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人却说,“我让老四不要说出去,齐王那边是否知道,我不知,不过你大舅那里,该是并不知道的。”

季衡点点头,又道,“父亲,我身子又有些不舒服了,你让母亲进来吧。”

季大人略微吃惊地看向季衡,发现季衡果真是眉头紧锁,脸色更加白下来了,就担心地问,“你这又是怎么了?”

季衡经常生病,吃各种药,季大人虽然已经习以为常了,但还是忍不住有时候一惊一乍。

季衡摇头不答,只道,“就是有些头晕而已,让母亲进来吧。”

季大人只好起身去叫了许氏,许氏一边进屋来,一边就叫季大人先回前面去。

季大人有些狐疑,还想再关心一下儿子,最后一叹气,还是起身走了,去了东边院子看璎哥儿去了。

璎哥儿虽有养娘丫鬟们照顾,季大人还是有些不放心,因为下了雪冷,他当晚就留下来陪小儿子睡了。

到第二天,皇帝的皇长子出生,以及他一出生其母妃就薨逝的消息便传遍了朝野,而且传言里还有皇后娘娘在身上用了专门的会导致早产的熏香去看望过徐妃,以至于徐妃当晚就早产了,因为徐妃吃得多长得太胖,导致生产十分不顺利,这样才没了。

没过两天,宫里传出消息,皇后被软禁了,连太后想去看她,都没有被允许。

这件事,给朝堂上的大臣们一个信息,那就是赵家的时代过去了。

徐妃是平国公大房一脉唯一的一个女儿,就这样没了,徐家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在宫里时,徐太妃就当着太后的面骂她是幕后黑手,是她让皇后那么去干的,这样才让徐妃早产了。

而朝堂上更是不平静,徐家觉得皇后害了他家的女儿,而且皇长子因为早产身体状况很不好,很有要早夭的意思,皇后便又加了一条谋害皇子的罪过,仅仅是被软禁自然是不行的,徐家要求废除皇后的后位,要将她打入冷宫。

而且徐家又找出不少赵家的各种罪状,不管是真的还是捏造的,总归是有言官不断地上着折子,是不把赵家拉下来踩到土里就不罢休的架势。

而赵家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一边让人替皇后说话,一边就以攻为守,开始攻讦徐家。

朝堂上闹得这么厉害,季家却是冷眼旁观,或者是坐山观虎斗,并不出手。

季衡没有用心去太琢磨赵徐两家这事,他认为,以皇上的心思,赵家的时代过去是迟早的事,现在借着徐妃之死,将赵家判罪,恐怕还会轻一些。

季衡这初潮,许氏安慰他的是,说两三天就会好,但不知道是不是季衡这初潮推得太晚,还是之前吃的药功效太大,两三天之后,季衡发现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惊恐地问了许氏,许氏也只得说,有些人要四五天,季衡只好继续在床上过日子,只是四五天后,虽然没有像前几天那么汹涌澎湃了,但依然是并没有停下来。

季衡总不能让自己的日子过在床上,但是又不愿意出门,所以只能继续熬着,许氏看他来的时间太长,也惊恐起来,想要找大夫来为他看病,但是又怕季衡的秘密被更多人知道,季衡这些年也看过不少医书药典,开了方子让许氏拿去让人抓药,许氏知道季衡对自己特别狠,所以不大敢用他开的方子,只好就这么先熬着。

又过了几日,季衡才觉得自己稍稍好些了,但是却是依然不敢下床,怕被人看出自己的不对劲。

许七郎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东西,笑颜粲然,他长得高了,腿自然很长,所以进了房门,几大步走到床边去,一屁股在床沿上坐下,脸就凑向了季衡,手却放到身后,笑盈盈地说,“衡弟,我拿了个好东西来给你,你猜猜是什么,你以前定然没见过的。”

季衡在床上过日子后,也并不愿意耽误做正事,所以就让人做了专门的床上桌,桌脚要比炕桌高,且用的是轻巧的软木,他在床上看书写字,都是十分方便的。

季衡正在看书,抬起头来看向他,道,“你可真是强人所难,我也没看到你手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又说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你却要我猜,我怎么猜得出来呢。”

许七郎笑着将手里的东西拿到了季衡的面前来,季衡看过去,差点没有被闪花了眼。

只见是一只黄金的怀表,上面又镶嵌了蓝宝石和红宝石,真是光彩夺目。

许七郎这下又问,“你看到了,可知道这是什么?”

季衡笑着道,“你还真以为我那么孤陋寡闻呢,这不是一只怀表吗。”

许七郎愣了一下,有些失望地递到他的手里,“你怎么认识的呢,我爹说这是很少见的,而且是西洋那边的一个国家的国王用过的。”

季衡将怀表接到手里,打开盖子看里面,这只怀表的确是精致而贵重,即使不是现在这个时代,在他上一世所在的时空,这怀表也是价值不菲的,在现在,自然更是价可倾城了,的确如许七郎所说,是一个国家的国王才能用的。

而一个国家国王的东西,许七郎可以随便拿在手里玩,也的确是许家富可敌国的证明了。

季衡将怀表还回他手里说,“这可是贵重东西,赶紧收起来吧。”

许七郎笑着说,“收起来做什么,这是送给你的。”

季衡眨了一下眼睛,“怎么想起来送我这个。我不要。”

季衡这几天失血过多,本来就白的脸更是苍白,于是愈发衬托得眼睫毛黑鸦鸦的,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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