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毯子在窗口沙发上坐着,望着窗外楼下玩闹的小朋友,撑着额,红着鼻子。
靳译肯的手覆在她的小腹上。
因为之前肚子疼,就一直帮她耐心地揉着,揉了快一小时,挨着她,观察她的情绪,在她耳边说安慰的话,他的声音低低哑哑的,特别入心,但越是入心就越心酸,她反过来去握他的手,但酝酿半天,说不出话。
靳译肯知道她想说什么。
手抚到她的后颈,挨近自己:“别想了,等你恢复了我们两家一起吃顿饭,然后正式订个婚,你只管想以后的事情,只管想我要娶你的事。”
“……你家里知道我的事吗?”
“我爸妈都知道我跟你的事。”
但她知道靳译肯说的和她问的是两回事,没纠正,再轻轻问:“虞朋那儿已经联系上你家了,是不是?”
“你别管他。”
就像高三那年“舞弊”事件,帮董西转移舆论炮口之后,下巴带伤,孤零零坐在下着雪的操场看台,被问起“你家里最后知道了吗”后,对她说“你不用管”的他。
阳光落在两个人的颈口,穿过她的发丝,落在他虎口的文身上,她在极近的距离间看着他的眼睛,越看越红,他斜脑袋要亲她的时候,她别了别额。
抽了一记鼻子。
随后夹着一声浓重哽咽,问:“你看过我的手机吗?”
“?”
“之前不是在你那儿吗,看过吗?”
“听了录音,看过相册。”
“短信箱你看了吗?”
他摇头。
再抽一记鼻子,低了会儿脑袋,膝盖上掉了颗眼泪,从病服衣兜里拿手机,翻到信箱,打开陈姗发给她的短信。
想给他看。
但腕部迟迟没动作,靳译肯坐在椅子上盯着她,两三秒后,眼泪又在屏幕上掉了一颗,终于做好觉悟,捋起额前的头发,伸长手臂将手机屏幕对向他。
他仍在那边坐着。
视线慢条斯理地从她那儿移到近在咫尺的屏幕上,眼瞳细微地动,看里头的字,而她的手轻微发抖,因为某种害怕,又因为一种几乎看不到未来的绝望,在半崩溃的边缘看着靳译肯:“我跟虞朋,可能有血液接触。”
然后他眼睛里的情绪开始变。
往她看。
刚才的阳光触手可及,突然就微凉泛黄,椅脚在地上缓慢地摩擦,看着他一声不吭地站起来,从平视他,到抬头望他,眼泪从眼角一路滑到脖颈,哽咽越来越重,他一句话都没说,但能感觉到此刻他身上渐渐炸开的毛,和张开的刺,她下意识握他的手:“靳译肯……”
“虞朋本人知不知道?”
……
……点头。
再将他的手握紧一点,可手心仅仅贴住一秒后落空。
他转了身。
拿沙发边的手机,没留一句话,朝门廊走,她的哽咽收了一下,捂着腹部起来:“靳译肯你去哪里……”
一路跟到门口,但完全没法拉住他,他整个人身上燃着火,头也不回地穿进长廊里,就连迎面而来的邬嘉葵和班卫都被他无视,他边走边往手机上拨电话,搁耳边,她把着门连喊两三声,喊得肚子痛,捂肚子,缓过来后朝邬嘉葵喊:“你们跟着他!”
邬嘉葵反应快,转头就朝他的方向快步走,班卫也转方向,一边走一边回头喊着问:“怎么了?你们又吵架了?他干嘛去?”
龙七一句都没回,背靠门,吃力地用手机拨司柏林的号,但是天杀的果然占线!肚子偏又作疼,最后承受不住,皱着眉撑住地板,喊一声:“妈!”
第一百一十章 二代
投诉
邬嘉葵也没拦住人。
和班卫紧跟着靳译肯的车行了一个多小时路,靳译肯车速太快,中途跟丢,班卫打电话联系人找车,她转上另一辆出租车分两路找,得到靳译肯位置信息时已经是晚上八点,班卫的联系人回他:“现在到底什么个情况?你们火急火燎找靳译肯,靳译肯也在找一个姓虞的,一条线索一百万,连人扣住两百万!圈里现在都燥起来了,朋友几个都坐不住了。”
“要出事。”班卫回。
而邬嘉葵找到靳译肯时,是在夜场的场子中心。
虞朋看来是早听到风声,溜了,靳译肯就只顾听电话,边听边朝出口走,邬嘉葵喊他数十下,都被震耳欲聋的电音盖住,一路跟到停车场,拉着他的手臂喊:“靳译肯你到底想干嘛?”
他把手抽开,充耳不闻,继续看手机上的信息,微信一刻不停地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