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尽是喧阗。偏这刻,好似众人同起了默契,市声落到谷底,文殊奴那轻轻絮絮的声音便如圆石般露出了水面。

文殊奴道:“若不是在栖鹤有所图……许是英小姐有不能再在银辔的理由。”

我追问:“所以?”

他道:“……且六虚门与濯秀虽同气连枝,但到底分属两家。爷与银辔交际频频,文殊奴以小人之心,怕濯秀……”

我转过身去。

文殊奴因为压着音量说话,跟得紧,差点与我正面撞上。他忙退后避一步,深作一揖。

我道:“瞧不出啊,文殊奴,你还是个幕才。”

文殊奴这一揖更深了。

看不见脸,我只瞧见他的肩膀结结实实地一抖,余下的话也一个个字正腔圆地抖了出来:“文殊奴深知这是万万不该说的话,但,但……”

但我空虚寂寞冷,只想交个朋友,怎么就这么难?

我叹了口气,在他瑟瑟的肩上拍了拍:“但我一向傻,你们怕我吃亏,对吧。”

他抬起头来看看我,复又垂下,一丝苦笑转瞬即逝:“爷不傻。文殊奴怕爷明明明白,却还是要去吃亏。”

换了另外那个替我剥丝抽茧、剖析利害的人,此刻怕一定要接道:“原来秦师兄知道自己傻哪?”

我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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