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骗夏禹拿了良衣做人质,夏禹早也将他收拾了,更不可能中毒。

随着叶之鸣一声大喊,唐门子弟从门和窗户外闯入,周献目光在屋内一扫,看到叶之鸣手腕被铁链勒出的血痕,眸子顿时发寒。

他将目光落到那满屋乱窜的鬼祟男人身上,在唐门弟子拦阻他之前先一枪-刺了过去。

因为长期和叶之鸣切磋,周献练得最好的一招就是“断魂”和“突”,叶之鸣同擅近战,又有轻剑和重剑两种武器可供切换,轻剑制敌透着一股灵巧善变容易使人中计,重剑来势汹汹如猛虎下山,逼得人不敢上前交锋,只能躲其锋芒,另寻解法。

正是合了藏剑山庄那句:“轻剑飘逸,动若游龙;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天策的枪术远近可守,但磨练这么长时间下来,周献已经渐渐摸到了一些窍门。

每一种门派武学,总有利弊,只要能摸到其中脉门自然能找到解法,只看如何练就更适合自己的招数罢了,随机应变在实际对战中最是重要,当然这不能少了平日刻苦训练所打下的坚实基础。

对周献来说,对付叶之鸣已经逐渐有迹可循,而更多变的实际对战,他还未曾尝试过。

那个鬼祟的想趁乱逃走的男人,就是他眼下要第一个尝试,并且必须成功的人。

鬼祟男人没什么功夫,但保命的方法好歹还是有的,突到背后,男人竟一个轻功躲了开去。周献眉头一挑,这男人擅长轻功?

好像要印证他的想法似的,对方回头一见是个小孩儿,顿时露出了一脸不屑笑容。他身形先是一缩,身子竟是矮了好几寸,随即那瘦弱的背影一下变得灵活起来,上蹿下跳让人眼花缭乱。

周献眉头一皱,心里倒不急不慌,长-枪在手心里一翻,他先没急着追上去,一抬袖袖中暗器就接连发出,带着破风之声,好似某种威胁,让人心里一惊。

鬼祟男人忍不住回头瞄,身形自然慢了下来,周献继续朝着他的方向甩暗器,男人一边躲,一边瞅着空当想往门外跑。

“抓住他!”叶之鸣大叫一声,“钥匙在他手上!”

夏禹啼笑皆非,“麻烦几位唐门兄弟,可以帮在下把旁边那几把剑拿来吗?”

叶之鸣一愣,回过神,“对对对!我的剑!快砍断这碍事的链子!”

屋内有之前袁琅的侍卫,有鬼祟男人的手下,此时与唐门弟子混战到一团,手中不时还有毒粉洒出,唐门弟子要躲那毒粉,解决的速度就慢了不少。

有人拿到剑,帮夏禹他们斩断锁链,叶之鸣抓起剑不管不顾冲了上去,一个峰插解了毒粉的围,随即鹤归起风来,叶少爷一腔怒火没地方发,周献一个转头的功夫,就见屋里横七竖八倒了一片。

周献:“……”

夏禹:“……”

唐门弟子:“……”

良衣这时候才拍了拍衣摆,走到夏禹面前,扳过他的脸看了看。

夏禹愣了愣,随即旁若无人地搂住良衣的腰,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垂眼盯着他的手,“弄痛了吗?”

良衣摇头,“你的毒……”

“没事,我知道解法。”夏禹笑了笑,二人那浑身闪瞎眼的气氛让屋里众人无语凝噎。

周献眼看叶之鸣要暴起解决鬼祟男人,心里就一个念头:这一个绝对不能被他抢了!

周献已经对叶之鸣的招数十分熟悉,看他起手势就知道必定是个虎跑,他忙抢在叶之鸣之前对同样看呆了的鬼祟男人冲了过去,这一次鬼祟男人没来得及逃掉,腰侧被周献的枪-刺穿,一声哀嚎摔趴在了地上。

叶之鸣愤怒不已地走过来,剑尖比在男人脖子上,“你不是很嚣张吗?再嚣张一个给爷看看?!”

周献收回枪,瞟了叶之鸣一眼,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叶之鸣如此干净利落的手法,就是跟夏禹、跟良衣切磋的时候,也没这么煞气外放过。

周献垂下目光,盯着自己枪尖的血迹,想:他与自己切磋的时候,到底还是放了水了,这些日子自己觉得离他近了一些,或许也不过是妄想。

唐门弟子将嚎叫的鬼祟男人绑了起来,夏禹要借用袁府的药炉炼解药,叶之鸣道:“直接问他要啊,你不嫌麻烦啊。”

“这药想来他也没有解药。”夏禹笑了笑,摇头,“若周献再不带人来,我可真就危险了。”

良衣面色一白,“我们去炼药。”

夏禹点头,“好,之后再慢慢说。”

袁府上还有其他很多下人,被唐门之地悄无声息挨个解决,有的逃了,其余的被捆在一堆丢在了院子中间。

二十几号带着银质面具,神色莫测的唐门子弟围在边缘,光是那气氛就吓得人肝胆俱裂。

叶之鸣看着同样被扔在中间的男人,道:“这么一群人,居然喜欢养熊猫,真是奇怪。”

周献拉着他的手给他细细地上药,指腹下温热的皮肤合着心跳,似乎快与自己的心跳重合。

周献抬眼看了叶之鸣一眼,叶之鸣抿了抿下唇,目光执拗望着对面屋檐,“这次,谢谢啊。”

周献哼了一声。

叶之鸣叹气,“我也是着急……”

周献一提起这事心里就有气,懒得跟他多说,帮他包扎完磨破的伤口,起身道:“你做什么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无权干涉,也无权置评。”

叶之鸣眉头一皱,对这样的小孩儿他还真是有点心虚外加心慌。

以前若是惹这小孩儿生气了,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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