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余开鸿抱着的那只白兔身上。
余开鸿抬起头,猛地撞上苏远狐疑的视线,怯弱地往余开琴身后退了退,那只兔子也仿佛害怕一般地往他怀里拱。
苏远的脑海里还回旋着方才看到的画面,越看越觉得可疑,却又找不出证据。
“这都是在做什么!”
白墨怒不可遏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余飞擦着苏远的肩过去,眼角余光透出的寒意仿佛两把刀子,苏远却仿佛浑然不知。
“余飞?”白景行道。
“你真是……”余飞戳了戳他的脑袋,“哪里危险就往哪里蹿!嫌你命还不够大是不是?”
白景行被余飞拖着,嘴里孩砸念念有词地辩解这,“不是!我是给小苏苏英雄救美的机会!好加深我们的情谊,让他更加喜欢我呀!”
余飞的眼刀狠狠剜了苏远一眼。
苏远:……
有了白墨和余飞出面,加上方才惊险的变故,余府众人也不敢多闹,两方仍然谈不拢,最后两方各退一步,尸体留在府衙,但暂时不剖,这才勉强达成共识。
余府衙役退去了,但府衙内的气氛却依旧凝固,原因无他,正是院中水火不容的余飞与苏远所致。
两人之中没有一人开口,却剑拔弩张,□□弥漫。
王虎领着衙役巡街,片刻之间走了个利索。
白墨咳了咳,借着要办案的名头先溜了。
龙雨然继续研究尸体,将要跟着进去的白景行关在了停尸房门外。
于是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白景行和两个□□包。
白景行蹲在地上,拿着树枝画圈圈,半晌,他突然起身,不言不语的两人皆转过头看他。
“苏远!” 白景行喊。
苏远看他亮晶晶的眼睛,眼皮一抽,心道大事不妙。果不其然,他下一句便是——
“我帮你治痔疮吧!”
苏远:“……”
白景行:“虽然你痔疮不影响我们那啥那啥,但有病总是不好的。”
余飞面色古怪,“你怎么知道他有痔疮?”
白景行:“余飞,你要知道我是个医术高明的郎中……”
余飞道,“他的痔疮长在脸上?”
白景行恍然:“这个理由比我编的好。”
余飞:“……”
苏远:“……”
说罢,不等余飞再开口,便拉着苏远从院子里溜了出去。
他俩前脚刚走,后脚龙雨然就急匆匆地小跑了过来。
“白大人呢?”龙雨然拽着余飞的袖子道,眉眼中尽是急迫。
余飞上下打量着她,“白大人带着王虎去了余府,怎么?”
龙雨然眉头皱了皱,“方才一番折腾,府衙里混进来了不干净的人,将我迷晕了。”
余飞看着毫发无伤的她,“然后呢?”
龙雨然有些紧张,“我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但我迷迷糊糊听见了怡红院三个字,可能跟这次案件有关系。”
余飞不置可否,“你是说,有人迷晕了你给你线索?”
龙雨然不解。
余飞冷哼一声,“若是敌,没必要多此一举,若是友,更没必要迷晕你。”他顿了顿,唇角却是一勾,却尽是寒意,“只有一种可能,这个线索是诱饵。”
龙雨然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余飞五指内扣作爪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她的面门抓去。
“我什么意思?只怕要问问你脸上的□□!”
黑虫
白景行拉着苏远一直出了府衙,到了路边的面摊儿坐下。
“两碗馄饨!”
“好嘞!”伙计应道,勤快地擦净了两人面前的桌子。
苏远看他,“你没吃早饭?”
白景行点点头,“是啊。”
苏远道,“我吃过了。”
白景行点点头,“我知道啊。”
苏远眉头一挑。
白景行恍然大悟,“哦!”
苏远好整以暇地看他。
白景行接着道,“你误会了,两碗都是我的,没给你点。”
苏远皮笑肉不笑:“……”
白景行托腮,“反正我早晚都得死你手上,趁着还能活的时候多气气你,也算不枉死一次。”
苏远捏着手指关节,“那你可能很快就要死了。”
白景行已经彻底想通了,死猪不怕开水烫。
本来该是去地府投胎转世,没想到平白捡了个少爷身份,在这个世界已经活了三年,本就是多来的,若说现在要收走,也断断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去扯苏远的衣领,将他的耳朵扯到嘴边,“横竖两眼一翻腿一蹬,我也不是没死过,可你有考虑过白大人,余飞他们吗?”
温热的气息轻轻喷在他的耳廓上,他的黑眸映着晨光点点,透着一丝狡滑溜溜的黠。
白景行松开他,破罐破摔道,“算了,横竖我也左右不了你,但我求你让我查完这个案子再说,成么?”
苏远抬眉,“为了裴印?”
“好歹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白景行的眸子沉了沉,“杀人偿命,无论罪魁祸首何人,都难逃其咎。”
苏远唇角浅浅一勾,“那我们的目的一致,我暂时不动你。”
白景行看他,“你是为了这个才来下汴城?”
苏远不置可否,“你想不想知道案子?”
白景行点头,“今早我爹审了什么,余府的反应这么大?”
原来,这案子迟迟不落判原因在于死因还存疑。他们三人在怡红院的包间内查出,三人的茶中,余开阳和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