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陀:弟弟是个什么啊!
“……不会?”齐一柏丧气的捏了捏二陀的脸,“你也太没用了,那你知不知道三条怎么不见的啊,密室失兔也太恐怖了……”
齐一柏坐下来好好思考了一下,他家里窗户都没开,门也锁得好好的,三条怎么会凭空不见呢?它一只兔子就是再聪明也不可能会开门关门啊。
齐一柏哪里知道,小盛虽然出生后没和母亲学过术法,但是土遁法这种东西,即便他是旷兔,不常挖洞,那也属于先天本领,是心随意转就遁走滴,哪里需要门这种东西。
但是齐一柏也会想,他对于神鬼之说以前虽然不信,却不陌生——如果说看神怪电视剧也算的话,所以当一切可能性排除后,齐一柏不得不考虑一种可能性:三条其实成精了。
朝着这个方向一想,齐一柏才发现还真像。
平常兔子能活十几年吗?就算活了十几年,能像三条那样理解人话吗?看看三条平时那个表现,齐一柏越想越觉得三条是指兔子精。
他情不自禁的联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半梦半醒间见到的男孩……
恍惚了几十秒,齐一柏才甩甩头。
往精怪那方面联想,真的好吗?还把三条想成那个男孩,会不会太丧心病狂了一点?还是先洗个床单清醒一下吧……
幺鸡拍了拍翅膀,“三条,三条!”
第七章
齐一柏拨下了姚大娘家的电话号码,好半天那边才接起来,“喂,找谁?”
“姚奶奶,我是齐一柏啊。”
姚大娘最近人逢喜事精神爽,何况是接到很喜欢的齐一柏的电话,“噢噢,一柏!怎么了?”
齐一柏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是这样的,上次帮您抱过来配种的兔子,我弄丢了……”
姚大娘:“……”
齐一柏:“喂,姚奶奶?”
姚大娘看了一眼正趴在炕上看电视的孙子,“这个啊……没事没事,不怪你,一只兔子而已。”
齐一柏没想到姚大娘什么都不问,就直接说没事儿了,搞得他接下来的话都不好问,只能硬着头皮说:“所以……您没看到那只兔子?”
省城和小山村隔着十万八千里呢,齐一柏也是没办法了,问一问,说不定活了十几年的兔子还真认得回家的路。
姚大娘自然是回答:“没看到啊!一柏啊,没事没事,丢了就丢了吧,你别在意。”
齐一柏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姚大娘没给他更多观察的机会,就挂了。
姚大娘放下电话后,小盛仍然刻意盯着电视机,故作随意的问:“奶奶,刚才是谁啊。”
“那不是一柏么……”姚大娘也不知道孙子的小心思,乐呵呵的回答他,“之前把你抱他,你回来后他还以为你失踪了呢,我就安慰了他一下。”
小盛:“哦……他是怎么说的啊?”
姚大娘想了下,“没怎么说,我就跟他说没事没事。”
谁想知道您说什么,您说的什么刚才不都听到了!小盛再问了一遍:“我说他怎么说的。”
“他?”姚大娘说:“他就是问我呢,有没有看到你,我想省城丢的兔子怎么能飞到我这里来,当然说没看到,咱们可不能让一柏那孩子知道你就是那只兔子,不然这乖孩子非被吓死不可。”
小盛一头扎进厚厚的鸭绒被里,“吓死他,就吓死他!”
姚大娘吓了一跳,“怎么了,乖孙子,你和一柏有矛盾?”她一下子想到自己做的事,特别不好意思的说:“都是奶奶不好,让一柏找母兔子……你不要怪一柏,都是奶奶的错。”
“都是齐一柏的错!”小盛扑进了奶奶怀里,“就怪齐一柏!”
姚大娘抱住孙子,她没法为了安慰孙子说就怪一柏,只好揉着小盛的脑袋喊心肝肉肉不要生气了。
小盛母亲白氏的本名叫白衣澜,常仙山上确实有过蛇妖,但自白衣澜到这里开辟道场后,就自觉搬走了,相对于白衣澜来说,那个所谓的常仙只是个不成气候的小妖,尚未脱去鳞爪。
上一次姚大娘见到白衣澜的时候,她气息奄奄,才露出不人不妖的样子。这次带着复生的郎君回来,秀美恬静,完全去掉了姚大娘心底尚存的那一点担心。
当然了,姚大娘也是先听了那么多噩耗,才对白衣澜那么轻易的接受,现在她觉得,大家都好好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了。更不要说姚大娘还对自己把孙子当成补品养在笼子里那么久,心中充满愧疚了,见到媳妇后,连连道歉。
“您是小盛的祖母,何须道歉呢,”白衣澜握着婆婆的手安慰她,“小盛,过来。”
白衣澜郑重的带着小盛和丈夫,一起给姚大娘扎扎实实的磕了三个头,“从前我们夫妻不孝,未能承欢膝下,照顾您老人家,还让您日日担忧,是我们的不是。今日起,连同小盛,一起尽孝。”她还取了自己练的丹,给姚大娘延寿。
姚大娘那个感动啊,除了自己,谁有福气找到这么孝顺的儿媳妇,现在她心里真的没有半点不满。
小盛的爸爸姚新成也非常慈爱的摸着自己儿子的脑袋,“没想到一下就长这么大了。”对于一直在沉睡的他来说,可不就是一下子么。
白衣澜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他们父子,把小盛叫到了外面,缓缓道:“我伤好后,做了一个梦。”
小盛知道母亲绝不是随口说说自己做了个梦,对有道行的生物来说,梦很重要。
果然,白衣澜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