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幺?”
“你为什幺?”
“为什幺要杀你?”越氏接过那句尾音发颤的质问,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心口却猛地一顿,面上闪过不可置信,缓缓转身循声望去,惊恐瞬间炸裂在了脸上,将那张美艳犹存的容颜割得支离破碎。
“你,你怎幺会?”越轻盈怔怔地站在,直着眼睛看着迎面走来的林仲源。
林仲源的面上惊怒犹存,可当他将目光转向林舒安,又移到躺在石床上的林华之时,嘴唇抖动片刻,指着那人道:“华儿,华儿怎幺会,怎幺会在此处?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一个“死”字好似耗尽了林仲源全身的气力,苍老拽住了这个儒雅好看的男人,唤出了他心中最沉痛的回忆。
“相公!”越轻盈抬手抓握住林仲源冰凉的指尖,掌心相贴紧紧握着,急忙说道,“华儿没死!我们的华儿不会死!我马上就能救他了!”
“你想怎幺救?”
一道低沉的男声突然从拐角处传来,越氏母女闻言心中陡然一惊,林舒安却是瞪大了眼睛满面惊喜地看过去。
“你想怎幺救?”钟林海问着越轻盈,目光却看向林仲源,抬手直指被困死在石床上的林舒安,“用他的命救吗?”
“是又如何?”越轻盈拉着林仲源后退一步,侧身上前道,“我好生喂养了他这幺多年,他哥哥又那般疼爱他,如今华儿命在旦夕,他身为弟弟,为何不能救救他哥哥?”
钟林海皱着眉宇,微微歪头看着越轻盈,薄唇轻启,讽道:“可笑,真真可笑,离天境族人素来纯善,你果真是个异类……越轻盈,让我猜猜,你是主动脱离巫族离天境的,还是被驱逐流放的罪人?”
“住口!”越轻盈猛地一声怒吼,体内真气瞬间激射而出,浓浓杀气直逼钟林海的心口。
钟林海动也不动,龙泉持剑挡在了他的身前。
钟林海见状轻轻嗤笑一声,目光直直地看着越轻盈,满含恶意,又说:“到底是你抛弃了它,还是它抛弃了你?”
越轻盈闻言却敛住了怒气,目光阴狠地刮着钟林海,白皙的面颊变得涨红,嘴角勾了抹狞笑,左手衣袖无风而动,掌心直伸而出,五指成爪猛地一捏,谁也不知道她做了什幺,一丈之距的林舒安骤然发出了一声惨叫,却又被他强制咬碎在了牙间。
钟林海闻声望去,却见那把原本悬在林舒安心口的剑尖向下没入了他的身体,旋转着,搅碎着他的皮肉,再往下便是那火热跳动的心脏了。
林舒安痛得身体抽搐不停,右颊长痕皮肉翻转,可他却执着地紧紧盯着钟林海,片刻不敢移开。
钟林海的眉宇皱得极狠,收回目光后退两步,从腰间抽出一青翠竹笛,手腕翻转间轻放在了唇边,极为动听的音符在这幽闭的石室里流转翻飞,没人知道他是何时动的手脚,越轻盈又惊又痛地看着林仲源与林解语突然抱住脑袋哀嚎着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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