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吧。”
黄九郎本就有心见何子萧,以求药,于是在小僮的拖拽下顺势进来,可当看到床上面容憔悴满是病容的何子萧,大吃一惊:“何兄这是怎么了?”
“九郎,我还以为九郎再不会来了。九郎能来,何某便是心也甘愿。”何子萧见到黄九郎眼睛一亮,忙趁势表白心迹。
黄九郎轻叹:“我知道何兄一片心意诚挚,只是此等欢愉于你我无益,对何兄且有害处,因此才踌躇。若何兄这般不在乎,那我也没什么顾虑了。”
何子萧只听到九郎答应相好,顿时高兴不已。
没几日,何子萧的病就好了。
九郎又来,两人便欢好了一回。
事罢,黄九郎略带正色的提醒他:“这种事到底不好,不能当作常态,何兄切不可贪恋,否则会害了你。”
黄九郎到底是只狐狸精,虽然没修炼什么采补功法,但妖精天生的本能尚在,总会在相互的欢好缠绵中不自觉的吸收对方精气。且何子萧本就迷恋他的美色,做爱之中的狐狸精自然散发出的狐媚之气越发勾得对方欲罢不能,一次两次没有妨碍,次数多了,何子萧一介凡人哪里承受得起?
黄九郎有自己的行事观念,在他看来何子萧虽贪色,但自己亦有所求,算是各取所需,可何子萧还有一片诚挚之心,却是他无法偿还的,又哪里能要对方连命都搭上呢。
狐狸精也不是都害人,他们虽偶尔和人交往,但还是自己修炼为主,少造杀戮为好。
何子萧却不能理解他的心意,巴不得日日在一处。
黄九郎想起要事,忙道:“何兄,正有一事请你帮忙。”
“你说。”何子萧心愿得偿,正是畅快,别说一事,便是十件百件,他也不会推辞。
“我母亲有心疼病,唯有太医齐野王的先天丹可治,听闻你与他颇有交情,还请帮忙求一副药来。”
“你放心,我必然办成。”听闻是这样的一件小事,何子萧一口答应。
黄九郎怕他忘记,嘱咐再三才走。
何子萧见他这般郑重,当天就进城,顺利取了药回来。
第二日九郎来取药,十分感激何子萧的恩情。
何子萧趁机又要求欢。
黄九郎皱眉:“何兄,不可再如此。”黄九郎想着,何子萧不过是喜欢他的容貌,忽而心中一动,提议道:“我有一个表妹,十分美丽,又聪慧,若是何兄愿意,我愿做媒。”
何子萧闻言,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笑。
黄九郎哪里看不出他的意思,便走了,打算寻个好时机促成此事。
三天后九郎又来拿药,何子萧却嫌他来的太晚,言语中带出刺来,显得很不高兴。九郎正是怕相会太频繁,万一推拒不掉对方求欢,次数多了,反害了他性命,可何子萧哪里知道这些。何子萧不肯听劝,九郎又需要何子萧去求药,无奈顺从了。
倒是何子萧每三天便去城中拿药。
太医奇怪,且又看他脸色很不好,脉象更不好,明显是纵欲过度肾气亏损,便委婉的提点两句,嘱咐他说:“你的气色很不好,可要注意多为保养,别不当回事,否则怕是有性命之忧啊。”
何子萧笑笑,并没放在心上,回到家里,还将此话讲给九郎听。
黄九郎却惊叹对方乃是神医,犹豫半晌,告知他道:“实不相瞒,我并非是人,而是狐,因此你与我相交着实是没有好处的。”
偏生何子萧疑心九郎骗他,毕竟一开始便是他强求,好不容易磨得对方态度松软,哪里肯罢手。又因此,虽然他一次性拿了三天的药,却并未都给九郎,怕九郎一去不回。
怎知不久何子萧就病倒了,太医无能为力。
九郎连连叹息,很是内疚,每天总来看他:“何兄,你这是何苦,当初不肯听我的劝告,如此却是神仙都难医治你了。你如此丢了性命,岂不是我的过错?”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何子萧见九郎这么伤心,却还欣慰:“九郎你肯为我掉眼泪,那证明不是我一厢情愿,如此,便是就此死了也是没什么遗憾了。”
黄九郎顿时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又过了两天,何子萧终于无药可治,死了。
何子萧尚未娶亲,家中有老父母,又有族人兄弟,身后事自然有何家人在城中妥善办理。按惯例,人死后要在家中停灵七日,何家父母悲痛难当,幸而还有其他子女依靠照料,但对于长子之死,到底是难以承受,只因长子尚未娶亲,连个血脉都未留下,想起来便觉凄凉。
何家父母从太医口中知晓儿子死因,恼怒至极,询问了服侍的小僮,得知了黄九郎此人,但并不知晓九郎是狐狸。
“这黄九郎是哪里来的妖精,竟迷惑的我儿至此!”何母敲着拐杖大骂,他的儿子就是被个男妖精给榨干了精气而死的啊!
却在此时,忽有一道声音在何母耳畔响起:“你的儿子还能复活。”
“谁?什么人?”何母心惊变色。
“你的儿子将有番奇遇,你只需按我的交代做,若是差池了一点儿,你的儿子再也不能回来了。”
“好,好,我都听你的。”何母虽不知是什么人在说话,可只要儿子能活,对方身份又有什么关系。
此番传音者正是桃朔白,只因他发现本该死去的何子萧已经在别处借尸还魂了,还附了一个官身。天下的好处岂能都被何子萧占尽?更何况,他借了别人的尸体还魂,那死者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