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睁开了眼睛,拧着眉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
又来了,开始的那股味道。
他挤了点沐浴露在往身上搓着,过了一会儿,香气像被沐浴露的味道压了下去。
林嘉关了水,把身上擦干了,刚穿上大裤衩子,猛烈到让人窒息的异香没有任何预兆的席卷而来,包裹住了林嘉。
林嘉呼吸一滞,惊疑的看着浴室没有任何变化的空气,憋着气就想往后退。
细细的女人笑声在浴室里回荡,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林嘉脑子被吵的眼前一片黑,突然有人从后面推着他的背让他往前走。
他扒着墙,试图让自己的背贴在墙上。
但后面那东西见推不动林嘉,也不恼,甚至还贴在林嘉耳后低低的笑了两声。
空气中香气越来越浓烈,林嘉没憋住气,不小心吸了一口气,喉咙像是被人硬生生灌了十瓶香水,还连带着香水瓶,辣喉咙。
女人笑着笑着,逐渐开始尖叫起来,兴奋又压抑。
林嘉眼前早看不到任何东西了,他摸索着墙面,往门的方向慢慢移动着。
他肯定是碰见鬼了,搞不好还是香水瓶成精。
今年都见了两次鬼了。
年年都倒霉,今年最倒霉。
林嘉伸手摸了一把脑门儿上的汗,浴室不大,十步就可以走完,他刚刚总共走了十五步,也没摸到门。
气开始喘不上来,这香味儿的杀伤力太大了,林嘉靠着墙,按了按自己胸口,开始大口喘气,下一秒,他呛的连自己十二指肠都快蹦出来了。
女人的声音又开始围林嘉咯咯咯的笑。
“我……操。”林嘉咬着牙,眯缝着眼向旁边看了看,一片黑色。
一阵凉凉触感的东西贴在了林嘉脸上,慢慢扭动着
林嘉忍着恶心抬手就把脸上的东西扫了下去。
女人的笑声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被惹闹的尖叫。
林嘉刚想继续往前走,就被一阵力气猛地甩了出去。
他被砸到墙上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手脚并用的挣扎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刚起来他就感到一阵风袭来,没由来的感觉到危险,立马抬起手挡在脑袋前。
“叩,叩,叩。”浴室门外传来敲门声。
风力停在了离林嘉脑袋一厘米的地方。
“林嘉?怎么了?”
是侯卓。
林嘉连忙站起来往前走了过去,风围着林嘉绕了一个圈,强横的把林嘉又甩了出去。
女人不甘放弃到手的猎物,但又不得不妥协。
侯卓见浴室里不出声,皱着眉犹豫了会儿把门打开了。
刚开门就看到林嘉靠着墙边跌坐在地上,头往一边歪着,好像是晕过去了。
“林嘉!?”侯卓连忙冲了过去,“林嘉?怎么了!林嘉!”
林嘉被甩出去后眼前就彻底黑了,还以为今天得挂在香水瓶精手里。
过了一会儿他模模糊糊听到侯卓在喊他,艰难的把眼睛睁开了。
“你没事吧?”侯卓见林嘉醒了过来,把人从地上扶了起来,“怎么了?”
“我……操。”林嘉站了起来看了一圈浴室,什么东西都没有,甚至连开始那么浓烈的香味都消失殆尽。
“你怎么突然晕了?”侯卓扶着林嘉出了浴室。
“没什么。”林嘉脱力的坐在沙发上,“可能是太累了。”
他总不能跟人家说他见鬼了吧,别人估计会把他当成神经病的。
有些东西不是亲眼所见,谁会听你胡说八道。
“那你先回去休息吧?”侯卓说,“要不要我给你带一点吃的过去?”
“不用了。”,林嘉换好衣服和侯卓走出了休息室。“你师傅呢?”
侯卓是黄山海收的徒弟,跟着黄山海学了几年,在业内也算是小有名气。
“李导喊收工他就跑了。”侯卓说,“急着回去睡觉。”
林嘉跟侯卓站在路口打车,一辆黑色的小车慢慢停在了他们面前。
车窗落下。
林嘉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沈即明?”
沈即明对着林嘉笑了笑,“我来接你。”
“你朋友啊?”侯卓说完,笑着跟沈即明打了个招呼。
“先上车吧,大半夜的,也没车打了。”林嘉拉开了后座门,把侯卓塞了进去,然后自己也上车了。
“你去哪里?”林嘉偏头对侯卓问。
侯卓跟林嘉报了个名字,他家就是本地的,离也剧组不远。
送完侯卓,林嘉和沈即明就回了酒店。
进了房间林嘉直奔床上去,跟老鼠见了米一样,眼睛冒着绿光。
沈即明笑了笑也凑了过去,躺在了林嘉旁边,刚准备说话,就嗅到了林嘉身上陌生又熟悉的气息。
皱着眉在林嘉肩头拍了拍,一抹黑气从林嘉身上被弹开。
“你去哪里了?”林嘉看着沈即明躺在他旁边也不说话,还莫名其妙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去……”沈即明顿了顿,“去赚钱了。”
“赚钱?”林嘉看着他,“赚钱干什么?”
“赚钱买车啊。”沈即明盯着林嘉的眼睛笑。
“你一个鬼买车干嘛?”林嘉也跟着笑了笑,“整天咻咻咻地飞来飞去不就行了。”
“开车接你呀。”沈即明说。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要考完了,明天还有一科,考完就放假。
明天过后就是每天日更了。
开心终于要放假了。
这几天考试考得我爸都想把我塞坑里。
我应该在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