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龙族之人,大都生命力极其旺盛。但看到玄阴越来越苍白的脸,明月还是有一丝担心。
“本座不会死。”抛给明月一个很无知的眼神,玄阴再次趴到软榻上沉睡。
“哎……”好心安慰却惹来不耐烦,明月叹了一口气,便不再管他。
玄阴的感情经历自然是值得同情的,但因为他质疑破坏重阳与明月之间的感情,倒是让明月对他心有不满。
对于玄阴,明月曾经是厌恶痛恨的。但也正是这个人,让他看清了重阳的真面目。
他和重阳的相遇,大抵当年是在对的时间、地点遇到了对的人。但现在,人依旧在,却不再有对的时间。
想到那人那夜的伤害,明月捂着胸口有点疼。
有时单纯想到那袭灿烂的衣衫,他的胸口也是如此的疼。
明月觉得重阳已经成了心头最深处的伤,不管你想与不想,那伤口都在哪里。想时痛彻心扉,却有会情不自禁的想,甚至,还想落泪……
明月捂着自己的胸口,神情有些黯然。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碧落黄泉,只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只可惜缘分浅薄,万般情意不过流水落花一梦。
想到重阳此时可能在哪家宫殿宠幸着什么人,明月只觉自己的心口被人用刀子剜着,全身也忍不住开始颤抖。他颤巍巍的蹲在一树花树下,痛苦的表情映着落了一地的花瓣,甚是惊艳。
“隐侯爷,你这是?”看到明月蹲在地方快要痛死的样子,领着两个奴仆前来送衣物的管事立即去扶他。
“我,没事。”见自己脆弱的表情落到旁人眼中,明月一时有些色荏。
只是明月此时胸口疼的厉害,心如刀搅,说话都费了很大的力气。
但明月却躲开了那管事想要扶他的手,十指青筋浮现抓着旁边一株花树,让自己不致于跌倒。
“侯爷,侯爷!”饶是见惯了世面的管事,看到明月这样也有些慌了神。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叫大夫。快去呀。”管事眼睛无措的转了一圈,看着端着衣服的两个仆人,有些气急的说道。
“是是是,奴才马上就去。”端着衣服人看到明月要死的模样,也吓坏了。见管事让自己找大夫才回神来,端着衣服就跑了出去。
没事,明月很想说没事。但剧烈的疼痛却让他说不出话来。
如此强烈的痛苦只冲着他的理智,他的眼前竟然看到一个红衣满身是血的人。那个人也如他现在这般痛苦,不,是比他痛苦百倍。
“重阳……”明月启了一下唇部,无声的喊了一个名字,直接晕倒在花树旁。
皇城人才济济,病的又是位侯爷,所以大夫来的速度也特别快。
因为顾忌明月身份,管事没让人抱进屋,还是搬来软榻,把他抬到软榻上。昏迷的明月似乎在梦中还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整张脸皱的不成样子。
“大夫,隐侯爷怎么了?”见请来的大夫也蹙着眉,号了半天的脉也不说话,管事有些急了。
这个管事是皇宫总管亲自挑选给逍遥侯打理各种事的,大内总管叮嘱了好多遍要他行事看颜色些。管事也知道逍遥侯是御前红人,此番,这个人却无缘无故病倒了。若是逍遥侯有事,那后果……
“他,思虑过甚,心气淤积心脉,一时被阴气入了体。这病应该有几天了。无妨,我给开几服药,喝了就能好些。但,主要是病人自己能想开。”
那大夫捋着自己的青白胡子,一副问题很简单的样子。
“那就好,那就好。”管事见大夫这么说,稍微松了一口气。
当然,他并没有完全放心,而是让人又请了几个大夫来。因为每个大夫的说辞都一样,他便让人煎了药。
但强行灌下药,明月的身体虽然缓解多了,却并没有醒来。管事见他是不能参加大秦皇准备的宴会了,便找人朝大秦皇宫捎了一个信。
北冥的逍遥侯一进了大秦的别馆便昏迷不醒,这让秦风有些惊讶,马上派了两个御医前来。只是,御医也没诊出什么病。
当然,昏迷的不止是明月一人,连玄阴也昏睡不醒。
经过了一天一夜,北冥别馆的事被众说纷纭。还有人,这位侯爷不是被人下毒,就是中了邪术。
对于这件事,以四叔、小五为首的明月楼一行,以及古木浅、迟香等人也震动颇大。他们虽不满隐凡抢了本属于明月的东西,但也没想到让他死。对隐凡的种种骚扰也紧紧是想要让他知难而退,谁想到……
谁想到,他们发现隐凡太厉害,不得不用大计策时,都磨刀霍霍,却发现目标自己躺床上昏迷了。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呢?
其实,明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只觉得有一种力量在牵引他,不是曾经被夺魂时的感觉,而是被本心发出的力量牵引。他似乎也想要去那个地方。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去,他只知道,若是此时不去,一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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