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把柄啊坏把柄,我的好哥哥言忱,你得保佑我想起来。言齐上了二楼,望着空空如也的各个房间,最终,他还是去了书房,他通常都会把重要的文件放在……保险箱也被那贱人撬开了,里头的现金支票全都被拿走了,好啊太好了,言齐欲哭无泪,他怎么就为了这么个贱人而和木云歌离婚了呢?
言齐常年酗酒,多年纵情不知收敛,记性早就差到极点,他就这么猫在房间的角落里,想了大半天,他一合手,言齐立马下了楼,去二楼主卧的床下看了一眼,他今天不知道第几次再次钻进床下,幸好,这里的小保险箱还在,他立刻打开,果然,光盘孤零零的躺在里面。
+++++++++++++++++++++++++半步猜作品+++++++++++++++++++++++++++++++++
一卷一卷时间不一的录像带被翻得七零八落,有的年头久远的被顾双城抬手扔在了落灰的角落里,溅起了一缕又一缕的灰尘。
领头翻找的工作人员呛了一口,随即好几个人全都呛得不行了,纷纷咳嗽着摆手道:“顾小姐,这种粗活还是我们来吧?”
“不,谢谢。”顾双城言辞利落的拒绝了。
整个吴定慧女士的私人医院就这么一间陈旧的监控室,平日看管的有两个人,一老一小,两人平时尽职尽责,但那天着实太乱了,又是恶作剧式的枪声鹤唳,又是一群记者跟马蜂似的在病房的“重灾区”乱拍乱访,全医院上下全都出动去维护秩序,当时这间监控室是被锁起来,所以当时各走廊的录像肯定都是有的,只是全都成了一卷又一卷,有的深黄色,有的淡白色,有的铅灰色,有的明红色,有的亮青色,被放在不同颜色的盒子里。
而眼前这光景,满目被翻得四脚朝天的盒子,那一老一小蹲在一边寻找,顾双城拿起一个,放下,扔掉一个,再拿起一个,放下,再扔掉一个。
“找到了。”那一老拿起一罐浅粉色的罐子,“就是这个,时间很近,所以没有标明时间,您看?顾小姐。”
顾双城立即夺过来,“放。”
那一小点点头,立刻拿来年代同样陈久的播放器,“我们医院不用硬盘储存这些,只用这个,能保管的久一点。”
刺啦刺啦的声音划过去,慢慢地,那一天的监控录像缓缓播放起来,在场的其他工作人员不明白张望起来,那一老一小也诧异起来,每个人都被顾双城眼神里的专注吓了一跳,大家都闭着嘴巴,静静的看着。
录像十分流畅,从那天早晨直到中午,顾双城带着阮晶晶出病房回言宅到她们从言宅回来,就是这段的录像——顾双城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一个人站在偌大的屏幕旁,眼睛盯着轻轻推开那扇白色小门的言战……
几乎就在那扇病房门将要被推开之前,顾双城就忽然捶着胸口,她重重的捶着胸口,捶着那个心脏的位置,来回在那个位置捶着。
众人踮起脚尖看过去,只见一个既不模糊也不清晰的弱小身影从门后轻飘飘的走出来,看着是走,实际还真有点像是飘着,那通身的病气很重,在医院里,这样的病人要么刚做过大手术,要么就是命不久矣的癌症患者。
那一老把画面按比例放大了一些,顾双城立刻就能清晰看到这是言战的脸,连她脸上的表情也能基本看清楚,奇怪的是,她脸上没有哀痛,没有难过,没有将要逃脱的狡黠,只有淡淡的笑,这笑容她并不陌生。顾双城捂住嘴巴,那一小侧头一瞧,这位顾小姐已经满脸泪水,但这泪水太过寂静了,没有嚎啕,没有哽咽,没有嘶哑,只有这么一滩死寂的泪水萦绕在脸上。
这位顾小姐很美。而这泪水如同是一张玻璃色的网,深深的锁住了她脸上所有的喜怒哀乐,她的美像是被困在了这张网里,挣扎着,无声着,轻微颤抖着。
阮晶晶推门进了监控室,一眼瞧见一屋子人都在看录像,立刻脸色大变,对工作人员说:“谢谢大家了,请各位去外面休息吧。如果有什么事情,会叫你们的。谢谢。谢谢。”阮晶晶挨个的赶人,那一老一小也被赶到门外去。
阮晶晶陪在顾双城身侧,顾双城就这么盯着录像看。
也不晓得是不是上天伸手去拨动了时间,言战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走廊尽头的护士刚好进了别的病房里去,保镖们换班转过身进入另一侧走廊,唯一应该坐在门外看着言战的锦绣也去了前台。
一切皆空。画面里的言战从门里出来,走路虚浮,十分踉跄,走了几步之后开始步伐踏实了,她轻轻的走进了一旁陈祁东和连如白所在的病房,而那时候他们俩都在小憩,待到言战出来时,她身上已经套着连如白的灰色厚套头休闲外套,还有那双运动鞋……顾双城走近了一点,她站到大屏幕旁,伸手去触摸言战的背影,喃喃的问:“你要去哪儿……你要去哪儿……”
画面里的言战缓慢向前走着,渐渐的就走得有些快了,她一步步迈入走廊的纯白色的光线里,慢慢地,消失在了这条走廊的尽头。
顾双城缩回了手,她把录像往前拨了一会儿,分格画面显示了言战从那条走廊过了之后,是从楼梯走得,并没有上电梯,她下楼梯下得很快,越来越快,就像她在……她在追什么东西……她的前面有什么东西在引着她下楼去?
顾双城再次切回到楼梯口的画面——言战先是站在第一个台阶那里,向楼下张望,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