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吃饭去啦。”
“嗯。”
他们几个进了一家面馆儿,谈笑打闹,龙七从车内看着,将便当盒子打开。
连芍姿给她做的午饭很好看。
有厚蛋烧,白灼西兰花,奶油蘑菇,牛排和虾仁饼,牛排是一块块儿切好的,没有米饭,没有汤,却刚好都是方便在车上吃的东西,水果也成块切好,苹果块还切成了五角星形状,特别有趣。
这一刻有点明白连芍姿给她做便当的另一层意思,就像那枚蓝锥石戒指一样,她也替龙七留住了她的体面。
……
只是吃到半当中时,傅宇敖上来了。
那时她正在看这次拍摄任务的未完成剧本,慢慢吃着芒果,傅宇敖的出现让人忍不住叹一口气,车窗外,其他几人仍在店内吃面,而他一上车就径直走向她,手中提着一件外套:“我听他们说你在打喷嚏。”
“商量件事儿吧傅宇敖。”
在衣服即将落到她肩身上时,这么一句,傅宇敖的动作停下来,她继续说:“你告诉我,到底要听我说多绝的话,你才肯相信你在我这里没有任何机会,才不会来骚扰我?”
他缓缓收起衣服,在那林的原座位坐下。
“我不想让你落单。”
“跟你的女朋友,和你女朋友那些闺蜜同车同组,不比落单好多少。”
“我跟因泞分干净了,这次的小组名单是事前排的,她现在不是我……”
“我他妈不在乎这个,傅宇敖。”
车厢内的冷气倏倏地打着,傅宇敖的手肘抵着膝盖,垂着脑袋,没声响,龙七心口略微起伏后,接着说:“而且你把这件事情处理地很难看,你压根就没有去说清我跟你的事,你压根就想让别人误会。”
“我们确实亲了。”
傅宇敖微微抬起额,沉声说。
“那又怎样?”
他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腕。
“算了,你别生气,我不再提了,所有人那边我去解释,只要你别生气。”
她无奈地把手挣开。
“傅宇敖,你态度错了,你这种态度去对葛因泞使,行不行?该对我使这种态度的人在另一个时差里上课,他的活轮不着你撂。”
傅宇敖听着,缓慢地点头,情绪好像也被激起来:“你说得他很在乎你,那我问你,前些天事儿闹最大的时候,他人在哪?”
“操什么心?”
“你别掩耳盗铃了。”
把水果盒子一放:“我掩耳盗什么铃,我的生活你过得比我清楚还是怎么的?”
“那我就说实话,以男人角度来说,他喜欢的更像是一个女艺人,女模特,而不是你这个人。”
“那你呢?”
傅宇敖没说话。
龙七准备一大长句回驳他,车门却咻一声开,那林忙着回车里继续直播,第一个吃完午饭回来了,迎面看见傅宇敖,傅宇敖收回手,那林没说话,往车门边靠着,好像当场撞破什么奸情似的,眼神掩不住的轻视。
“还有两小时,你休息休息吧。”
他留下这么一句话,起身下车。
那林上了车,坐到位上,摆弄着缠成一团的耳机线,轻声说:“明目张胆啊。”
龙七抬眼。
“你的嘴会说点人话吗?”
“人话是对人说的,”那林回头,“不是贼。”
而后像掐准了时间一样,回头打开直播间,一副“拒绝交流拒绝反驳”的德行,对着镜头撩头发:“hi,大家下午好。”
机灵得很。
龙七在位上冷笑一声。
接下来的两小时车程,一直绵延不绝地下着小雨。
路面潮湿,山路更难行,但好歹也按时到达旬曲山了,十月份是淡季,葛因泞一行人订的是山腰上的一间木屋民宿,经费有限,六女四男,总共要了五个房间,其中一个是三人间,独独给龙七留了个单人间。
不是不知道用意,但是也好,清静,她核对完身份证信息就拉着行李上楼了,没心思参与她们在民宿门前的合照。
雨天的山区,是一大片深沉的绿色与晕开的白雾,气温比外面还低几度,空气中夹着雨丝,体感是凉的,像提前进入了初秋,但她徒手搬完行李就觉得热了。
民宿只有木结构的楼梯,行李箱又重,她在房门口喘了两口气,楼下依旧是那几个女生的笑闹聊天声,所谓拍摄,估计早抛诸脑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