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陵任由傅恒挂在自己身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抬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
带着妥协意味的动作如同一个讯号,被傅恒接收到以后立刻揪住不放。傅恒紧紧缠住严陵,嘴唇急切地寻找着严陵的,两个人急促的呼吸交杂在一起,瞬间将楼道一小片地方的空气都点燃了。
傅恒推着严陵进屋,亲吻的啧声在空荡的屋子里清晰可闻。越肖山把大部分工作人员都赶出去了,只留下几个人盯着摄像机。几分钟后,仅留下来的几个人也撤了出去。
当晚,淋了雨又做了场剧烈运动的傅恒发起烧来。一场受寒引起的发烧,前后折腾了半个月,等他好不容易彻底痊愈了,分手这件事早就不了了之。
严陵和傅恒和好如初,傅恒收了心,踏踏实实地跟严陵过日子。可惜生活,并不常能如所愿。
傅恒家里人找上门来了。
优雅矜贵的女士,敲开了两个人的家门。在这位自称姓费的女士嘴里,严陵知道了傅恒的家世。
原来傅恒并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孩子,他是珍珠城集团董事长的独生子,十八岁那年因为出柜和家里闹翻了。现在董事长病危,需要傅恒回去继承家业。
像无数俗套的偶像剧一样,傅恒的妈妈提出了要求。
“离开我儿子,”费女士把手中的文件袋推了过去,“或者,重新回到那里去。”
严陵打开了文件袋,发现里面装的是他的个人履历。面对费女士的威胁,严陵微微一笑,把文件袋重新推了回去,“抱歉,您的条件我做不到。”
“如果真的是傅恒的意思,那么,请您让他自己来跟我说。我还有事要忙,先失陪了。”
出乎意料的是,费女士走后不久,傅恒真的亲自过来了。
“严陵,你等我三个月好不好?三个月以后,我把事情都处理妥当了,再回来找你,好不好?”
面对傅恒的请求,严陵无法说出不字。就这样,两个人分开了三个月。
三个月后,尘埃落定。变得成熟稳重的傅恒以惊喜的名义,带着闭着眼睛的严陵,来到了梧桐街上。
他们面前是一家新开的咖啡店,和严陵曾经描述过的一模一样。
“好了,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傅恒笑着看向了严陵。
严陵嘴上带着浅笑,却好像压根没听见傅恒的话似的,浓密的睫毛搭垂下来。
“我说可以睁开眼睛了,你快看看满不满意?”
严陵依旧是嘴角带笑的模样,眼睛紧紧闭着。
傅恒有些生气了,他抓住严陵的手臂,用力摇了两摇:“严陵!你睁开眼睛!我让你睁开眼睛你听到没有!”
“严陵!严陵!”傅恒大喊出声,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他满头大汗地望了眼窗外,发现天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
“是梦啊。”傅恒小声地呢喃了一声,他抹了把脸,起床去了洗手间。啪嗒一声,洗手间里的白炽灯应声而亮,刺眼地照着傅恒斑白的两鬓和皱纹丛生的眼角。
傅恒似乎一无所觉,他洗漱完,换了身衣服,长着老年斑的手,从床头柜里摸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盒子里装了枚勋章,傅恒拿出来,珍而重之地佩戴在自己胸前衣襟上。
而后,吃过早饭的傅恒,背着早就破破烂烂的画板出了门。
还是那条梧桐小街,傅恒打开画板,开始画画。渐渐地,太阳出来了,街上行人多了起来。
“傅老师,您又来画画了啊。”
一个路过的行人,跟傅恒打招呼,傅恒也就点点头,笑着应两声。
“这人是谁啊,怎么每天都看见他来画画?”新搬过来的一家咖啡店店主,站在自家店门口,小声问自己的邻居。
在梧桐街开了几十年老店的盆栽店主叹了口气:“唉,说来也是造孽。傅老师以前有个同□□人,姓严,是个战地医生。据说他们那个团的医生护士差不多都死光了,上面才批了严医生的退役条子。”
“那后来呢?”咖啡店主追问道。
“后来啊,傅老师和严医生的事情让傅老师他爸知道了。珍珠城集团你听说过吧,傅老师他爸以前是珍珠城的董事,知道这事后,就让严医生离开傅老师。这严医生和傅老师当初也是费了好大劲,才在一起的,怎么可能说分开,就分得开呢?”
“严医生没同意?”
“严医生当然没同意。傅老师他爸狠啊,看说服不了自己儿子,严医生又不答应,就用了点手段,把严医生又送回了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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