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流恭声回答:「回二爷,没有。」
几人又聊了几句,楚以华二人才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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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回到暂住的客栈,门一关,楚以华才沉声道:「小林。」
林卿官听见那语气一凛:「属下在。」
楚以华沉声问:「小林,朕问你,今日在纪府,你可有看出什麽?」
林卿官一听,想了想道:「属下觉得,那位纪二爷虽然是本人,可他……有些奇怪之处。」
「哪里奇怪?」
林卿官又想了想,迟疑道:「属下今日在纪府,无意中看见二爷身边那个朱流手里拿著的依稀就是紫英头上的发钗,不过也不是看得很清楚,可是不管怎麽说,总是有东西,这一问,东西又凭空不见了。」
楚以华又问:「还有呢?」
林卿官道:「还有一点,此人眼力若不是十分毒辣,那就是运气好。」
说著将今日楚以华练剑时的对话大致上说了一遍,接著说:「还有,属下妄自揣测,此人的武艺或许十分厉害。」
这话勾起了楚以华的兴趣,他靠在椅子上,淡淡地问:「怎麽说?」
林卿官一五一十说:「纪二爷练剑时,走的都是漂亮而好看的路子,可方才刺客袭击时,他的一招一式毫无浮华之处,再说……此人眼力若是货真价实的,那必然是经年累月的结果,属下观察,纪二爷身上,似乎没有伤口,」
他顿了顿,低声说:「另外,属下护驾不力……」
虽说是伤,不过也只是一些擦伤,这点林卿官也一样,楚以华并不在意,也不提什麽罪责,说:「你是说,紫英可能与他们有关系?」
林卿官一愣,回道:「皇上,属下只是猜测,若是弄错,那是属下擅自误会了,但若有什麽关系,皇上可得小心。」
「还有什麽?」
「这……」
那一瞬间,林卿官心里闪过很多情绪,有哀伤,有愤怒,有某种晦暗的情绪,但他自幼在皇宫打滚,虽有片刻惊慌,但一闪即逝,楚以华并没有看见林卿官的眼神,他理了理思绪,将那些扰人的情感抛到脑後。
「还有……没有了。」
「小林啊,其实朕……只是有些疑惑。」
「皇上?」
楚以华说完这句令人摸不著头绪的话後,迳自闭目养神。
楚以华原先不过是如纪子伶推测的那样,结交朋友什麽的,只是顺道,不过现在,他心里却浮现出不同的念头,只要略一打听,就能知道纪二爷身体是不太好的,按理说练武也不可能那麽专精……数种合理的推测在楚以华脑袋中反覆推论,可无论如何,他都没办法让自己如平时一般平静下来。
在他的脑袋里,印象最深刻的,始终是初次见到时,那个安静的身影……楚以华摇了摇头,说道:「小林,有关纪家的资料,拿来再让朕看看。」
「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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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重识(上)
慕容府某书房内。
慕容家排行第七的的公子,慕容武瘪著嘴,用著一种很无辜又很哀怨的眼神,配上水气氤氲的大眼睛,在温尚雅一手拿著匕首的监视下,很可怜的看著纪言星。
虽然他看起来是这麽可怜,神情看起来是这麽凄楚,但是嘴上一点听不出来有这麽惨状的说:「我家药房确实没有这个药取出的纪录,而且也绝对没有人会卑鄙无耻到对人用蛊或下毒!」
纪言星一言不发,看不出喜怒哀乐,一旁慕容青平在心里咒骂了一声,连忙好言道:「不过就是个药而已,说不定也可能是被那个贼子偷走的啊。」
说著还看了一眼慕容武,示意他别再说些有等於没有的废话了。
眼看温尚雅架在慕容武脖子上的匕首根本没有收回的趋势,慕容青平在心底继续骂,看吧,平常就会惹麻烦,一有事就躲得不见人影,现在真闹出事来了人家还不把你千刀万剐。
纪言星挑眉,冷冷道:「慕容府的药房是慕容韵管的,你们有谁能从那个药房全身而退?」
「……」
此话一出,慕容青平的脸就有点僵了,慕容韵对机关了如指掌,就是慕容家自己熟门熟路的人,都没人敢说自己有把握去闯了慕容韵管的药房还能好端端的回来,那个叫做封紫英的姑娘别说武艺好,有人闯进府不可能没人知道,用膝盖想都知道不对劲。
跟慕容青平比起来,慕容武的脸皮就厚多了,面不改色的用著万分委屈的声音说:「言星啊,你我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慕容家上上下下有谁是你不知道的?甭说没一人擅长用蛊使毒,就是有,也不可能吃饱了没事干就跑去害皇上,我要害他干嘛那麽麻烦,我带一票人直接去客栈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就好了,你就忍心这样冤枉我?」
他的语气活像是自己被人qiáng_jiān之後还要说自己是去qiáng_jiān别人的那个,纪言星不管他在那边呼天喊地,很不客气的说:「你少来,我们说话看证据的,这药确实是慕容家的,也确实没人能从慕容韵管的药房里全身而退,这表示有内里通外贼……」
纪言星面不改色,语气冷漠,说到这里,语气一变,变得十分轻柔:「我记得慕容韵很疼你嘛,只要你去吹个耳边风,不过是几颗药,他也不会不给你,是吧?」
慕容青平自然知道纪言星是什麽角色,要是被他盯上了,那不啻於是被狐狸算计到死,他笑著说道:「纪爷说笑了,武怎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