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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太害怕,下意识本能反应……对不起,我后来挺后悔的,一晚没睡着,宁愿摔跤的是我自己。”
“嗯。”
她应。
可能是应得太简单,有一点点冷场,沉默三四秒后,徐一苼接着说:“还有就是……有些事我想说明白,我觉得你在某些方面对我有一点误解。”
“哪些方面?”龙七看她。
徐一苼说:“男女关系方面。”
“……”
“我也是昨天通过你摔跤后的情绪才察觉到的,你对我好像有一点那方面的敌意,你觉得我在掺和你跟靳译肯,是不是?龙七。”
她反过来问她。
反过来询问这一招就让聊天气氛有点说不清道不明了,说是也怪,说不是也怪,怎么着都被动,所以她没张口出声,徐一苼接着说:“其实我没有。”
“而且,”她说,“其实你客观地看一下,把靳译肯换成班卫或者臧思明来看一下,其实是没有区别的,我跟他的接触都是基于我待人的礼貌与原则,往私了说,是,因为他是投资人,又是点名我的人,我的确有一点点感恩心理,想要多照顾他一点,我觉得这个是人之常情,换位思考你也会这样,但这个恰恰跟男女之情是无关的,所以是不是你有一点敏感?七七。”
……
每次听徐一苼讲话就有一种被洗脑的感觉,好像她有一套非常强大的自我逻辑,温柔地砸过来,不动声色地将人绕进去,跟着走了七八里路才发现哪里好像不对,龙七安静地听她说完,看着她摆在桌上的相握着的食指,坐正一些,说:“我没有觉得你对他有意思啊。”
“没有吗?”
“没有,我只是纯粹地不太喜欢你。”
徐一苼怔了一下。
“我不太喜欢你老是一副拿了我的还要我配合你粉饰太平的样子,凭什么,我还不喜欢你成天对我道歉,因为我该听到的不是对不起,而是谢谢,你要谢谢我让出来的资源,谢谢我配合老坪的公关,谢谢我对你的忍让,谢谢我给你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而不是对不起我拿了你的,对不起我让你不爽,对不起我让你误会,你懂不懂?”
徐一苼还没答,她说:“算了,你不懂。”
……
……
看着她的脸有一点点发红,好像有被反向洗脑的效果,两三秒后,终于听到她说:“谢谢。”
然后抽开椅子起身,看样子是谈完准备走了,但是没走三步,再次回过身。
“我这一次来,是很单纯地喜欢一部戏,全身心地想要争取一个适合我的角色,而戏以外的人事物都不在我的名单内,我不想因为奇奇怪怪的理由,甚至连一个理由都不给,一个连证明自己努力过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刷下来,”说到这里,她的眼睛已经开始发红,居然开始有眼泪,声音也哽咽,“我也想问凭什么,凭什么我就变成你们两个资本家闹脾气的牺牲品,凭什么给我机会又拿走,整栋别墅的人就我是全心全意来试镜的,这里每个人都比我有条件有背景有家世,每个人都看不起我,我是图什么在这儿像个佣人一样照顾你们吃喝,小心翼翼看你们脸色,我从始至终就只是想要一个试镜机会!”
说得太过激动,声音有一点提高,班卫探了个头朝这儿注意,龙七仍在秋千上坐着,心口轻微起伏一下后,说:”这里没有人要求你做佣人,吃的我们山下订,用的我们山下买,是你习惯性地认为有舍才有得,是你先把自己套进一个阶级圈,把自己放在最底层,是你看不起你自己,论家世全场我最差,我逼着自己去做佣人了吗?“
“还有,”她起身,从手边抽一张纸巾,“说了这么多你不就怕试镜会取消吗,急什么?车子已经去接吴尔了,不要每次都一副我打压你的样子好不好,我剥夺你机会了吗,我明明给你那么多机会你还哭。”
但是徐一苼的眼泪就那么往下掉,情绪崩溃,就真的好像一副被龙七欺负哭的样子,方璇的脑袋在班卫后头探出来,往这儿凑热闹,那会儿真不知道说什么,纸巾塞到徐一苼手里,她也不擦,就一直哭,听得有点烦躁,正好这个时候臧思明转着车钥匙出门,林荫道上,他的车“嘀嘀”两声解锁。
“你去哪儿?”
龙七问。
“下山,见几个朋友。”
她马上朝臧思明那儿走:“我去海边散个心,你顺路带我。”
臧思明听闻,顿了一下,车钥匙在指头上一下一下地转着,看向秋千旁还在哭的徐一苼,吹一声低哨,而后脑袋朝车子歪了歪,示意她上车。
第一百零五章 不怕
投诉
十五分钟车程后,车子到达山下一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