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爷觉得这幅画的价值大吗?”
“本王打算献给我父皇,价值大不大全在我父皇一念之间。”
高锘神色颇为担忧。
“殿下我想在你献给陛下那幅画之后再说吧!”高锘说道。
褍王倒是爽快,很快便安排他住下了。
在他离开的那瞬间,高锘似是无意地回头忧心地看了慕清一眼。
夕光幽浮,三两粒晓星点在辉煌的苍穹上。弦月似镰刀,清清冷冷,一道风屏碾过王府的景致。
高锘被一个下人带到一间宽敞的大屋子里,一道蛛网状的孔窗隔远了前后堂的距离,远远望一抹紫檀木架子空格处摆放的古玩余影展露在精巧孔窗的洞里。
孔窗的一角被紫纱遮掩了一角,若有若无如蒙纱的风情女人。
一张百花齐放的波斯地毯静伏在地板上。
高锘看房间布置得大气一时间不知如何下脚,褍王喊了声后才如梦初醒似的进去。
褍王和三位妃子,一个年纪相仿的十一岁小男孩和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坐在一块,他们衣着光鲜,高锘的便相形见绌了。
高锘入席后发现菜色皆是清淡,纵是肉食也因有了多道疏菜烹调荤腥已去了不少。
高锘放下心来,他还担忧王府的菜太精致会而自己常年吃粗茶淡饭的,会吃不消呢!
高锘克制住自己胡吃海塞的冲动,逼迫自己要优雅绝不能丢脸,但四王爷总不断跟他说话,饭都没吃几口。幸好慕清叫他来之前吃了很多,所以晚上不怎么饿,尚且保持得住形象。
躺在床上想着没吃几口且还需要细嚼慢咽的美味,馋的他胃中馋虫蠢蠢欲动,他迷迷糊糊睡了。一个时辰后,到了平日练功的时候他翻来覆去兴奋地睡不了。
若是平常慕清都会让自己枕着他的手臂,鼻端轻触着他淡淡的体香无论心神多么躁动,高锘也会安然入眠。
孤枕难眠……啊……
他找了个空花瓶放在枕上,握着慕清曾碰过的碧簪,想象着慕清就在身边,睡了下去。
清晨高锘习惯地转了个身,一个色泽淡雅的花瓶跟他并卧,高锘悲从中来,他居然沦落到跟寝已慰相思之苦。
趁人没来,他把花瓶摆在原来的位置,梳头整理仪表。
慕清站在外面敲了敲门。
透过窗纸的投影,高锘一眼认出了慕清,他开心地跑过去开门,戴银色面具的慕清沐浴在晨风中,衣袂似水流淌。
他笑道:“这几日王爷忙着皇上的寿辰,就由我来招待你。”
高锘满心欢喜,仍挪榆道:“你也承包我晨起洗漱?”
慕清说道:“当然。”
高锘故作惋惜,“今日起早了,明日我定要睡得晚些。”
慕清轻笑一声,慰问道:“昨晚睡的如何?”
“还好啊,不过醒来半边枕寒,有些唏嘘。”高锘撅嘴察看慕清的反应。
“如此便是我之过了,那你说让我如何补偿。”慕清眼神三分愧五分逗趣两分欣喜。
“嗯,陪我去街上逛逛。”高锘满意地说道。
“好。”慕清一口应承下来。
徐贤妃下了一子,淡然道:“孙华容妹妹,你年年都在皇上寿辰前一天来陪我下棋,今年你的棋路和往常不同,你似乎心不在焉啊。”
孙华容是五年前进宫的秀女,上的厅堂下的厨房,琴棋书画样样有所成,算是宫中见识较广的妃子,和徐贤妃十分谈得来。
孙容华秀眉微蹙,芙蓉俏脸皱成一团,“徐贤妃娘娘,皇上让我叫你去出席这次的寿辰。”
“本宫身体抱恙,后宫妃容失了健康,于皇上威信不利。”徐贤妃漫不经心地道出陈词滥调。
“此年……不同往年,今年……的寿辰宴会,四皇子将……进贡赵洛珩的画。”孙容华吞吞吐吐说出了口。
啪,徐贤妃落下一子,凌厉的目光扫向孙华容。
孙华容立刻为赵洛珩开脱道:“徐……徐贤妃娘娘,赵洛珩的画权贵虽然难得,难不准他出了大难需要大量银财,不得已把画卖给权贵换些钱财维持生计,你要相信赵洛珩绝不会违了文人操守。也或许有无耻之徒偷了他的画去卖……不过四皇子也真是的怎么不查清楚便上呈,这不是误人清白吗?”
“……”徐贤妃此时被孙华容的种种猜想吓到了。
徐贤妃笑道:“孙妹妹,你别急,我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开心而已,这画我相信一定来的堂堂正正,至于缘由就别乱猜了。”
孙华容仍然较真:“那么赵洛珩傲视权贵怎么会把画呈上来?”
徐贤妃笑说:“我到挺欣赏他这份不畏人言,随心所欲的性子。”
孙容华**笑一声,面色愧疚。她对那些才子的要求太多。
徐贤妃又说:“孙华容妹妹,等你经历多了这些事故你自然就懂了。”
“那这次寿辰……”孙华容趁热打铁。
徐贤妃指了指厮杀的厉害的棋局说道:“这盘赢了我,就去。”
孙华容杏眼泛了层辉芒,运营机智,打算扳回这局。
这可是能让徐贤妃和皇上重归于好的重大一步,说什么也不能失败。
皇上寿辰当日,徐贤妃孙容华坐在一边,而皇上皇后端坐在十多仗高的台上接受达官贵人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