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最后义王还是很“好心”地在来迟的请求之下,给了来迟一块花布,看着来迟战战兢兢地把这个毛乎乎的脑袋包了起来,然后黑着脸提在手上。
楼上白如墨和真太子依旧气氛非常融洽地在喝茶,完全不知道义王和来迟在下面已经杀了个外族皇子,和楼下血腥的气氛行程了鲜明对比。
等两人再出现的时候,便是阜盍一脸笑意走在前面,而来迟脸色发跟在后面,两人前后的表情对比太多明显,让白如墨和真太子不禁一愣,然后忍不住幻想了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特备是白如墨还闻到了一丝血腥味,便笑得极为猥琐地看着来迟问:“太子殿下可是受伤了,怎么闻着有一股血腥味儿啊?”
“难怪白神医医术高明,原来生了一个狗鼻子!”来迟愤愤骂了一句,然后把手丢过去道:“本太子手软,看你如此精神奕奕,便帮本太子拿一下吧。”
丢过来的一瞬间,白如墨便反应过来血腥味是从里面散发出来的,自然没有傻到去接,而是侧身一让,那个包着姬扈苍头便砰地摔在地上,咕噜噜滚了几圈花布散开,露出里面一个毛乎乎血淋淋的脑袋出来。
气氛诡异地沉默了一下,然后被真太子呕吐的声音打破了。
☆、请战
最后来迟还是提着姬扈苍的脑袋进了皇宫,白如墨原本是打算帮忙的,但是因为义王开口表示两人许久未见甚是想念,而被留下来叙旧了。
对于阜盍这种明显的如欺负喜欢的人一般的小孩子行为,白如墨心里表示了极大的鄙视,但是却很明智地保持了沉默。看着来迟一脸黑线地提着头颅离开的背影,白如墨心情突然觉得,这小子被阜盍看上,还真是可怜……。
当然,这样只是白如墨的看法,在来迟眼里这不过是阜盍恶劣性格故意来和自己添堵的,而在阜盍看来,自己不过是想要惩罚之前来迟让自己不快的事情。
难怪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特别是情爱一事,更是如此!
皇宫自然是宫禁森严,已经过了宵禁的时刻,按照常理来说此时皇宫大门应该是关闭的。但是等来迟来到宫门口的时候,宫门却依旧留着几盏宫灯,一见来迟露面,便有太监提着宫灯上前。
“太子殿下,皇上在书房等候多时了,请快随奴才过去吧。”
来迟已经看出来这个太监是娴贵妃宫里的贴身公公,加之刚才这太监说的是书房而不是御书房,便猜想皇上应该是已经收到义王让人送来的密信,知道自己会来了。
只是,为什么不选在御书房,而要在娴贵妃的宫里?
不管怎样见了面自然是知道了,来迟也不迟疑,便上了一旁早就等好的软轿,一行人匆匆便向着娴贵妃的宫里行去。
等见了面,来迟算是明白为什么要在娴贵妃宫里见自己了,到了书房的时候,见到皇上站在一堆摊开的字画前正在作画,旁边丢着的拆开的密信。
看来收到密信的时候,皇上正在作画,画到一半却不想停下,便直接在这里见来迟了。
一旁的太监已经接过那包着头颅的布包,自然这东西是不可能就这么呈给皇上看的,自有太监拿去仔细核查清楚了,然后把接过报给皇上。
来迟也没有多说话,只是静静等在一旁,对于皇上和义王之前的关系,来迟也不敢笃定,毕竟皇帝的心思可不是轻易可以猜透的。
而阜奕见来迟进来,也没有说话,只等画完最后一笔又自信看了一遍,才停笔抬头看着来迟道:“彦儿,过来看看,父皇画得可像?”
来迟越发觉得眼前情景诡异,便老实上前,探头见画卷。
画卷上画的是义王,骑着马手拉着弓,鲜衣怒马少年郎,比起现在的义王年轻许多,应该不过二十岁,眉眼之间还带着青涩味道,只是那眼神中透出来的张扬味道却是极为明显,可想而知义王那嚣张的性格便是自小就有的。
“父皇丹青妙笔,如见真人。”
“真人……。”阜奕突然笑了一下,但是笑意却没有透进眼底,像是想起了什么良久才微微叹息道:“若是真人,见了朕扭头便是走了,怎会如此乖顺让我作画……。”
来迟想答话,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皇上和义王之间的关系,历来都是宫中的禁忌,当年皇位之争闹得腥风血雨的,手足相残这种事情虽然在皇宫里实属平常,但是也没有谁会摊开了说,就算斗得你死我活,见了面却还是兄友弟恭的。
顿了一下阜奕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看着来迟道:“密信朕已经看过了,此事如何处理,彦儿可有对策?”
一路上,来迟便猜到皇上肯定会问的,不管义王在那密信上写了什么,以义王那种性格,肯定是主战的。
略一思索,便开口答道:“儿臣觉得,北夷祸乱我大平边境多年,如今更是蓄谋已久来势汹汹。往年怀柔之策不仅没能平复其野心,更让其部族得寸进尺,与其养虎为患,不如斩草除根。”
“彦儿所言有理,只是那北夷民风彪悍,对边关地形更是极为熟悉,加之如今正值秋收时节,为抢夺粮草财物更是全族上下野心勃勃。如今你杀了那戎扈族的大皇子,只怕更是激怒了那帮贼子,如今天时地利人和他们尽占,一旦开战,毕竟是一场苦战。”阜奕点点头,然后又皱眉道:“那彦儿觉得,当今朝堂之上,哪一位将军可以担此重任?”
当今朝堂之上,南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