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戚姿的慢慢松开我的手时,我知道,我不该把她当成一个替身!对她,是一种践踏,一种残忍。
“我相信!”我静静地看着她。
“你也是骗人的!妈妈也是骗人的,她骗我说只要我乖乖的去里面视镜,就可以每天都吃到糖。那年,我五岁。”她顿了顿,继续说:“后来,慢慢过去了十年,在我十五岁的那年,妈妈又说她会陪我过生日,结果……飞机失事,她永远的生活在海里。”
我不知道该不该帮戚姿擦掉眼泪,只是沉默的坐在一旁,听着她的故事。
“你知道吗?我爸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家了,妈妈说,爸爸去了一个很美丽的国家,去那里打工挣钱,回来后就给我买洋娃娃。可是当我看见那张离婚协议的时候,妈妈告诉我,爸爸只是出去走走,很快就回来。他去了法国……法国,很美!”
我轻轻的揽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我怀里,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啜泣声,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人,在这么残酷的圈子里摸爬滚打了十五年,这十五年的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每个人,做一件事都会付出相对的代价,她所付出的代价,就是只剩下自己在这个世界,甚至连生命都不由自主。我比她幸运,琳恩比她幸运,京盈比她幸运……
过了好久,她慢慢的抬起头,满是泪水脸上的藏着看不见的酸楚:
“忘了她,好吗?”
我知道她所指的是什么,我没有说话,沉默着低下头。
“乔斯,忘了她行吗?我不想看见你这样。你不应该追着过去奔跑,你追不上的,过去的也不会回来的。”戚姿抓住我的胳膊,提高了嗓音。
“那你想让我怎么办。”我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听不见。
“别去想京盈了,你这样珍惜一个不在你身边的人,对那些在你身边的人,公平吗?”
“谁又在我身边呢?”
“当你在失去后才知道珍惜的人,那个人曾经就在你身边,只是……你从来都没有发现。”
戚姿抽出纸巾擦了擦脸,长嘘一口气,走进酒店。看着她娇小的背影,在路灯的光线下,逐渐拉长,拉长,最后只剩下落寞。有时候我在想,在我身边的人,是谁?是琳恩,还是她。
回到酒店后,我不知不觉停在了3510的房间门口,顾名思义,35是第三十五层,戚姿喜欢住在最高的地方,那样就可以俯视全世界,而我喜欢住在最低的地方,即使她看到了全世界,也看不到角落里的我。
不知是什么促使我鬼使神差的去敲她房间的门,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戚姿眼睛通红的站在我身后:
“有事吗?”
“你怎么还没睡觉?”我抿住嘴唇,挤出了这么幼稚的问题。
“在等你。”当她看见我眼底的惊讶,转而笑道:“我有东西要给你,进来吧。”
等我关上门后,她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在我面前打开,那是白天我套在她中指的戒指,我记得很清楚。
“这个给你。”
她把戒指放在我手里,转身躺在床上,把头埋进洁白的丝绒里,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却可以清楚的听见她浓厚的喘息声,她,在哭……我拿着那枚倒映出灯光的指环,呆呆的立在床边,不知道该做什么,亦或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怎么还没走?”
忽然,她转过身看着我,声音冰的像是昆仑上的冰晶,千年不化。
我有些手足无措,尴尬的转过身走向门外,走出房间的那一刻,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幻想,仿佛有人再说:“你这个笨蛋!”
……
收到这个指环,我一直都把它放在行李的最里面,不愿意看见,也不愿意想起。
回国后,戚姿依旧是每天匆忙的赶通告,而我,则是悠哉的在她身边游山玩水,许安安总是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
“我就是不理解为什么戚姿会这么放纵你,难道因为你是美女?”
这是她最近常说的一句话,每当她这么说时,我总是一笑带过,我不敢告诉她戚姿把那枚戒指送给我,然后又冷冷的把我赶出房间。这对于他们是什么,炫耀?连我都不知道那枚戒指代表的是什么意思,若干年后,我真正理解的时候,一切都不存在了。
当所有人都在为戚姿刚决定的巡演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我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看着漫画。
“你真的忍心看我们忙来忙去,你却一点都不帮忙?”许安安顶着满头的鸟窝,黑着眼圈,粗犷的大嗓门像是要吃了我一样。
“有人说,最善良的人就是在别人减肥的时候,吃东西不发出声音。你们商量的事,我都不明白,怎么帮忙?”我合上漫画,闭上眼睛。
“乔斯,我知道你的爱好是什么,那就是喜欢看别人的笑话。”许安安抱怨了几句,踩着恨天高穿梭在十三层的大厦内。
有时候我在想,她就是没有穿上服装的蜘蛛侠,上天下地无所不能。每当我为这个问题迟疑的时候,琳恩总是高傲的抬起头,无比自信的说:“谁有知道脱下面具后,蜘蛛侠是男人还是女人呢?你只看见他上窜下跳,拯救世界,如果他真是个女人呢?”
我总是不好意思揭穿她,那是一个高中生意外被蜘蛛咬伤后拥有了不同寻常的能力,再去拯救世界!如果琳恩知道自己错了,那一定又会去酒吧喝得烂醉,回来后再埋怨我总是拆她的台,从不关心她,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