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二十八岁的人还跟个孩子一样边吃边漏,韩耀无视手背上的粘稠继续喂粥的动作,他刚要伸回手,就感觉手上一阵湿热,萧文宁突然伸出舌头划过他的手背,舌尖灵活一卷迅速将那几滴沾了米粒的痕迹舔得干净,随后抬眼,笑得一脸纯良:“干净了吧。”
韩耀没什么表情地收回手,又利落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把空碗拿到楼下。
屁股没伤的时候,萧少爷还能起身活动活动,这回伤了屁股,基本算是真的瘫了,一顿三餐韩耀倒是伺候得周到,萧文宁早饭玩出了经验,找到机会就可劲儿往韩耀手上漏东西。
折腾了半天终于吃过晚饭,萧文宁看了眼时间,开始没话找话地和提着行李上来的韩耀聊天:“你几岁去当的兵?”
韩耀把背包放到一边,靠在墙上抱胸看他:“十七。”
“这么小啊,我十七的时候好像才高中毕业。”说完又一脸八卦地问:“你那么早去当兵,谈过恋爱没?”
韩耀看着他没说话。
“谈没谈过?你别不好意思说啊,咱们俩现在也是......看过彼此重要部位的交情了吧。”说完还拱了拱白花花的屁股,提醒韩耀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
韩耀这辈子没见过萧文宁这么好玩的人,他嘴角抽动两下,简单回答:“没谈。”
“我就知道。“
“你怎么知道。”
萧文宁一脸嘚瑟:“你初吻在我这吧,第一天趴我身上惊了五分钟,我看着表呢。”
韩耀也不扭捏,大方地点头问道:“你为什么故意亲我。”
“你长得帅啊。”
“你看到长得帅的都会亲?”
“也不是,你是我第一个主动想亲的人。”
“为什么?”
“因为你特别帅。”
韩耀动作不变,表情依旧,他思考几秒,直白地问:“你做了这么多,是想逗我,还是想追我。”
萧文宁原本乐呵呵的表情定在脸上,韩耀一记直球打得他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韩耀见他不说话,把背包里面的睡袋拿出来放到地上,没什么表情地继续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你如果想逗我,以后就省了,我没心思陪你玩,你如果想追我,就真诚一点,别整天弄虚作假。”
萧文宁等他躺在地上之后,才挑着眉爬到床边往下看,他伸手点了点韩耀的额头,笑着开口:“我本来是想逗逗你,但我现在特别想追你。”
(7)
天刚微亮,萧文宁就被阵阵寒意冻醒,近了深秋,树叶被风一吹瞬间铺了满地。前两天气温还算适中,但昨晚突然降温,刺骨的凉风从二楼的破窗户外席卷进来,吹得萧少爷直打哆嗦,他把身上的毛毯随手一扔,拽过被子忍着寒意继续入睡。
韩耀躺在地上皱着眉把盖在脸上的毛毯扯到一边,他站来看了看把自己裹成蚕蛹,还不忘漏出半边伤屁股的萧文宁,转身出门。
萧文宁再次醒来已经过了上午十点,他翘着屁股起身四处寻找韩耀,结果发现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秋风吹得呼呼作响,他裹着被子,一阵尿急。
萧少爷算是看出来了,自他落马,日子就没舒坦过,他别扭地坐在床上实在不想动弹,但又不想明天因此上了社会头条,他杵着木拐新闻标题都给人家想好了,头条就叫“萧家二公子落马待家修养,不慎被尿憋死。”
这事倒是能丢干净萧程茂那个老匹夫的脸面,但是萧少爷也怕自己十八年后没脸投胎。
他坚强地忍着疼受着寒,终于挪到了卫生间解决完人生大事,顺便还为自己刷了个牙洗了把脸,收拾好自己走出去就见韩耀手里提着几块尺寸不小的玻璃进门,韩耀扫了一眼萧文宁赤裸的下身说:“能不能把裤子穿上。”
萧少爷一脸无奈:“我是想穿,但我这尊臀涂着药,还不能粘上布料啊。”
韩耀想到他伤口不大,晾着确实好得快一点,他最终选择无视提着几块玻璃走到阳台,准备把漏风的地方补上。
将玻璃在地上放好,又从袋子里拿出一份早点随意扔给萧文宁不再管他。
韩耀把窗边参差不齐的地方用刀子处理平滑,又拿出一盒卷尺对比位置切割整齐,正忙就听见“哒哒”的拐声由远及近走到跟前,他顺着萧文宁的拖鞋往上看,见他换了一件终于盖住屁股的衣服。
宽大的军绿色t恤一直垂到膝盖往上一拳左右,松松垮垮的领口随意挂在肩上,能看到线条漂亮的锁骨,韩耀第一次在这样光线极好的环境下,认真地观察萧文宁的长相,他眉目清冷,薄唇寡淡,不说不笑的时候一副冰山禁欲脸,可性格却又好玩得想让人一探究竟。
萧文宁见韩耀盯着他看,突然咧开嘴一笑,那笑容韩耀有些形容不上来,就好像堆雪融化后,突然发现里面藏了一朵清雅含蓄梅花,精致又漂亮。
萧文宁扯着衣服问韩耀:“怎么样,我穿你这衣服是不是挺合适的?”
韩耀简单回答:“两天没洗。”
萧文宁揪着领口提到鼻尖用力闻了闻,随后一脸陶醉地说:“都是你的味道,特别迷人。”
韩耀没再搭理萧文宁,继续低头处理玻璃,他此时此刻没别的想法,就是单纯地想跟傲雪的寒梅道个歉。
韩耀忙了半天终于把漏了风的窗户堵上,萧文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阳台。他把地上的碎片处理干净,突然觉得自己不像个保镖,更像个保姆。
整理好下楼,听到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