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菲娜说得很诚恳,帕西瓦尔能够理解——“我明白你考量利弊的角度,也很感激你那么看重我,不惜耗费时间精力让我复生,所以我接受你的道歉。”
塞拉菲娜扬了扬眉毛,她有些惊讶帕西瓦尔并没有因此太过怪罪于她,毕竟经过这一次事件,她大概也能感觉出帕西瓦尔和克雷登斯在彼此心目中的地位,而孩子的牺牲绝对不是一件可以一笔带过的事。
但细细想来也不是没有可能,塞拉菲娜是一个着眼于下一步的人,而帕西瓦尔亦是如此。他们都站在当下,当下的人无法看到未来,所以谁都不能说帕西瓦尔活过来究竟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他们只能顺着局势去解决问题,而事态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那再多的计较也毫无意义。
两人静默了几秒,塞拉菲娜突然笑了,她笑着摇摇头,把一个信封交给帕西瓦尔——“我觉得外界对我们的评价是对的,我们的情感都太封闭了,什么问题都想站在最客观的角度解决。但有时候……有一点人情味也不是不可以。”
帕西瓦尔狐疑地接过信封,塞拉菲娜却示意他在自己出去后再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