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喜欢并感激着帕西瓦尔的,可他不想做那些事。
那些不好的经历随着自己处境的窘迫一并涌了出来,在看到帕西瓦尔走进来的刹那于脑海嗡地炸开,炸成一片浓厚的阴云,重重地压在理智的海面上。
可帕西瓦尔却不能看到,他率先看到的只是孩子脑袋上汩汩涌血的破口。于是帕西瓦尔碰到了他,并强行把他从蜷缩的浴室角落扯出来。
只要帕西瓦尔用力,克雷登斯便无法反抗。克雷登斯太清楚这一点了,而他也清楚即便是没有感情上的回应,帕西瓦尔也有可能对他做出某些行为——之前的那次就是最好的证明。
帕西瓦尔可以因为报复和泄愤对他施暴,而惩罚的本质不需要和“喜欢”的情感相互关联。
意识到这一点后,克雷登斯更加用力地抱住膝盖,他希望帕西瓦尔能把手收回去,并说出了几天来的第一句话。
只是这第一句话,却是支支吾吾的求饶——“不要……不要弄我,求、求求你,格雷夫斯先生……”
帕西瓦尔愣住了。但他只愣住了两秒,便继续手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