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战没有说话,顾双城就轻轻的伸出手去,缓慢而坚定的把她的脑袋,摁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过了良久——顾双城侧过头,轻若惊鸿一般的,吻了一下言战的发线。
而她的侧脸绷得死紧,英挺的鼻尖被日光浸染,整个侧脸都变得模糊起来,尽管如此,她双眸里隐忍的泪意也无所遁形的映在了车内的后视镜里。
当一直尾随在其跑车后的陆子曰看到顾双城这么做的时候,他目瞪口呆的就这么熄火了。他的车在马路正中央,任凭他身后的车子怎么按喇叭催促,陆子曰都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目瞪口呆——
作者有话要说:木人鸟我!木人收藏我的专栏!别人告诉我,如果乃收藏我的专栏,开新文什么的,你们能第一时间知道打滚,乃们好坏!请收藏勤奋半的专栏啊啊!
——嗯,蕾丝的时候,很多读者评论让我意外,这次双城的表现,很多读者的评论也让我意外,就双城对这一夜的满意度来说,她没理由逃跑,她的个性也不可能。她如此谨慎的逃跑,只能说明她肯定在计划什么。……不要看我是不是日更,偶然看看,我一更多少字吧。我怎么能这么勤奋呢,抱头鼠窜
☆、一个世纪
夜雨淋湿了山道,暑气浓郁,一抬眼,一低眉,那满眼都是葱葱的绿色。
黑色加长林肯内,几乎没有其他人说话。
只有言战白皙的左耳贴着手机,一直在和手机那头的陈非说话。
“对。昨晚下了场大雨,还以为早晨上山会很困难呢。不过还好。”言战把车窗打开了十分之一,又回过头,看向只穿着一件白纱裙的言式微,“式微,我开一下窗,你不会冷吧?”
言式微乖巧的摇摇头,她坐在木云歌和言齐之间,笑着问:“爸爸,妈妈,你们会冷吗?”
坐在他们对面的顾双城一直在翻杂志,听到言式微用不同于平常的娇嗲嗓音说话时,翻杂志的手不自觉的停了下来,眉头微挑,嘴角立刻不自觉的轻蔑上扬。
“双城,你过来坐?”言战看了一眼顾双城手上的杂志,她向窗口坐了坐,给顾双城腾出了位置。
恰好这个位置,是在言齐旁边。
“不用了,姑姑。”顾双城的手在杂志上轻划,头也没抬的回答。
“……”言齐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一个字也没吐露,只是看了低头的顾双城一眼。从法国回来之后,言齐是直到今天在上山拜祭言忱的前两分钟,才真正见到这个出狱后的女儿。
父女俩,甚至到现在,一句客气话也没说。
言齐已经不记得这个女儿到底长什么样子了。今天在山脚下看到从黑色跑车里走出来,又是一身简约时,他真的差点没认出来。
不过,言齐发现,自己这个女儿有一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和言战很亲。在山脚下见到言战的时候,她立刻就笑了,还立即就抱住言战,姑侄两个人好像还说了几句悄悄话。
“对了,双城,你的跑车是最新款啊,真是很漂亮。”言式微看向全程无动于衷的顾双城,眉头微拧,不高兴的说。
“谢谢。”顾双城又翻开新的一页,言战立刻接话道:“我送给她的,算是高考结束后的小礼物。……式微,你不是不喜欢车吗?”
“姑偏心啊。姑都不疼式微了。”言式微站起来,立刻坐到了言战身边,“式微不依,我也要,我要和她一模一样的!”
“限量版,全城只有三辆,我的是最后一辆。”顾双城又说。
“姑我……”
“式微乖了,爸爸买给你。”言齐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言式微又说:“我要姑买给我……”
“过来吧!争什么呀,你以为你是谁啊?人家坐过五年牢呢,想要跑车啊,你也去坐五年牢啊!”木云歌把言式微拉到自己身边,一直坐在顾双城旁边闭目养神的言赋睁开眼睛,颇显疲惫的说:“今天是我父亲的忌日,我们上山,是来祭拜他,不是在他面前吵架。”
“没关系。我知道你在法
国还有个很大的拍摄计划,你忙你的,有这份心就行了。”车内重新安静下来,唯有言战仍在和陈非讲工作的事情。
“姑,你要打情骂俏到什么时候?”言赋看了一眼手表,“你们已经讲了二十三分钟。”
“嗯。”言战看向言赋,言赋立刻坐直身体,认真的检视着言战今日的着装,而言战侧过头,看向窗外仿佛生长了亿万年的参天古木,“嗯。好。好。你忙吧,我们马上就要到墓地了。嗯,谢谢。”
挂掉电话,言战就立刻开口道:“小赋,我知道你在公司连续加了三天的夜班。不过,不要把你疲惫的情绪带到家里来。”
“不。你不知道。我加了三天的夜班,但我一次也没见过你。我很好奇,你这些天晚上都去哪儿了?我一点也不累。”言赋认真的看向言战脚上穿得那双低跟镂空皮鞋,“姑,我不认为我父亲喜欢看你穿成现在的样子去见他。”
“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山路不平,一次不要说那么多话。风大,闪了舌头,那我,就不知道怎么跟你父亲交代了。”
言赋触及言战眸底的隐怒,又再次闭上眼睛。
言齐看了一眼言赋,又看了一眼言战,“我知道最近不太平,不过,小赋啊,商场上的事情确实不该带到家里来。”
“尊听二叔教诲。”言赋扯起一块毯子,盖在了自己身上,他眯着眼睛,在那条细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