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沙滩成了远处的一道线,游玩的人也成了一团团黑点,另一边是一望无际的蓝色海洋面,闪着光,亮得灼眼,一楼甲板上的男女伴着电音嬉闹,二楼臧思明那一堆在碰杯,浮躁吵闹,她上三楼后,解锁手机,往通讯录里翻存的陈姗的号码。
两天前,这女孩跟臧思明吵的那一架,以及那一架之后脱口而出的“他有病”,在刚才与那伙人不愉快的交流后悄无声息进入脑袋,有点下意识,也有点警惕,反正就是想问问,她找着陈姗的号码,发去一条信息。
——你之前说臧思明有病,是气话,还是有什么事?
发出后的五分钟,没有得到陈姗的回信。
想着可能这女孩给她的不是常用的手机号,手机在手心转了十多下后,又觉得可能想多了,没继续放心上,在躺椅上躺了十多分钟,之后真的开始困倦,耳边的电音随着倦意浓重,越来越往下沉,越来越轻,快接近睡着的时候,楼梯处哒一声响,有人上楼,把她吵醒。
回头看,和虞朋的视线水火交融地对上,内心叹一口气,向臧思明撂过的话果然就跟放屁一样,撑着身子坐起来,而虞朋的手中提着一壶茶和两个盛了茶的杯子,龙七看他第二眼的时候,他的视线朝另一张躺椅上移,她看过去,躺椅角落处有一个手机,所以他是来拿落下的手机的,游艇平稳地在海面行驶,他落座到隔壁的躺椅上,将茶壶和杯子放中间的小桌上,一杯给自个儿,一杯挪向她,然后抬眼盯她。
“我之前真不认识你,真以为你是挂个明星头衔的那种女孩,以茶代酒,我来道个歉,对不起,你赏我个脸?”
他说。
一边说,手一边往两边撑,歪着脑袋。
……
意思就是要她喝茶。
龙七撑着脸:“茶就不用喝了,我接受,我现在要休息,要不你赏我个脸,给我点私人空间?”
“那不行,你得喝。”
虞朋说,努了努嘴。
“我不想喝。”
虞朋的表情也没怎么变,说:“那我喝。”
说完还真端起茶,先是把他那杯三口喝完,再抬起她那杯,喝的时候嘴没碰杯沿,就这么举着往嘴里灌,也是三口灌完后,杯子放回桌面,给她的杯子重新满上,作请。
“你们女生警惕性高,不随便喝陌生人给的东西,现在放心了?”
他说。
龙七一言不发地看他。
“也就求个心安理得,我这人就这样,特别形式化,喝完我就下楼。”
……
“好,”良久,她终于说,“但我不要喝这一壶,我要喝桃汁。”
虞朋还没有动作,她就按躺椅旁的服务铃:“不用你动,我让人送。”
不差三分钟,游艇上配的服务生很快就把桃汁送上来了。
等服务生走后,也没等虞朋邀,拿着杯子就喝,整杯喝完,而后倒扣在桌面上,手背擦嘴,额头朝楼梯口一倾:“诺,赏脸了,我可以休息了?”
虞朋的脑袋仍歪着,笑。
“你有没有男朋友?”
“有。”她秒回,“长得比你帅脑子还比你聪明。”
虞朋“o”着嘴笑。
起身时说:“你不送送我?”
背对着他白一眼,但人还是起来了,想赶快把他弄走,虞朋插着兜走她前面,送到梯口时,他偏偏又回身:“真可惜,我挺喜欢你的,你男朋友介不介意你多个追求者?”
觉得烦。
“我男朋友介不介意是一回事,我介……”
但是说到这里的时候,脑袋突然泛晕,嘴边的话一顿。
有问题。
与此同时,心跳加速,耳根烫,跟着腿也突如其来软了一下,虞朋都看着,就在她下意识扶栏杆的同时,虞朋轻轻伸手臂,悄无声息地顺着她倒的方向将她横抱起来,长发在他手臂下垂着,眼前天旋地转,那个时候心口很紧,被一种心理的慌和药物导致的“热”填满,像哮喘一样,急促地发出喘息声,抓着虞朋的衣领想问他动了什么手脚,但嘴里就是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他把她放到躺椅上的同时,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热气呼在她的脸上:“那些警惕性高的女孩后来都喝了我的水,你知道一个服务员用多少钱就可以买通吗?”
边说,手边往下滑,探入她的腰间,摸进她的文胸底下,另一只手“呲啦”一声解开自己的皮带,又压在她耳边说:“告诉你男朋友,我很喜欢你的小脾气,和你内衣上的香味。”
这个畜牲!
但是全身软得像被打了麻醉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