这是……解释?
念筠不由汗颜,虽然您是太子殿下,您最大,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您起码说一个有逻辑的理由啊。
话落,就连慕子寒本人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对她解释,□□似是不受控制般就说出了口,真是奇怪。
正想着,忽感受到后面有人扯了扯衣袖。
“你……要尝一下吗?”
慕子寒看着念筠递过来的油纸包着的黑乎乎的一团,皱了皱眉头,道:“这是什么东西?”黑乎乎的,能吃吗?
念筠拿着咬了半口的团子转了转,道:“唇齿留香,丝滑顺口,那老伯说热的团子最好吃,你也来试一试。”
说着,又将那油纸往前递了递。
慕子寒犹豫半瞬,扭头道:“你自己吃吧。”
话落,慕子寒便绕过人群继续向前走去,想着,皇都长街也快到尽头了吧。
走了半晌后,一声‘殿下’轻唤声从身后传来,慕子寒微微侧首,一枚圆圆软软的团子就抵到了唇间,眸光微转的望着那少女,只见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眸中浅浅碧波溢出流光溢彩,微微牵起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
在那双眸子的注视下,慕子寒抿起嘴唇,轻轻咬了口团子,落齿间团子中的醇香芝麻便缓缓溜进了口中,丝滑顺口,清香四溢,当真是宛若丝绸触摸般轻柔。
念筠看着慕子寒眸底的那一抹诧异,嘴角轻抿,浅声道:“虽说他们只是平民小百姓,但他们也有着对生活的美好追求和向往,就像是在这不起眼的团子皮下却也包裹着滚烫的期许。我想,他们并不奢求荣华富贵,披金戴银,若获夫妻间举案齐眉,儿女间子孙绕膝,便是他们一生中最幸福的期许吧。殿下作为储君,自幼饱读圣贤书,心中的宏图大志,仁济天下并非念筠能及,何不换种方式去体恤民情,知其心,解其意,这样也许才会更深层的了解民情苦乐,懂得他们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吧。”
慕子寒眼眸微眯,眸子幽黑的仿佛深潭,带着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