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韬没有去吃饭,封峙菻有点担心,但没有去看他,事到如今,他也不想做些什么挽回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说现在就按照他预想的发展。
封御嵩完全没有追问封峙菻这半年来的下落,甚至除了吃饭的时间,他们都见不到面,也没有人对他提起银月和玉箫的事,他也没有打听,仿佛那两个人根本没有存在过。
“封公子。”鸿雁娇滴滴地叫着,这段时日不见,她看起来格外的不同,面貌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却总觉得和之前不像是同一个人。
“怎么了?”封峙菻从书中抬头,“鸿雁姑娘,你有事找我吗?”
“啊,不是。”鸿雁好像被吓到了,急忙低下头,“是这样的,我最近在跟庄主学习草药,他现在正在午睡,不知道你可否教导我一下。”
“可以啊。”封峙菻淡淡地笑了笑,“不过我了解的不是很多,所以不太可能教给你什么。”
鸿雁立即红了脸,不知道封峙菻有没有发现,他比之前更有魅力了,“不要紧,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好……”她最后这些话是含在嘴里说的,封峙菻也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只好当做没听到。
两个人一起去了药园,因为这里极寒,所以里面只种植着一些能适应酷寒天气的草药,不过里面确实有不少珍奇的药材,比方说能解天下奇毒的天山雪莲,几乎无药可医的寒毒只要服用园子里的龙血果即可药到病除,还有一种看起来不起眼的,像是杂草一样的东西,就是他父亲最珍爱的香月草,这种草药简单来说没有任何效果,但只要和其他的药材配在一起,就能事半功倍,而且它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但凡碰到它的人,就会沾上一种香味,只有一种花蜘蛛可以追踪这种味道,他父亲常常用香月草和天香豆蔻调配香料,天香豆蔻本来十分难得,不过在这里并不稀奇。
想到这里,封峙菻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那时候他在皇宫里,似乎在龙德明身上闻到过这种香味,那是他只是觉得熟悉,并没有真的想起来,不过那应该就是他父亲亲手调制出来的味道,绝对不会错的,可是龙德明是从哪里得到的?他不觉得自己的父亲会和皇帝有交集,但这种香料除了他父亲,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可以调出来。
封峙菻思来想去,没有想出一个头绪,他隐隐觉得其中有什么莫大的渊源,但这不是他能插手的事,有关他父亲的事,他从来不会多虑。
“真悠闲啊。”身边突然插,进一个声音,封峙菻僵了一下,抬头看去,果然就看到夏桉韬站在园子的另一边。
“你来做什么?”封峙菻别开眼,强硬地问着。
“散步而已。”夏桉韬笑了笑,看向鸿雁,“几天不见,你更加漂亮了呢。”
鸿雁微垂着头,也不说话,只是悄悄揪住了封峙菻的衣角,夏桉韬眼神深了深,又笑了起来,“我这个碍事的人就不打扰了,你们要好好的相亲相爱啊!”这话说的是咬牙切齿,封峙菻拿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没有搭话,他甚至不敢看此时夏桉韬的表情,即便是不觉得自己有错,他也下意识地觉得心虚。
夏桉韬眼神幽幽地看着两人,这是什么情况?简直就是情人外遇时,被发现时的尴尬?他有点想笑,可这场合实在不适合笑,所以他只是勾了勾唇角,就离开了。
封峙菻觉得自己很失败,他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人的事,为什么要心虚?就是因为他在帮鸿雁讲解草药?只是这样而已,不是吗?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别说没有,就算是有,又关他夏桉韬什么事?!
封峙菻有点生气,可又不知道在生什么气,只是觉得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发泄,尤其是到了晚上,夏桉韬又不知所踪,他更是火上心头,想去房间揪他出来,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屋子,他大致知道他去哪里了,所以只是甩上门就走了。
“连找找我都不肯,真是无情啊。”夏桉韬坐在屋顶上叹气,抱着两只已经成年的雪狐,身边站着许久不见的小风,“得了吧,是你过于得寸进尺了吧。”
“我什么都没做啊。”夏桉韬叫无辜。
“你还是做些什么啊。”小风就差没上脚踹他了,“我一直跟着你们呢,别以为我不知道。”
“……”夏桉韬错愕地看着小风,“你跟着我们?!”
“是啊,从你们离开的时候,我就一直跟着你们。”小风无所谓地道,夏桉韬一下子蹦了起来,手指着小风,颤抖个不停,“你,你,你……”
“怎么啦,你有意见?有意见就保留。”小风耸耸肩,有什么大不了的?真要说的话,也怪夏桉韬耐不住性子,荒天野地的,不分场合地发情。
“你怎么能偷看别人做这种事!”夏桉韬抓狂,“小菻的那种样子只有我能看到,谁让你看的,你赔给我!”
“他怎么就变成你的了。”小风坐在屋顶上,托着下巴,“他可是……”
“什么?”夏桉韬没听他在说什么,抓着他的衣服,不停地晃他,“你赔给我,赔给我!”
“赔给你什么啊。”小风拍开夏桉韬的手,“我还想让你赔给我呢,竟然让小菻走上了那条路,你是准备断了他的香火吗?”
“……你傻了吧你,他不是还有个弟弟吗?传宗接代这种事交给他去做啦。”夏桉韬道,况且他是独生子,他都没意见了,封峙菻还有个兄弟,怎么能跟他计较这种事?
“谁说他们是亲兄弟了。”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