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幺!”钱择浩死死的抓住唐一闻,“你再说一遍!”
唐一闻惊愕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人,一时无言。钱择浩却不管他,将人狠狠的抱在怀里,兴奋的自问自答,“你爱我!你说你爱我!”
隋炀之捂着脸逃避盛睿指责的目光,看不住哈士奇不是他的错,他开口转移话题,“唐一闻,比起总统和主教的未来,你就没有想过取而代之吗?”
光从牢房的天窗外打在隋炀之的身上,他一步步走出来,半侧在明半侧在暗,漫不经心的、暗哑着嗓音提议改朝换代。
盛睿看着他的目光晦暗不明,以他的性格来说,他并不喜欢这个提议,造反夺权这种荒唐事,即使有一万个正当的理由,还是让他觉得膈应——这几乎是他的本能反应。
无论兴亡,遭灾的永远都是民众。
钱择浩屏蔽着一切,“我一点都不恨你,我爱你,很爱你很爱你,我原谅你了——不要再骗我,好不好?”
唐一闻还是愣在那里,他一直不敢面对钱择浩,就是怕自己这该死的圣母病。他任由对方牢牢的抱着,以勒断他肋骨的气势。
“如果放心不下你那总统,就架空呗。”隋炀之轻慢的追加了建议,他终于走出了阴影,站在方形天窗的月光之下,深邃的五官配上痞笑,不正经的样子冲缓了沉重与严肃,仿佛只是在邀请他参加一场狂欢,“亲自去看看这个世界的真相,不要为了未来而践踏现在。”
隋炀之意有所指的看了看不安而疯狂的钱择浩,唐一闻沉默着,迷惘如海,被拥抱的温度和月光下的光亮拽着他偏移轨迹。
“最后那句,也送给你。”隋炀之走到盛睿旁边歪着头低声说。
“践踏的定义轮不到你来下,我的未来自然有人会对我的现在进行奖惩赏罚,与你无关。”盛睿小声回答,不为所动,忍不住加上一句,“你不是对真相没有兴趣吗…”简直是个邪教头子,煽动人心的演讲一套接一套。
“我对看你折腾有兴趣啊。”隋炀之答得很坦荡,笑得意味深长。
唐一闻的手缓缓抬起,终于回抱住了钱择浩,摩挲着安抚不安的哈士奇,看向隋炀之,然后默默垂下眼敛,靠在了那款厚温暖的肩上,轻声说,“好。”
二元历406年,12月20日,23
政府军唐一闻中校,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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