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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鲁摸进皇宫的时候才发现今天的皇宫似乎有点奇怪,思索了半晌也想不出个怎麽怪,无奈地转过身,往俘华宫那边走去,人一到能看到俘华宫的地方,才发现今天的俘华宫似乎特别的亮……
亮……大晚上了谁还在那?走近了一些,看到里面进进出出的好多人,心一想,该不会……就生了吧,慌忙绕到後面,趁著人多混杂,跳进里面,仔细观察了下四周,所有 人都精神紧张地看著床上,费鲁顺著大家看的方向,慢慢走上前去……
华灼正闭著眼,上半身被子盖著,下半身赤裸著,双腿张开,底下……一片血色,心咯!了一下,怎麽快!见一旁的福嬷嬷正拿著剪刀,一手摸索著华灼的下半身,像是摸到了产道口,剪刀慢慢伸进去……
“住手!”一声喝停了福嬷嬷手上的动作,收回手上的剪刀,抬头看著出声的年轻人,陌生的脸,他怎麽不记得宫中有这样的人?
费鲁上前去,说:“你这样一刀下去,这条人命就没了,你知道不知道!”
福嬷嬷皱眉,大声说:“我当然知道,但是这样耗下去,两条命都会丢!”
“你不会先止血吗?你做了产婆这麽多年,皇上和四皇子都是您接声的,您连这个道理都不知道吗?”费鲁急了,他知道福嬷嬷绝对是想牺牲掉大的而保住小的。可恶!
“什麽措施都采取过了,血流不止,我也是经过了皇上的意思,才决定这麽做的。”
“他懂个屁!现在还在温柔乡里的人懂什麽叫生死关头,懂什麽叫生子?懂什麽叫一失两命?去去,我来!”也不管福嬷嬷的身份,一把推开她,小风连忙稳住福嬷嬷。
费鲁低头仔细看著华灼两腿之间的产道口,血流不算大,但是总是一点点地溢出来,如果止不了,绝对会失血而亡,没有抬头,沈声问道:“多长时间了?”
“从下午被推倒後考试流血一直到现在……大概有三四个时辰了吧。”小风忙上前 一步回答。
“我走之後,你有没有天天煎我留下的药?”
“没……没有。”
费鲁转头看了小风一眼,说:“我记得临走的时候吩咐过你,每天必须煎药给他的吧。”
“可是我见他都不喝,而且,他总是烦躁不安,我不放心,所以总守在他的身边……”
费鲁叹了口气,现在说什麽都没有用了……
卸下身上的东西,递给小风,“马上,去捣烂了,然後给我。”
小风点了下头,拿著药草出去了……
费鲁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正看著自己的福嬷嬷,冷笑了一声:“福嬷嬷,刚才是小辈无礼了,只不过见这样的情景,做为一个医者,都会控制不住的。”
“只要你能做到生下孩子,并且两人都平安,什麽都好说。”
“那请您带著这些人先出去,我动手有旁人在的话我会分心把她们手上的东西都放在一边就可以了,我自己 会去拿。”人多了,眼也杂,他可不想被人认出自己,特别是福嬷嬷这个老狐狸,他真怀疑现在她就该认出自己是谁了,赶紧赶出去了才是……
福嬷嬷点了下头,招呼著旁边的一群下人,放好东西,一个饿接著一个走了出去,福嬷嬷走在最後,多看了费鲁两眼,总觉得这人好生眼熟……
华灼哆嗦了两写,睁开眼睛,下身剧烈的疼痛刺激著他的脑神经,双眼 模糊地看著一群人陆续地走出自己的视线,好了吗?生完了吗?头开始往自己的下身看去……不对!那高挺著的肚子,分明是自己还未出生的孩子…!紧张地伸出双手,难道是生不出来吗?怎麽都走了……
“别……别走……”虚弱地伸著自己的手,却无法阻止人一个地离开自己的眼帘,“救我……救救我,我好痛……”
费鲁走上前去,拿出一颗药丸,塞进华灼的嘴巴,说:“忍著点,要活下去的话,你必须把这关撑过去……”
“痛……”华灼含糊不清地说著,吞下那颗药之後,没过多久,华灼就感觉到自己的肠道一阵阵地紧缩,好象要将什麽东西拼命地往外挤,剧烈的痛蔓延了全身,华灼全身都在抽搐著,不听使唤地扭动著自己的下半身,嘴角开始溢出口水,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了下半身……
“用力点!把孩子挤出来!”
华灼听不到这声音,双眼开始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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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华灼!别放弃!喂!醒醒!”费鲁用尽力气喊著,双手叠按在华灼的胸口,用力按著,一下一下……
华灼觉得自己轻飘飘的,站在一个混沌的空间,四周都看不清楚,好象自己置身在一个云里雾里,抬脚轻踩前面的,怕踩空了,小心翼翼地踩稳了才迈过去,扶著自己的腰,摇晃著身子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
走了好一段路,华灼依旧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还是看不清楚,索性停下脚步,这样乱走下去,说不定走哪去都不知道了……
四下张望了好一段时间,隐约看到前方有两个人影,华灼唤了一声:“请问……”
前方的两个人转过身,太远,华灼看不清楚这两人的脸,但是只要是有人,他就安心多了,
前面的两个人看到他大的肚子似乎有些惊讶,相互嘀咕了几声,华灼随便他们怎麽说,这世界上男子生子本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飘渺的声音从远方传来,仿佛从虚幻那一方飘过来一样:“你是华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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