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往后连殷灼枝他也比不过了,哪里却还有心思去找梅四郎?
这么出神了许久,坐在桌边发呆。房门被推开,荆不镀端了粥来放在桌上,李子福连忙起身对他道:“公子已睡了,先生这粥……”
荆不镀“嘘”了一声,摇了摇头,走至殷灼枝的床边端详了他半晌,又缓缓走至桌边。
李子福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然而他走到书桌旁,竟是铺开一张宣纸,在上头画了山间小溪与几枝墨桃。而后,执笔题道:枕前发愿,未若对天盟誓。落花流水,何如伯牙子期?
李子福愣了一愣,荆不镀将那卷纸合上,珍重折好,给李子福,道:“等他醒来,你替我把这画交给他。”
李子福看了那两句话,不知为何,竟有种酸酸涩涩的嫉妒,“是,先生。”
荆不镀容貌虽差,但这才情,却已比梅四郎好,那画中写意,字如飞凤,便这两样,已是难得一见。古怪的是这画,他却舍得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