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我爱你,我爱你,文青,我爱你……”安安抚着我的唇,眼里燃着烈焰。
我无言地望着她,融化在她的目光里。
安安,我很快乐,很快乐。
安安,不要停,不要停。
安安,我还要,我还要。
“安安……”我的声音在颤抖,“安安……”我抬起头。
安安马上俯身吻着我的唇,我们的急促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安安的身体那么有弹性那么有力,安安的双手那么温柔细致,它让我燃烧,欲成灰烬。
“文青,我想把你杀了。”安安口中的热气不停呼到我脸上。
“你杀吧,安安,你杀吧,我想被你杀了,安安,被你杀了,很幸福,很快乐。”我捧着她的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我的爱人,把我杀了吧。
“不,我要留着你,夜夜享受。”安安咬住我的唇,重新将我置于她的强有力的怀抱里……
粉碎,我们都被粉碎了,被彼此的**粉碎成末,在粉碎的瞬间混合、交融,前所未有地彻底的混合、交融,重铸了两个更紧密无间不再能区分你我的躯体,重铸了两颗更坚定不移坚不可摧的心灵。
四、战场(1)
爸爸执意要见辛德康,他说受到父母祝福的爱才会甜美,而且,就让安安这样住在我们家,他觉得很不安心,好像做了亏心事似的,觉得自己把别人的女儿偷了抢了,很不光明,也不正大,还不厚道。我们知道爸爸的脾性,不见辛德康,这件事就会一直压在他心上,越来越重。
我们决定去一趟s城,爸爸说不能委屈辛德康来我们家,他是大老总,有身份有地位,而且他是受伤者:自己年轻有为漂亮乖巧的女儿被我们霸占了,他有理由受到尊敬,有理由傲慢。爸爸是彻底变了,这种变化让我们大家多少感到心酸。
哥哥不放心爸妈去s城,就把工作交代给嫂子以及相关的人员,陪我们一起北上。
再见s城,感慨万千,这个曾经给我带来巨大快乐和巨大痛苦的城市那么熟悉地出现在眼前。安安一直握着我的手,留意着我的神色。这是她的第二故乡,我不能伤感,我应该爱它,应该感激它,它有安安奋斗的足迹,它见证了安安的成长。
下榻后的第二天我们见到了辛德康。
辛德康定的会面地点是s城里很有名的一家餐厅的一个包房。爸妈的穿着很整齐,哥哥也是。一路上爸爸没怎么说话,其实大家都没怎么说话,那种不约而同的沉默让我想到重庆谈判。辛德康比我们先到,苏伟英在门口等我们,她比去我家乡的时候憔悴多了,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黯淡。
辛德康背对着门站在窗前,听到繁杂的脚步声他缓缓转过了身。还是当年那个高大结实又坚毅的男人,更成熟也更沧桑,犀利的眼神更加冷静,虽然稍稍发福,脸上的肌肉也有点松弛,但还是不失为一个有魅力的男人。
“辛先生,你好!”爸爸用惯常的响亮的声音热情地招呼,大步跨到辛德康的面前,伸出瘦而有力的右手。
“你好!”辛德康淡淡笑了笑,礼节性地握了握爸爸的手,“请坐。大家都请坐吧!”
爸爸主动介绍了妈妈和哥哥,接着很热情地夸奖着辛德康,说他是一个很有魄力的知识型企业家,爸爸很佩服他的能力,为能认识这样的朋友感到荣幸。辛德康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爸爸,偶尔回应两句。爸爸的话题转到了安安,说辛德康和苏伟英都是很优秀的家长,培养教育了一个这么优秀的孩子,说我们全家人都非常喜欢她。
“哪里哪里,你这个家长更优秀,你培养的女儿能把我的女儿骗走。”辛德康依然似笑非笑。
“哦——”爸爸张嘴愣了一下,又笑着说:“嗯,文青也不错,重点大学毕业,写作上也有点出息,最难得的是她很孝顺和善良,嗯,我们女儿有菩萨心肠!是吧,宋?”爸爸转向妈妈,“都是我老婆的功劳。”爸爸开怀大笑。
“文青的‘菩萨心肠’……用得不是地方吧?”辛德康望着我,带着一丝嘲讽。
“爸爸!”安安喊了一句。
“我们大人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了!”辛德康严厉地横了安安一眼。
“哎,辛先生,我们不为儿女的事动气,孩子有孩子的想法,大家开心就好。”爸爸连忙陪着笑说。
“你很开心是吧?你为自己有一个同性恋的女儿很开心是吧?你的同性恋女儿一把年纪了还能勾引一个年轻女孩,你特别开心是吧?你的教育可真成功!”辛德康盯着爸爸,语气激烈地说。
“辛先生,请你尊重我爸爸。”哥哥忍不住站起来。
“文华,坐下。没关系,你先坐下。”爸爸的脸色变了一下,随后镇静下来,挥手叫哥哥坐下来。沉默了片刻,爸爸转头向辛德康:“我理解你的心情,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完全理解。”爸爸转回脸来,看着手边的碗碟,轻轻点着头,白了大半的头发和胡须在他黑红脸色的衬托下特别耀眼。
“对不起,我很激动,换了哪个父母都会激动!文先生,我确实搞不清楚,听苏伟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