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我跟他说晚上你要来,于是下午朴先生在公司忙完就直接回了公寓。”

“哦。”杨扬用双手捧住脸搓了搓,不说话了。

自从涉药的事被媒体报道之后,朴信中一直是跟父母一起住在家里的,因为这个时候家人根本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在公寓住。只是今天杨扬来了,朴信中才到公寓等他,而且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心理,他没有把真相告诉父母,只说是今天有点事情。

四十多分钟的路程很快就到,时隔三个月,杨扬再一次紧张地站在朴信中的门前。李隆基伸手按响了门铃,片刻之后门开了,朴信中出现在门口。在看到朴信中的那一瞬间杨扬几乎落泪,我的rk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啊!他在心里喊着。最近这两个月朴信中一直没有公开露面,杨扬也一直没有见过他,没想到此时再见,面前的这个人竟然这样憔悴不堪。苍白的面色,浓重的黑眼圈,瘦尖了的一张脸,仿佛都在告诉杨扬这几个月来他受的折磨。

“rk……”杨扬不顾李隆基就在旁边,一把便将朴信中抱在怀里,他硬生生将眼眶里的泪水忍了回去。这是rk最脆弱的时候啊,我还哭的话他要怎么办?我应该支撑他、给他力量才对!杨扬想。

“朴先生,那个…… 我走了。”李隆基说,他有点小尴尬。

“嗯,”朴信中在杨扬的背上拍了拍,示意他放开,“路上小心。”他说。

“李子,谢谢了,”杨扬说,“每次都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

“扬哥不要客气,我走了,再见。朴先生再见。”

“再见。”

李隆基走了,杨扬转身又抱住朴信中,这次他没有动,安静的靠在杨扬肩上,仿佛他一直在等着他,也等着他的这个拥抱。杨扬的双臂越收越紧,将朴信中紧紧勒在怀里,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涩然开口,说道:“哥,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一直不肯告诉我?”

朴信中沉默片刻,这才说道:“告诉你也没有用,还不如让你专心训练。”其实,他一直不肯把这件事告诉杨扬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他跟杨扬那时的心思一样,也是生怕会看到对方不信任的目光,因此才一直拖着不敢说。

“哥,我真是无能,什么都帮不了你。”杨扬说。

“怎么帮不了?你这不是专门从北京过来安慰我了吗?”

“那…… 管用吗?”

朴信中在他怀里点点头,然后说道:“上次不是说不让你再来了吗,怎么这次又跑过来?不会耽误训练吗?”

“哥,你放心吧,我这两天刚好休息,而且教练也是同意了的。”

朴信中不说话了,其实他觉得平时训练那么累还是休息两天的好,但一会儿又觉得他能过来自己真的很开心,就这样默默的在心里纠结了几个来回。过了一会儿,朴信中抬起头来看着杨扬,问道:“你吃饭了没有?”

“吃了,在飞机上吃的。”

“饱了吗?”

“饱了。”

“那去洗澡吧,这么晚了,该休息了。”

“哥,我上次来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先问我吃没吃饭,然后让我洗个澡去休息。”

“是吗?”

“是啊。”

朴信中想了想,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那就快去吧,都这么晚了,我也困了。”他说。

杨扬听他说困了,赶紧乖乖去洗澡。出来时他身上穿的还是上次穿过的那件浴袍,他一边系着腰上的带子一边从浴室里走出来,就见朴信中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的样子。杨扬心想睡在这里可怎么办?会不会着凉?有心想要拿条被子给他盖上,可又知道他这段时间一直都睡不好,怕再弄醒了他。

就在杨扬进退两难的时候,朴信中睁开了眼睛。其实刚才他并没有睡着,但是听着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他知道杨扬在里面,突然心里就很安定。这水声好像是他的催眠药,朴信中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渐渐的意识模糊了,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

“哥,去床‖上睡吧。”杨扬说。

“嗯。”朴信中打了个呵欠,很困的样子,然后坐起来穿鞋。

“哥,我跟你一起睡吧?”杨扬说。

“不用了,跟别人一起的话我会睡不着。你想睡大床就去睡,我睡小床。”

“不不不,不了……”

说得跟我想强占你的床似的,杨扬想。而且什么跟别人一起的话会睡不着,在伦敦的时候那天夜里我抱着你,你睡得不知道有多好呢。杨扬一边腹诽一边跟着朴信中进了卧室,看着他脱掉家居服的上衣,只留里面的白色背心和下‖身一条睡裤。杨扬又看着他躺下,帮他盖好被子,然后轻轻地说:“哥,你要好好睡一觉,睡足了觉才能有精神。”

“嗯,晚安。”朴信中说。

杨扬还是目不转睛看着他,慢慢伸出手来覆在他的面颊上,大拇指在他颊边那颗美人痣上蹭了蹭,说道:“晚安,rk。”然后杨扬站起来转身走出去,轻轻关上了卧室的门。

这个时候已经凌晨两点了,万籁俱静,可杨扬却是睡不着,他担心朴信中的听证会,也担心他的身体。关于听证会的裁决,杨扬已经在心里想了无数种可能,他最怕的情况是朴信中赶不上里约奥运会。杨扬和朴信中是同行同项目,又是这么多年的对手和朋友,他可以说是最能理解他的人,所以两年前的伦敦奥运会在朴信中心里留下了怎样的遗憾,以及里约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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