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正在张罗做饭,见我提着鸡翅膀,笑道:“这鸡我帮您收拾了?”
我过了会儿才明白过来“收拾”是啥意思,忙说:“别!”一时有点哭笑不得:“这鸡……这是我养着玩的。”
那店家满脸煎熬,估计很想问我为什么会有人养鸡玩,但最终还是放弃了,道声“是。”端着一箩青菜进了厨房。
大概又得被人当小神经了。原地呆站了一会儿,我把鸡举到眼前,对着那张鸡脸问:“我还真要把你养起来?”
公鸡咕的表示赞同。
我道:“可我抓你回来,是为了宰你祭天地的!”
蓦的心头却一动:“但如果真把你当宠物养起来,自然是不能宰的。那是不是……”
那是不是就不用和他结拜什么兄弟了?
公鸡又咕了一声。
我有点茫然,把它向地上一抛。它却如放飞的和平鸽般扑棱棱绕场小半圈,最终上了最高的屋檐。
却听有人冷笑:“真皋人称鹰为兄。秦师兄是要把这位鸡兄带回久安颐养天年?”
除了沈识微,还能是谁。
那公鸡站稳了脚跟,对着天空喔喔打啼。
都忒么中午了,也不知瞎叫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