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言大人,皇上这是怎么了?”
“喝醉了。”
“喝醉了?”万淳一边跟着舆往前走,一边转头看向同样走在舆旁边的德安,“德安,咱家不是叫你护好皇上好好回来的吗,你是怎么办事儿的?”
德安一脸委屈加悔恨样,就差现在立马跪在万淳面前谢罪了:“公公,这……皇上的命令,小的也不能反抗啊。”
“你你你……你等着吧,等皇上若有什么难受的,咱家让你好受!”万淳扬了一下手中的拂尘,便跟着言喻去扶慕容重华进殿躺下了。
醉酒的皇帝偶有清醒的时刻,发现自己眼前仍然是言喻,又笑了笑,转了一下脑袋,就看到了满屋子的宫女太监。
想也没有细想什么,直接将手往外一指,道:“给朕出去,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嗝,都不准进来!”
说到此处,慕容重华又将一双醉醺醺的眼睛移到了言喻身上,挣扎着坐起来扑到言喻身上,手终于抓住了言喻的衣裳,不禁有些欣喜:“朕,与言卿,有事相商。”
说罢,整个人又闭上眼睛,没有动静了。
万淳犹豫了一下,才有些不太放心地带着一众人等退了下去,顺带将门带上。
御膳房端来解酒茶的时候,慕容重华还扒住他衣裳不放手,言喻也就只有让慕容重华靠在他身上,亲自喂他喝下。
奈何茶水刚到唇边,就很是自觉地往脖子流了。
“陛下,臣得罪了。”
言喻叹了一口气,将慕容重华的嘴捏开,然后将醒酒茶灌了进去。
许是被醒酒茶给呛到了,慕容重华接连咳嗽了好?*,言喻有些祍堑嘏牧伺乃的背;
慕容重华微微睁开眼,眼前的人还是晃来晃去的:“明之,你别晃啊,朕都看不清你到底在哪儿了。”
“陛下,臣没晃。”言喻很有些无奈。
“哦,那就是朕在晃了。”慕容重华一下反身扑到言喻身上,言喻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竟被压倒在了床榻之上。
没等言喻将人推开,唇上就已经传来了一片温热感,言喻当下脑袋就一片空白了。
此时慕容重华借着醉酒,对言喻做出此等轻薄之事,也管不得清醒之后会不会尴尬了。
慕容重华醉了,他还清醒着,但是此刻已经不是什么清醒不清醒的事儿了。
让言喻感到郁闷的是,对方将唇砸在他唇上之后,竟然像啃猪蹄一样开始啃了起来。
言喻在慕容重华唇上咬了一口,慕容重华才睁开眼,眼中少了一些醉意,多了几分清明:“明之。”
言喻挑了挑眉,手抓住他的前襟:“陛下可算清醒了?”
慕容重华听着,总觉得言喻似乎有些生气,顿时就不敢动了。
“陛下清醒了就请起来。”
“明之。”
“怎么?”
“朕想亲你。”
说罢,慕容重华再次压了下来,言喻顺势将人往里一推,就反压了上去,将被动转为了主动。
慕容重华没想到言喻会是这个反应,猛地睁开了双眼,然唇上温热的触感着实舒服,也懒得再想什么有的没的了。
“皇上,李太傅授课的时辰到了。”
门外突然传来了万淳的声音。
慕容重华将言喻轻轻推开,两人对视时,言喻眼角有浅浅的笑意,慕容重华这时也大概清醒了,顿时觉得自己方才不该那样做。
可现下这混账事儿,做也做了。
“明之,朕先去御书房了,你……要不要一块儿来。”
言喻看着慕容重华,嘴角的笑意渐渐加深,最后说了一句:“那,臣去看看?”
“嗯。”好不容易等到言喻说话,慕容重华理了理衣裳准备往殿外走去。
然脚下虚浮的劲儿还没缓过来,一心急着往御书房赶,途中三番两次要倒下,好在被言喻接得稳稳的。
慕容重华看到路过的宫女太监眼中满满笑意的时候,觉得异常尴尬,故意提高音量清了清嗓子,那群人才反应过来,赶紧逃了。
“成何体统。”
慕容重华看着那些宫女太监的背影说了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在说他们还是在说自己。
路上的时候,言喻突然想起自己前来的目的:“陛下,臣想起一件事要禀报陛下。”
“何事?”
“今早曾国安被刺杀了,受了伤,前来刺杀的人是王大牛。”
慕容重华皱了皱眉:“那之前的判断岂不是错了,戒怨是被冤枉的?”
“现在还未可知,曹尚书已将王大牛捉拿,还在审问之中。”
慕容重华点点头:“等太傅授课完毕,言卿跟朕一同去看看吧,顺带带太医去看看曾国安的伤。”
“是。”
两人到了御书房的时候,李太傅早已抱了一本书在看了,听到脚步声,赶紧放下书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